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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为学(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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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自己要学什么都不知道,怎么能叫学习呢....”

“其实原本也不是为了学。”

“这不是你的错,也不是你父皇的错,此事无关对错,只关本心。”

叹息声随着人影融入夜色消散。

.....

.....

夜色下的皇城大殿还亮着灯。

朝事商议到现在,君臣都没有吃饭,陈盛看着坐在龙案后的神情专注没有丝毫倦意的宋婴,少年天子,如果有长辈在,此时此刻会让太监来劝诫,勤与国事是好事,但也要爱惜龙体。

然而没有皇后这样的长辈了,这也算是一种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吧

“这应该是大师说的人生皆苦。”宋婴说道,看着在坐的官员们一笑,“做天子这碗饭不好吃,做大臣的这碗饭也不好吃。”放下手里的奏章,“不管好吃不好吃,孤今日都不管你们的饭了,大家且回家吃。”

官员们都笑起来,起身施礼告退。

“关于登基典礼的事殿下放心,我等会安排周全。”王烈阳说道。

宋婴含笑点头道:“辛苦爱卿们了。”

众官再次施礼道臣之本分然后告退。

“宋大人和陈大人且留步。”宋婴道。

宋元和陈盛应声是,宋元看了眼王烈阳,王烈阳没有丝毫的反对,面带笑意与众人退了出去。

“竟然没有追问手书的事,且同意准备登基大典。”宋元道,“这老小子肯定没安好心。”

“他没有谋反之心,所谓的不安好心也不过是为自己权欲,不用在意。”宋婴道,看向宋元,“薛青她如何”

这件事宋元早要说,但宋婴要专心拜见四大师没有让回禀,宋元忙将事情详细说来,听完讲述明亮的宫灯下宋婴神情依旧平静。

“孤知道了。”她说道,又笑了笑,“看来她是不相信孤了。”

“殿下是太相信她了。”宋元恨恨道。

陈盛前道:“那些官兵也还没见到她真人,或许有什么苦衷....”

宋元打断他,道:“陈相爷,你相信她是那种因为苦衷然后做出这种事的人吗”

陈盛默然,那个少...女做事一向是有自己的主意,欺骗自己是没有意义的事。

“殿下,此事非同小可,这是逆贼,这是叛乱。”宋元道,“殿下不可再轻待。”

宫灯下宋婴站起身。

“那平叛杀了吧。”她道,“她既然想要这样,如她所愿。”

宋元应声是,陈盛要说什么最终垂目沉默。

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皇权不容玷污,事已至此,只有死路一条了。

......

......

“这个薛青果然来真的。”

宫城外,王烈阳被几个官员拥簇着走向马车,一面笑道。

官员们点头:“现在消息被掩盖,但散开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又有人不解道:“相爷,我们真不阻止登基典礼吗”

王烈阳道:“为什么要阻止,手书没拿到,民间还有一个自称真帝姬的,真是从未有过的登基大典啊。”

背负这样的声名登基是一辈子的污点,在臣子面前抬不起头啊。

有官员低声道:“如果那薛青是真的,将来....”

如果薛青是真的,此时不管不问,将来胜了,他们是否会被追责

王烈阳啧了声,道:“我可什么都不知道,我是被他们蒙蔽的,不知者不罪,要我们做些什么,也得先让我们多少看清一下将来啊.....”

现在么,杀一些黑甲卫喊一些口号逃匿如狗,将来如何可看的不太清楚呢。

官员们笑着应声是,到了马车前,有人掀起车帘,有人搀扶,将王烈阳送马车,又热热闹闹的拥簇着沿着御街驶入京城的夜色。

京城的夜色不复往日的繁闹,街遍布的官兵让夜色里行走的人们都加快了脚步。

脚步匆匆,身影快速的穿过几条街,敲响了一间宅门,敲门急促,仔细听又有节奏,随着声音落门咯吱打开。

“还是好冷啊,快来壶热酒,冻得我要拉肚子了。”那人跺脚搓手夸张的说道,一面急急忙忙的冲进去。

开门的小厮呸声笑:“真是懒驴磨屎尿多.让你出去办事总要这样那样.....”

伴着笑骂门被关,悬挂的灯笼照耀匾额知知堂三字。

拉肚子的人被直接带到一间房内。

“春阳少爷让我告诉大家,得到的最消息她杀了黑甲卫又写了....”他急急说道,话没说完,室内有人冲他嘘声,打断了。

“知道了。”那人说道。

知道了来人眨眨眼,旁边一人转过头对他眨眨眼,来人便恍然,这人是裴焉子的小厮,那没办法了,焉子少爷又快了一步,他耸耸肩看向室内,只点着一盏灯,坐着站着十几个年轻人,此时围拢张莲塘。

灯前张莲塘手里握着一薄窄纸条凝神看,似乎面写了晦涩的天书。

有一个面容激动又带着羞涩的十五六岁的少年人正在说话。

“.....钱袋是晚盘账才发现的。”他手里捏着一个粗布做的小钱袋,扔在街毫不起眼那种,唯一不同的是面绣着一个红色的篆书知字,“书铺里的掌柜知道轻重,立刻快马加鞭日夜不停的亲自送来,唯恐其他人说不清,我,我也怕其他人说不清,我亲自来...”

“常树,知道了知道了,你说了好几遍了。”张双桐拍着他的肩头,越过他肩头看向张莲塘,“这三次娘终于说话,说的什么”

一眼看到窄条其实只有两个字。

张莲塘道:“干吗。”

干吗,是问他们到处铺散知知堂标记的书册具找她干吗吗楚明辉嘿嘿笑起来。

“你们有没有觉得,这两个字念出来,娘们气气的。”他说道,搭着一个年轻人的肩头,粗腰一晃,嘤咛一声,“干吗”

年轻人们笑起来,有人拍打楚明辉有人摇头,但每个人的脸都难掩激动欢喜。

念念不忘必有回响,总是让人开心的事。

“能干吗啊,担心她嘛。”有人道。

“怎么回话”还有人几分紧张,“写什么”

大家以前书信来往多的很,但这次总还是跟以往不同了,年轻人们低低的议论起来,昏暗的室内变得嘈杂。

张莲塘的视线终于从窄条移开了,抬手道:“笔。”

张双桐笑道:“莲塘哥终于看懂这两个字的信了。”

张莲塘道:“是的,看懂了。”看向大家,“她不是在问我们要做什么,而是问我们,做不做,干不干。”

哎什么做不做干不干

干吗干...吗

是干吗!室内顿时热涨,浓墨重重滴落在纸。

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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