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朝闻道，夕初达（1/2）

“前辈，完全进不去啊，灵力太混乱，我现在寸步难行。”余恍艰难地喊道。

“我们坚持不了多久，不想死在这里，你就快点想办法！”旋涡中心的“小孩”，声音已经有些沙哑。

“这就甩手了。。。那我试一试吧，前辈，您看看能不能将灵力输送给我！”余恍全力施展予吸，虽然那条灰色的线在风暴中风雨飘摇，但还是坚定地游到了“小孩”身边。

庞大而纯正的水灵力瞬间传来，余恍立刻有充足的饱食感。

“小孩”大喜，“快点，快点吸，我们三位一体，吸我就是吸他。”

“吸不动了。”余恍打着饱嗝，整个人膨胀了两圈，薄薄的一层皮肤上面，血管清晰可见，“我坚持不了多久，前辈帮我抵挡住前面的水蛇群！”

短短时间余恍从贰境初，提到了叁境中，迈着肿胀的双腿，一步一脚印慢慢地走向李修寒。

随着越来越接近，余恍渐渐瞧着了后面那两块在旋涡中还保存完好牌位。一个是“妻李王氏”，另一个是“子李慕王”。

那跪着的身影，转了过来，苍白的皮肤，宛若死人的眼神，空洞地注视着余恍。与之前所见，李修寒郝然老了许多。感觉到生人的临近，他越来越疯狂，空洞的眼神逐渐出现嗜人的血色，双手一挥，原本如同瞎子一般的水蛇群，这下全部拥有了血红色的眼睛，鳞次栉比，层层堆叠，“你们还来！！你们还来！！”

“李修寒，收手吧。”小孩和妇人全力抵抗着疯狂的水蛇群，一边朝李修寒喊去。

他已癫狂，水蛇群不仅仅攻击余恍给他们，连地上的“尸体”也不放过，争夺撕咬，这种强度下，那些若破旧的棉絮，蛀空的木头，化为粉末。

“他们已经死了。”“小孩”喊道，“早就死了，多少年了，我们需要的是让他们安息！”

“砰”的一声，第一次水蛇群打散了“小孩”和“妇人”，随即他们又在余恍面前显现，身形稍微偏淡些，随后又徐徐恢复。

“世间已经没有了李王氏和李慕王，我们救不了她们，上面只是活在水镜里，那是镜花雪月，活着的只是我们的悔恨，我们的影子，还有下面这些垃圾。”

李修寒还在鞭尸，一直疯狂地攻击着，“小孩”、“夫人”不断地被打散，再复活，但一直站在余恍面前，掩护着他慢慢前行，以往百米的路程，瞬间即至，这次却走了好久好久。

“收手吧！我们无法打死彼此，我们只是你分割出来，幻想出来的人格而已，给他们一个痛快，给我们一个痛快。”

“这个世界没有仙，没有人能复活，虚幻就是虚幻，即便我们一直如此，也只是自欺欺人！也许我们早点死，下辈子还有机会遇见她们；不。。。还。。还是别遇见了。”

李修寒执念非常强烈，在复活了二十多次以后，那“小孩”、“夫人”终于消失不见，他们受到的攻击已经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恢复能力，最后只剩下余恍直面那恐怖。

“前辈，前辈，听我说。。。呜。。。昔人。。。呜。。。”，他叁境之后以往普通的技能，现在使来，宛若绝技，石甲、伴水、周身引火，腾转挪移，不断避让着被多条水蛇团团缠绕，逐渐地收缩，不多时原本虚肿的身体已经往外飙血，脸部眼珠突出，口鼻已经被水流浸满，无法呼吸。

“怎么可能让你这么死去！你们这些罪人！”李修寒疯狂大笑，将余恍拉至身前，“我让你亲眼看着，我一点点将你的皮、肉、骨全部拆下来！”

“现在！夺魄！”一微不可见的身影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