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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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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个好地方

要是她也能在里头泡上一泡就好了。

斜倚在石椅上,她支着腮帮,想想那滋味儿不由得舒服一叹。

“阿七”

照壁里头淡淡的声音,像一只恶魔之手,瞬间便扼住了她的喉咙口,让她以为可以舒坦的心碎了一地。

“什么事儿啊”

“进来侍候爷。”

“侍候啥你不都洗上了吗”

她问得有些窘迫,他轻唔了一声,两个字便让她意识到自己想多了。

“搓背。”

啊她囧了一下。

好在只是搓背,不是让她去和他“啪啪啪”。

夏初七松了口气,可绕着照壁走过去的时候,想着即将见到的画面,耳朵尖儿上还是有些烫。

她是一个医生,赤条条的男的也不是没见过。

要说那玩意儿,上辈子解剖课和岛国片里更不知见了多少。

可那感觉就是不同

因为那人是赵樽。她的脑子不由自主开始了脑补,宽的肩,窄的腰,翘又紧实的臀,挂着水珠的惑人肌理,常年打战和习武练就的肱二头肌,六块腹肌和要命的人鱼线,还有那直到她的人已经站在了热气腾腾的汤泉池边儿,脑子还有些空茫。

“脑袋被门夹了愣什么”

赵樽学了一句她骂人的话,一下子把她拎回了现实中。

干咳了一下,她撸了一把烧得滚烫的脸,走了过去。

事实上,汤泉浴池里热气太浓,除了肱二头肌和几块胸大肌,她连幻想中的六块腹肌和人鱼线都看不见,更不要说他的童子鸡了。翘一下唇角,她扯出个笑来,又是遗憾,又是松口气,心情矛盾了一下下,便又恢复了嬉皮笑脸的样子,皮笑肉不笑地眯了一双醉眼,看向赵樽的冷川脸。

“爷,这药浴泡了感受如何”

“无感。”他反问。

丫也太打击人了。

夏初七哼了一声,拿了绒巾替他搓起背来。

“老子可是熬了一个下午,那郑二宝也真傻,那么些汤药放入池水里,被水一稀释,浓度自然变低了,效果也就得打折扣”

稀释,浓度这样的词儿,她信手拈来,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

更不对劲儿的,赵樽轻唔了一声,闭上眼睛,懒洋洋地坐在汤泉池边特制的青玉石台阶上,享受着她的侍候,愣是没有觉得稀奇。

怪了

夏初七低头瞄着他。

热气袅袅,男体刚健,这样的相处场景与夏初七之前想象的完全不一样。见他一直闭着眼睛,她脸烧了烧,胆儿便大了起来,替他搓背的同时,不停往水里瞧,可该死的,那汤泉在热气里,除了上半身愣是什么都瞧不见。

“想看”

不轻不重地沉沉询问声,呛得夏初七咳嗽了起来。

丫闭着眼睛也能知道她在看

“去,有什么可看的又不稀罕。”

她嘴硬的嗤了一声,不耐烦地加大手劲搓了几下,突然“哎呀”一声儿,手腕一紧,便被那人给拖入了水里,身子一入他怀,一种带着中药的香味儿,混合着他身上的淡淡沐浴幽香便闯入了鼻尖,掌心的触感是那人火一样的温热肌理,心神儿不由一荡,血液便从掌心往身上蔓延,整个人傻呆住了。

“不是想要看爷”

“你还要不要脸,谁想看你了”夏初七脸烫如火。

“嘴犟。”

低沉喑哑的声音,一字一顿地说着,不待她反驳,那扼住她身子的一只手臂便是一紧。而另一只手抬起来,将她头上的帽子丢开,又抽掉了她束发的发簪,一头青丝便水一样散了下来,原本的男儿窘迫,就变成了女儿的娇羞。

“你干吗”夏初七推他一下,觉得心已经到了嗓子眼。

“你。”还是一个字,不等她脸红的反骂,他头便低了下来,先是吻了下她的脸,又啄了一下她发红的鼻尖,那唇才慢慢覆盖到了她的,像她小时候吃果冻那样,缓缓浅浅的研磨了一圈儿,才慢慢撬开她不停打颤的两片儿,入得那甜软的嘴里,紧搅几下,两个人的呼吸便都浓重起来,那两条舌如同两尾游动滑膩的小鱼,紧贴着,吞咽着,纠缠着,像是不安,又像是需索

“喂三三年”

她抖抖索索的冒出几个字,那按在她后背的掌心又是一紧,那人搂住她翻转过身,重重地将她按在池边一块斜的似的光洁玉石上,就着火一样的呼吸辗转地深吻,将彼此摁压得紧紧贴合,再无一丝缝隙。

“唔赵赵樽”

夏初七还是有些理智的。

虽然她醉了酒,可她本身受过的训练,让她很难醉成那种什么事儿都不知道的死人,头脑永远能保留一分清醒,这个原本是她常常引以为傲的地方。可当下,在赵樽蛮横不讲理地紧密纠缠之下,她除了被动的感知他的存在,竟是什么也做不了。

“不,行”

趁着换气的当儿,她重重吸口气,又冒了一句。

“三年之约你答应的”

她眯起来的眼儿,带着微醺的迷朦,湿透的衣裳贴着身子,将她好不容易发育起来的小山包紧裹得密不透风。她不需要看见,也能想象得出来自个儿的样子,有多么的丢人现眼。

“真不要”

“不要。”她喘着气儿。

“爷也是这个意思”

淡淡的声音刚落,那原本拥着她的家伙,忽地松开了手,将她往汤泉中一抛,便迅速站了起来,在她瞠目结舌的盯视下,大刺刺的沿着那石凿的台阶往上走。可惜天不遂人愿的,她根本没有办法一饱眼福。就在她刚才落水闭眼的刹那,那货扯了一块绒巾围在了腰上,除了六块腹肌和人鱼线,她还是什么都看不到。

亏死了

白让他吃了豆腐。

“泡一会。”

赵樽擦拭着身子,像从她的脸上读出了遗憾一般,难得的一撩唇,将他骨子里的“阴坏”发挥到了极致。

“早晚让你看见,不要着急。”

“靠,谁着急了,谁着急了”

尴尬的旖旎变成了狼狈的捉弄,夏初七使劲儿甩了一下满头的水珠,觉得这渣爷简直可恶到了极点,丫故意引诱她过来,弄得她神思不属,吻得她姓什么都忘了的时候,突然又将她丢在汤泉里,一副大男人的姿态,好像是一个母的都要扑他似的,拽得个二五万八的,忒招人恨。

一想到这,她又恨恨地补了一句,“瘦干巴的童子鸡,有个屁的看头,老子才不稀罕。”

扫了她一眼,赵樽缓缓坐在池边的一张石椅上,披上一件软缎的寝衣,敞开着一片诱人的结实肌理,淡淡地看着她,若有所思地撑着太阳穴,慢慢地揉着,一字一顿。

“口是心非。”

夏初七瘪了瘪嘴巴,抹了一把脸,狡黠一笑,便往池水里沉了下去。

很快,一件青布衣裳甩到了岸边儿。

接着,又是一件。

再接着,便是裤子,一件一件毫不客气的往赵樽坐的位置甩,直到一个“眼罩”落在他的腿上,一条湿漉漉的“防弹裤”落在了他的肩膀上,她才笑嘻嘻地露出一个头在水面上,哈哈大笑起来。

“外头候着去吧等姑娘我洗完了再出来找你算账。”

如此大胆的人,除了夏初七,估计也难找几个了。

热气腾腾的汤泉里,雾气袅袅,她哼哼唧唧地说完,也看不清他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川脸到底黑得有多难看。只一个人自顾自地哼着小曲儿,再没有了别扭的感觉,完全被这泡澡的舒服给掳获了身心。

“羡慕嫉妒恨啊你这王爷做得真是太美妙了。要是我能每天泡一次澡,早晚也能变成杨玉环赵飞燕。对了,我说爷,可以搞到牛奶么每天给我来一池牛奶浴,楚七我泡上三年,大概我也能肌肤赛雪,牛奶般嫩白了啧啧,爽啊”

她舒舒服服的说着,一声接一声的叹息。

穿越这么久以来,她从来没有这么舒坦的洗过身子,虽然这水是赵樽泡过的,稍稍膈应了那么一点点,好在他天天洗身子也不脏,只是这种与人共丶浴的感觉,让她的肌肤比寻常更热了几分。

爽──

夏初七只有这一个感觉。

很久没有过的泡过澡的感受,让她忘了一个很严重的事情。

直到一盏茶的工夫,她才从销了魂的汤泉浴中反应过来,拔高了声音“喂”了一声儿。

“爷,我没有衣服穿,来一件儿。”

赵樽看着她,不回答。

她一个人在池子里游来游去,“喂,找件儿干净衣服给我呗。”

那人还是没有反应,她郁闷地瞪了过去,“十两。”

“”很明显,爷看不上。

“二十两。”

“”爷还是没有反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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