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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假死重生(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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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国师坠崖了!”叶筠脸上全无血色,起身就要下去看。

云静姝一把拉住她,“外面那么多刺客,你不想要命了”

“可是国师他……”叶筠已经被吓得六神无主,死人她见过,但是亲眼看着人死,这还是头一回,刚才国师坠崖那一幕的视觉冲击力给她突然添加的恐惧可想而知。

“你是北燕长公主!”云静姝沉沉一句吼,霎时让叶筠安静下来。

“我…”此时此刻的叶筠,再没有当初来南凉之前的冷静睿智,先是被赫连钰变着法的奸污夺了清白,再是亲眼见到国师坠崖,她所有的冷静早就溃不成军,尤其是听到云静姝嘴里的“北燕长公主”几个字,所有的委屈在一瞬间全涌上来,眼泪没忍住。

“公主,你这是怎么了”云静姝安抚道:“该不会你对国师……”

“别瞎说!”叶筠呵斥一声,抬袖抹泪,眼圈依旧是红的,她哪里是担心易白的死活,不过是联想到自己再也不是世人眼中冰清玉洁的北燕长公主,更联想到自己即将嫁给一个畜生,越发觉得憋屈罢了。

“有什么话,坐下来好好说吧!”云静姝招呼着她。

叶筠慢慢落座,仔细看了云静姝一眼,以前还不觉得,今日面对这件事,这个人似乎冷静得有些过头了,难道说,云静姝一早知道会有刺客不,不可能,她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罢了,哪来那么大本事请刺客,况且她也没有动机。那就只能是这个人的应变能力很强了。

“堂姐不怕外面的刺客吗”叶筠略带试探地问。

“当然怕。”云静姝道:“可是怕又能怎么样,我只是个弱女子而已,既不能冲出去杀刺客,又不能在刺客袭击的时候保护自己,只能躲在马车里尽量避免被刺客发现的机会,我唯一能帮的忙,就是不给外面的人添乱。”

听起来是有那么些道理,叶筠听着外面的打斗声,忧心忡忡,却是不敢再轻举妄动了。

黑衣刺客见到易白坠崖,目的达成,相互递了个眼色,转身就撤。

易舟已经杀红了眼,命令北燕随行护卫,“你们几个,去追刺客,余下的,跟我到崖底下找国师,活要见人,死……”这个字出口时,牙关是哆嗦的,声音带着颤腔,“他要是死了,老子把你们扔下去陪葬!”

发号施令什么的,易舟这样的大嗓门绝对够气场,北燕随行护卫被他吼得噤若寒蝉,虽然这位小霸王既不是使臣,也不是能命令他们的主子,可是他嗓门大啊,带着满满怒意的声音一出,炸雷一样,你想不从都难。

于是众人纷纷跟着易舟打算去崖底找人。

易舟的目标是易白,哪管得了马车内的那两个人以及被吓得团成一团的使臣们,直接略过那帮人径直朝前走。

护卫长放心不下,过来打了声招呼,“长公主,郡主,刺客已经走了,属下会安排护卫在此地保护两位主子,其余的人跟着易二公子下去找人。”

叶筠挑帘,看着护卫长晦暗的脸,“国师他会不会死”

护卫长摇头,“属下不知。”

这就是护卫与下人的区别,护卫永远只懂得主子问什么他答什么,因为这是他们的使命,而下人多心眼,会察言观色,更会出言抚慰人心。

显然,护卫长的话刺到叶筠了,她攥紧车窗边缘,“找!给本公主去找,找不到人,你们就回北燕领罚!”

“是。”

护卫长很快带着人离开。

为防刺客再次来袭,叶筠让使臣们乔装打扮以后分拨走,余下的那几名护卫则是负责把她和云静姝送到了就近的小镇上,使臣们可以先走,她们俩却必须在此地等消息。

易舟带着人,点了火把彻夜在崖下找。

叶筠和云静姝一晚上都没睡好,因为担心刺客再回来,更担心易舟他们在崖下出了什么事,早上起床的时候两人的眼圈都是乌青的。

天明时分,易舟他们果然回来了,拉着一辆板车,班车上躺着一人,浑身是血,面上也被血覆盖住,看不清楚容颜,只能隐隐看出那身染了血的长袍是易白的。

易舟双眼充血,见到叶筠和云静姝的时候,也不管对方什么身份,嘶吼,“让开!”

叶筠被吓了一跳,目光移向板车,“这……”不敢妄自猜测,看向护卫长,护卫长眉目黯然地道:“长公主,请节哀。”

“你们是不是弄错了”叶筠难以置信地瞪大眼,“这个人,他…他是国师”

护卫长点头,声音艰涩,“属下们找到他的时候,已经气绝身亡。”

易舟听到聒噪声,转过头来,死死盯着叶筠,手指挖着她的鼻子,“回去告诉你皇兄,他欠了我们易家一条人命!”当初下旨的时候他就觉得不妥,也再三劝过兄长不能长途跋涉,奈何兄长说了,这是圣旨,是皇命,不可违。

既然是天家的意思,那他自然不能再多说什么,只好亲自陪同,为的就是防止兄长半途出事,去的时候都好好的,哪曾想回来就遭了毒手,兄长掉下悬崖的时候易舟不是没看见,只是那个时候手里对付着几个黑衣人,分身乏术,实在没法冲过去救人,于是,他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兄长落入那不见底的深渊。

“易舟,你这是什么意思”叶筠恼了,吼回去,“我皇兄怎么就欠你们家一条人命了”

易舟加重声音,“出使南凉之前,我兄长已经病重接连告假数日在府上静养,敢说你们皇室没收到信”

叶筠噎住。

易舟接着吼,“既然收到了,为何还要让我兄长出使南凉”

叶筠本来都安静下来了,可是易舟的声音又勾起她这几日藏在心底的怒火,眉一皱,打算拼了。

云静姝一把拽住她,“长公主,注意身份,毕竟死者为大。”

叶筠看了一眼云静姝,见对方一双眸子黑沉沉的,说不出的冷静,她心头浮上的燥气慢慢归于平静,眸光瞥向板车,吩咐人,“小心点,把人弄下来。”

“不必了!”易舟推开那些意图动尸体的人,“我易家的人,不屑要你们来动手。”说完,自己推着板车朝着镇口走去。

叶筠惊了一下,“易舟,你这是做什么”

易舟没搭理,做什么当然是尽快把兄长带回去安埋,难道他还得虚以为蛇地陪在这里过哪些假惺惺的礼数恨只恨自己身上并无一官半职,权力不够,否则他定想尽办法弄死宣宗帝这个王八蛋,简直欺人太甚!

叶筠与云静姝对看一眼,吩咐众护卫,“快,赶快收拾东西跟上他。”

易白好歹是北燕国师,就这么出了事,皇室是有一定责任的,自然不能任由易舟如此胡闹,人都没了,尸身要再出问题,到时候如何给所有人一个交代

出了这么大的事,自然是个个都打起了精神不敢滞留片刻,麻溜儿地收拾了东西跟上易舟。

比起易白的死,叶筠清白的问题统统可以放到一边,这时候完完全全拿出长公主的威严来,追上易舟以后以长公主的身份命令他停下,起先易舟不同意,叶筠只好让人去附近把棺木买来,既然易舟不同意,那就抬着棺木跟着他。

虽然已经入了北燕地界,但要想回到皇都,还得两日的路程,眼下时节是见天热,尸身不做任何措施摆上一天都能发臭,莫说像易舟这样直接带着跑的了,最后无奈,只好先停下,把尸身清理了一番后入殓带回去。

而丞相府和皇宫那边,叶筠早就让护卫长安排人先去报信了。

易卓明听到消息以后,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来,险些中风。

宣宗帝和朱太后则是直接炸了。

“什么!易白死在北燕境内”宣宗帝瞪着报丧的人,再三确认。

“回皇上,国师的尸身已经入殓,如今正在赶往皇都的路上。”

“岂有此理!”宣宗帝怒得摔茶杯,易白早不死晚不死,偏偏要入了北燕才死,成心的吗

“咳……”外面传来朱太后咳嗽警告的声音。

宣宗帝马上反应过来,立即做出悲痛状,“国师本天降之才,奈何生而多病,晓得他遇难,朕心甚哀,你先下去,朕想静静。”

报丧的人退下去以后,宣宗帝满脸的哀戚马上又被愤怒所取代。

望着缓步进来的朱太后,宣宗帝咬牙切齿,“母后,咱们失算了,易白并非死在南凉,而是北燕。”

“即便如此,那又如何”朱太后明显心情愉悦,贱人的儿子终于死了,算是除了心头一大患,“左右咱们的目的就只是要他死,死在南凉,咱们多了个说话的苗头,死在北燕么,顶多是不能拿出筹码来威胁南凉罢了,对我们而言,依旧百利无害。”

宣宗帝静下心来想了想,“母后言之有理。”又蹙了蹙眉,“可是朕派去的人竟然全军覆没。”

朱太后一点也不见怪,“易白身边的人有多大本事,你不会不清楚,说起来,咱们刺杀他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唯有这次是最成功的,以全军覆没的代价换易白一条贱命,值。”

“母后,您真觉得易白就这么轻易死了”

朱太后冷笑一声,“哀家的眼线先前来信了,说易舟亲自带着兄长的棺椁回皇都,看那样子,不像是作假。”

宣宗帝不放心,“不行,等他们入皇都,朕要亲自去开棺验尸,否则不亲眼看到那个人是易白,朕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朱太后无异议,其实她心中同样存有这样的疑虑,若换了旁人,她兴许不会怀疑,但死的人是易白,那就不得不谨慎了,前面那么多年,她曾经安排过多少杀手都没能从易白身上讨得丁点好处,说明易白本就是个轻易难对付的,这次却如此顺利,想让人不生疑都难。

——

棺木入皇都的这一天,全城百姓可谓是炸开了锅。

国师死了,国师就这么死了

可以说,但凡是听到消息的人,都秉持着不敢相信的态度,站在街道两旁,伸长了脖子观望,当看到那一行衣着素净的人走过来时,所有人都惊呆了,因为最前面抬棺的人是易舟,有他露面,便无需任何人再出来做任何解释,国师大人他…的确是没了。

“怎么没的”有好事者问。

一石激起千层浪,观望的人纷纷拉回脑子想,国师此行是出使南凉来着,莫非是在南凉遇的难

“不对不对。”有人听到了风声,“据说是在咱们北燕博陵遭到了刺杀。”

有人愤愤,“国师大人身边的护卫都死了吗”

“必是刺客来势汹汹,使臣们全无准备,所以着了道。”

“听说国师在出使南凉之前就病重了呢,一路长途跋涉就已经够辛苦的了,再遭遇刺客一番折腾,能好才怪了。”

眨眼的功夫,议论的人就把罪过推到了某位正在洋洋自得的皇帝身上。然而他们只是平民百姓,不敢妄议天家,所以也只能心里头想想,要说大喊出来皇帝蓄意陷害国师,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他们也不敢。

棺木停在相府门前,两个人正在对峙。

易舟和他娘。

易舟坚持要兄长的棺木入门,谢氏却冷着脸道:“死在外头的人不能进门,会把晦气给带进来的,易舟你糊涂了不成”

易舟双眼通红,吼道:“我不管!兄长不论生死,他都是易家的人,凭什么棺木不能进去”

谢氏险些被这白眼狼给气晕过去,自己堵在相府大门口,让人去请相爷。

易卓明纵然心痛易白就这么没了,可该有的规矩是不能废的,看了易舟一眼,吩咐杠夫们,“把棺椁送去灵堂。”

与苏家当年送苏璃一样,丞相府的灵堂也搭建在外面的抱厦内,早就拉了白绸扎了白花。

“爹!”易舟不依,张开双臂堵住杠夫们的去路,偏头盯着易卓明,“兄长为何不能进门”

那口黑漆漆的棺木,易卓明每看一眼都扎心,偏开头,声音低沉而黯然,“这是祖宗留下来的规矩,莫非你想破了不成”

易舟咬着牙。

易卓明又道:“只是尸身不能进门而已,又不是易家不承认他的身份了,你快些让开,别影响人办事儿。”

易舟狠狠一拳打在旁边的柱子上,胸腔内愤懑不已,“爹,兄长是皇上害死的,你得为他做主。”

易舟话才说完,易卓明和谢氏就吓得脸色全变,好在这时候都在忙着易白的后事,没几个人听见,谢氏冲过来一把捂住易舟的嘴,“死孩子,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唔唔唔……”易舟拼了命的想说话,无奈谢氏捂得太严实,他根本出不了声儿。

易卓明上前来,一巴掌甩在他脸上,“你个大逆不道的糟心玩意儿,这种话也说得出口,来人,把二公子带回院子,给房门上锁,棺椁出殡之前,都不能让他踏出房门一步。”

易舟很快被几个五大三粗的护院带了下去。

谢氏拍拍胸脯,看向易卓明,“相爷,阿舟那孩子还小,不晓事,说错了话,您别与他一般见识。”

易卓明冷冷瞅了谢氏一眼,“口无遮拦的本事,不也是你遗传的吗”

“我……”谢氏直接噎住,好吧,看在易白出事的份上,她便放宽容大度些,就当相爷是因为易白的死而迁怒于她好了。

棺椁才安顿好,牌楼外就传来太监总管的高喊声,“皇上驾到——”

易卓明眉毛一拧,带领着家眷上前跪迎。

宣宗帝明黄色的朝阳靴踩着脚蹬从御辇上走下来,目光落在灵堂位置,尔后拉回视线望向易卓明,“易爱卿,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易卓明满心沉痛地道:“犬子不幸,遇难身亡。”

宣宗帝脸色沉了沉,“易爱卿莫不是开玩笑国师如此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大才之人,能轻易就给人暗算了”

易卓明心中哀恸,说不出话来。

宣宗帝大手一挥,示意太监总管,“去灵堂,国师乃朕之左膀右臂,朕不信他能抛得下朕,抛得下北燕就这么去了。”

易卓明抬起头来,只看到宣宗帝的背影,他鼓了鼓太阳穴上的青筋,起身跟着走进去。

宣宗帝站在棺椁前,眼睛看向被盖得严丝合缝的棺木,脸色忽明忽暗。

“皇上,灵堂晦气,您还是外边儿请吧!”易卓明进来,恭敬地道。

“这便是国师的灵堂”宣宗帝四下扫了一眼,看向易卓明。

易卓明点头,“正是,犬子殁于外头,不可进门。”

宣宗帝又朝着那棺木瞅了一眼,忽然大怒,“放肆!”

这一声怒吼,吓得所有人再一次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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