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节 眼 睛(1/1)
那是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在一阵娇柔急促的呻吟声过后,张君安搂着怀中一丝不挂的女人,沉沉的睡去了。
梦里,他又见到了那双泪眼朦胧的眼睛,依旧是那样的温柔、那样的不舍、那样的依恋,错综复杂的包含了各种情感,但唯独与上次不同的是,这一次他从这双眼里看到了绝望与悲痛。他注视着那双眼看得他心如刀绞,他不知自己为何会这样的心痛,那双眼无声的望着他,却让他感觉如万箭穿心般的疼痛,那痛是那样的真实,甚至,把他从睡梦中痛醒。他猛的开双眼,然而入目的却是一双正惊恐的与他对视着的眼睛,并且丝毫不掩饰那双眼中的恐惧与惊悚。他清醒了,看着那刚刚还在怀中享受的女人,一脸诧异的询问缘由。
老人们常说,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然而,这个千年修来的共枕人,却与张君安同床异梦了,一再的追问下,那女人才告诉他,刚刚自己做了个可怕的梦,梦中有个男人双手掐住了她的脖子,让她近乎窒息,当她醒来时,那种窒息的感觉都久久未去,那是一个满脸流满了鲜血的男人,她惊醒后却发现,那个男人与自己的枕边人是那样的相像,尤其是那双眼睛。
听后,张君安的心中一惊,这个男人,别人不知道,他却是再熟悉不过,除了自己的老爸,还有第二个人吗!他从未对这个女人提及过自己的家事,却不知为何她能梦到去世多年的老爸。直到很久后他才心中了然。
当天夜里这个女人就莫名的发起了高烧,起初只是认为天气的原因再加上那样剧烈的运动有些着凉,毕竟有了肌肤之亲,张君安还是很负责的照顾了她,嘘寒问暖,但却并不做作,可是这样高烧不退的症状并没有好转,挂水后也依旧没有退去的迹象,直到旁人偶然间的一句话才提醒了他们,该不会是撞邪了吧
在东北,流传着一种古老的宗教信仰——萨满教。“萨满”来自女真语和其他通古斯语族语言。这字在通古斯语中是“智者”、“晓彻”的意思。成为萨满要求专业的知识和能力。但是,萨满们不会像牧师那样组成全职的仪式或者精神类组织。哈萨克人中间有一种名为巴克什的人,即是巫医。他们是信仰伊斯兰教的萨满,就连保加尔汗国也有这种人与俄罗斯东正教也有圣愚,证明萨满教的影响无远弗至。有些萨满是一夜之间成为的,有些是要拜师才可以的。萨满与世界其他地区巫医不同之处是他们的意识可随时进入癫狂状态。
真正传承的萨满现在已经少之又少,而曾经萨满的一个分支——出马仙,却遍布东北各地,甚至祖国的各个地方,一般都是北方比较普遍,素有南茅北马之称,只不过其形式有所不同而已。“出马“是指一些动物仙,例如狐狸,蛇,黄鼠狼等,修炼数百年,然后为自身修炼或接受上天正神的任务,来到凡尘积累功德,以达到位列仙班,成为正修仙神的目的。动物仙中以胡黄蟒常最为多见,道行最高,所以被世人称为四大家族,家族内又以金花教主,通天教主,银花教主,胡三太爷,胡三太奶最为著名,负责统领及监管天下出马的仙家。
当人们迷惑或者遇到人力不可解决的问题时,就会找到具有这样能力的寻求人帮助。张君安和那个女人也不例外,在沈阳的一个写着“宗教用品专卖”的店铺里,他们找到了一个约五十来岁的女人,瘦小的身材看上去很是精明干练。在她的身后是一副大大的足有两米多长的山水画,但有些奇怪的确是在山水画的前面,摆放着一只铜质的香炉,里面的香灰都已经掉落的周围到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