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章 慌惶(2/2)
坏消息说明了一个事实:黄家人患血友病的病源来自基因,而非外部原因。
本家住的集中,还有理由让人怀疑遭人下黑手,可新增的几人是在不同的省市,如果谁想要下黑手也不可能将手伸得那么长。
血友病像一把利剑悬在头顶,黄家老少们心中惊慌不安,惶惶不可终日。
黄支昌同样心神不安,他是掌舵人,无论再怎么心焦如焚也不能流露出来,让自己镇定自若,以此来稳定人心,每当晚里便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全族笼罩在血友病的阴影之下,他不敢让全族人去检测,万一查出来所有黄氏血脉都遗传到了血友病,那足令人家族倾覆。
他没发话让各支人去检测,很多人自己不放心,陆续抽空去检查,结果令很多家庭几近崩溃,有黄家血缘的男女,十个有八个是血友病,余下的两成有一成半是女性,女性有大半也是血友性,小半是传递者。
而唯下的两成中的另半成是正常人,也就是说,大约二十个人才有一个是正常的。
有十几户人家去做了检测,连媳妇一起,男女老少加起来约有四十几个,仅有一个孩子是正常的。
而黄家外嫁进来的媳妇,十个中有三个半也是血友病或传递者。
那样的结果,也几乎摧毁了黄氏长辈们的信念。
再惊惶不安,日子也要过下去,黄家长辈们唯有尽力医治已发病的人,花重金请医生和营养师制定了菜谱,列出了能食用的食材,让黄氏家族人照单食用,尽量避免没有发病的人患病。
黄氏家族的人日子过得小心翼翼,如覆薄冰,在乐家的修士们天天蹲在乐家北二楼的书房,天天心宁气和。
他们养精蓄锐的呆到11月,也做好了收稻准备,乐家夫妻于10月底便开始帮哥们家收晚稻,他们自己家留在最后,直至11月7日才正式收稻。
乐家的晚稻又是大丰收,先收大田的稻子,当稻子收回家,乐爸周秋凤先将那一份谷子筛选,晾晒干,再装起来分别存放在不同的地方。
乐家有帮手帮收稻,不用人帮忙,周哥刘路等一群哥们也就没去凑人数,他们收完晚稻又去了工地。
九稻小学的工程已经进入后期,外墙再刷最后一层油漆即可拆脚手架,内墙正在刷粗砂和安装水管,刷好了墙就可以铺地板,再刮腻子刷油漆,最好接电线路,预计元月份前交房。
水管走暗路,电路走明线,所以电线线路工程留在最后安装。
也因工程进入后期,需要的是擅长装修的油漆工和水电工之类的工人,只会砌墙的水泥工在乡人收了晚稻后即转去县三中上工。
梅村的一支人建筑队人员仍留在九稻,他们被派去曹婆婆家的工地做活。
曹婆婆家的房子建设速度也不慢,先拆又挖了基,然后开建,在收晚稻前已经开始砌二楼的墙。
宣家华家吉家周家的几个修士只花了三天就帮乐家将晚稻收完,休息了一天便回首都,乐园的建设队伍还没歇工,他们过去还能帮做点力所能及的事。
北方的每年11月即下雪,气温低,不适合确室外砌墙工作。
阿玉坊主与修士建筑队花了将近一周给院子填好泥土,又加班加点的赶了几天工,将在建主院的东墙空缺的部分砌了起来。
修士们赶在气温骤降之前将墙砌好,又赶紧的给厢房北耳房安装柱础石、竖柱拴架,以及建造垂花门。
多出的人手铺院子内的路道,或者整顿游廓的地基表面,做好建造回廊的准备。
工匠们则上工加工建房用的木料。
宣家于10月底送了一批木料进京,那批木料有部分是主院第三进院的回廊材料和厢房北耳房的木料,有部分是还没加工的原木料。
小姑娘计划在乐园在做停车库的房和客厅那边现有房的地方再往东西向扩建,因扩建的房屋要与原本的房屋规格一致,所以建房所需的材料自然交给原本建房子的工程队做最合适。
徵花派是原建筑的工程队,处理木料的工程由他们负责。
建筑公司的工程队也有事做,乐园主人后面购买的宅子拆屋工程差不多了,还要开挖找排水设施,因小姑娘在园西侧也要建房,可以挖地基了。
宣少回到乐园,在建主院内的路面已经全部铺好,厢房北耳房已经在铺毡板,阿玉坊主亲自带着一支小队在给垂花门铺橼子。
他也佩服修士们的工作神快,要知道主院有三进院子,每进院的庭院都很宽,仅填泥土就是项很大的工程。
填泥土不是将泥土倒进院子里就完事,还要经过一层一层的压实处理,只有最表面的一层营养泥土才是松软的。
如果不压实,待下几场雨,泥土自己压实下沉,会露出房屋的地基基脚或路面的地基。
修士们给院子内准备种植树或要砌花池的地方都装了模留空,路道也用压土机层层辗压夯实再铺汉白玉石。
汉白玉石铺的路边缘还砌了一圈雕花的砖块做围栏,花砖即像砌出了一块块的花圃,也像是圈起了路,哪怕下雨,泥土也不会溅到路道上来。
而路的一边预留了排水道,雨天积水流至下水道,再进入存水的暗槽,如果那些积水没能及时渗入土层或者积水过多,会沿埋在地屋里的排水道内排出去。
院子内的排水道的出口就在东西墙上,一进二进三进院子每个区域的东西墙都安装有排水道的出口,出水口是鱼龙石雕,即有实际作用又能起装饰作用。
整体来看,院子就差游廊没建,至于墙面和墙瓦,那些工序得等到明年天气暖气才能做。
宣少转悠一圈,也凑到阿玉坊主身边给当小工。
阿玉坊主,黎掌门与各古修家的人也知晓小姑娘的死对头黄氏家族不太平,当去e北的人返回乐园,他们白天也绝口没问e北的事,直到晚上吃完饭全回书房打坐,才问圣武山和黄家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