第一百章 老金 的错误 二更(1/2)
宫少宸看着她的动作,丹凤眸里光芒微闪,仿佛有些疑惑,随后又笑了笑:“您何必这般激动,琴三爷。”
他顿了顿,看了眼自己手上的伤,随后轻笑了起来:“您虽然说是郡主的夫婿,也深得贵国皇帝陛下的青眼,但是随意地杀伤他国使节和皇族,可是大罪啊。”
‘楚瑜’眉心一拧,冷笑一声就要上前:“伊势宫殿下不要忘了,您身边的人涉嫌行刺本郡主的事情,还没有查明白。”
许是她恼意太甚,脚下一个不注意,踩着裙摆身形晃了晃。
宫少宸见她上前,凤眸里亮光一闪,轻笑着倾身下来,扶她:“真是的,怎么那么不小心呢,郡主。”
眼看着便要扶上她的手腕。
琴笙忽然抬手一把拉住了‘楚瑜’的胳膊,将她拉到自己身后,随后顿了顿,还是没有马上放开她的胳膊,只是看向宫少宸,目光莫测而凉薄:“内子,不牢伊势宫你来操心。”
‘楚瑜’看着他握住自己的胳膊,随后目光微动,但她很快垂下眸子,半隐在琴笙的身后,没有多言,也让人看不清楚她的目光。
远处的八阵楼上,有人通过瞭望镜将这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三爷,不是故意的,红零有些莽撞了。”霍三娘也放下自己手里的瞭望镜,看向楚瑜嘀咕了一句。
楚瑜微微眯了下乌亮的眸子,轻叹了一声:“我知道,可是看着他去拉那个和我一样面孔的替身,还是会感觉很诡异。”
虽然已经有所预备,淡那种感觉,仿佛自己真被取代了一般,让人生理性的不舒服。
……
绣坊里,琴笙又看着宫少宸,淡漠地微微弯起唇角:“您说本尊对他国使节皇族动手,有谁看见了么”
说罢,他漫不经心地环顾了一下四周:“诸位,可看见了”
罗德等人瞬见僵住了,他们这要怎么回答。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在对方温文尔雅的微笑下与幽凉的语调,他们都有一种仿佛只要他们说是,就无法活着走出这个房间的诡异感觉,那种威压竟比中原皇帝陛下更让他们觉得紧张。
可就算能活着走出去,他们……也不敢和琴笙、楚瑜对着干啊!
罗德、派崔克几个面面相觑,比起没有任何直接利益可言的宫少宸而言,楚瑜和琴笙自然在天平上更重。
派崔克直接望天,摊手:“啊,上帝大概也没有看见罢,谁知道呢,毕竟我们刚才在谈及这些美丽的绣品,确实没有注意周围。”
其余使节也纷纷点头,罗德沉默。
宫少宸身边的人瞬见恼火了起来,他抬手就拦住了试图想要说什么的自己人,脸色有些阴晴不定地看向楚瑜,又看向琴笙,微笑:“琴三爷,睁眼说瞎话的本事,真是越来越能耐了。”
琴笙幽幽妙目如晦,那眸间雾气下的阴沉与逼迫,直逼得宫少宸无意识地略退了一步,随后琴笙忽然轻笑了起来,淡淡地道:“送客。”
“你……。”宫少宸盯着他转身领着‘楚瑜’离开的背影,眼里闪过近乎杀气的光。
罗德等人都只当没有看见,自顾自地低声议论起别的事情来。
宫少宸看了眼琴笙和‘楚瑜’远去的般配的背影,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他一路默然地坐在马车上,一手撑着脸颊,一手握着手里的清酒,淡淡地道:“楚瑜,有点奇怪。”
宫少司一直跪坐在另外一头,不知在想什么,听得宫少宸说话,他才抬起头来看过去:“是么”
他心不在焉的样子让宫少宸很有点不悦,冷冷地看着他:“你到底有没有听本宫在说话!”
宫少司托着腮,漫不经心地看了宫少宸一眼,随后把脸懒洋洋地跟只干瘦的小猫儿似地埋在衣袖里:“哦。”
“……。”宫少宸瞬见捏紧了手里的杯子,抬手就想砸过去。
但是下一刻,他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还是忍住了:“本岛的人来了,你是能耐了,骨头硬了是不是。”
“哦。”宫少司还是那副懒洋洋的样子,抱着武士刀靠在马车里,完全没有搭理宫少宸的意思。
宫少宸手背上泛出一点还青筋来,轻蔑地笑了起来:“怎么着,本岛来人,你现在可以换人爬袍子底了,真是贱骨头,当年你不就是靠爬了德川将军的袍子才到本宫身边来监视本宫的么,本宫差点忘了你淫荡的本性。”
宫少司却忽然挑了眉,笑得极为可爱:“哥哥现在说这个话,是在吃醋么”
说着,他慢慢地凑过去,抬手搭在宫少宸的膝头:“我可以只钻哥哥一个人的袍子底哟。”
“滚!”宫少司丹凤眸冰凉地看着他片刻,忽然抬手,将杯子里的酒慢慢地倒在他的脸上。
宫少司顿了顿不闪不避,伸出舌尖舔了舔唇角透明的酒液,忽然轻笑了起来:“哥哥的酒,味道很好。”
随后,他退回了自己的角落,也不擦脸,只继续懒洋洋把脸埋在衣袖里。
宫少宸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厌恶地将酒杯扔在一边,也没有再理会他,只是抬手有一下没有一下地敲着桌面,脑海里晃动过方才与‘楚瑜’见面的点点滴滴,目光里都是诡谲与深思。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方才那个楚瑜表现得虽然毫无破绽,但是却让他心底有一种极为不舒服的感觉。
可若对方是假的话……真的楚瑜,又在哪里
为什么琴笙要将人藏起来呢
……
琴家绣坊
待得所有人都离开之后‘楚瑜’或者说红零立刻上前一步,单膝跪下:“属下知罪。”
琴笙看都不曾看她一眼,只淡淡地扫了一眼红袖:“这就是你调教一个月余的成果”
红袖瞬见涨红了脸,也跟着单膝跪下:“是属下无能,主上恕罪。”
傻子都能知道,方才宫少宸分明是起了疑心。
“去土曜那里领罚。”琴笙转身,轻描淡写地下令。
红零一惊,立刻抬头,抬手就扯住琴笙的袍子:“主上,这不关红袖姐姐的事,是红零出了纰漏,要罚就罚红零罢。”
土曜在一边看着,脸色就是一变,忍不住暗自骂了声——“蠢货!”
琴笙梭然眯起眸子,眼里凉薄的光芒一闪而过,指尖微微一弹,浑身寒气梭然外放,红零抓着的那一片袍子一下子就断裂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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