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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 姜恒就是个舔狗!(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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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恒看着白溪的笑容,眉心轻轻拧着,心里一阵狐疑。“为什么这么笑”

白溪收敛了笑容,眼神冷漠地看着姜恒,语气淡淡地说:“你说你想要报答我,我是信你的。不过...”

话锋陡转,白溪犀利地指出:“报答恩情的方式有许多种,而你却选择了迎娶白璇这个方式。我们认识那会儿,都还是小朋友,我可不认为你那时候就爱上了你的救命恩人。”

“在我看来,你姜恒绝对不是为了报恩就愿意赔上婚姻的迂腐男人。”

白溪的目光,有洞悉一切的智慧。

她笃定地说:“姜恒,你之所以愿意娶白璇,说到底还是因为你爱上了她。她自私自利也好,她善良谦逊也好,你都无法否定你爱过白璇的事实。”

“而你现在这般痛苦,这般挣扎,不过是因为你发现了自己爱着的女人,并非你想象的那么善良完美罢了。”

“姜恒。”白溪双手放在桌面,她微微倾身,近距离地看着姜恒,语气咄咄逼人地问他:“我问你,假若白璇从没有对我做过那些事,她始终是那个善良的,完美的,爱你的女人。在这個前提下,当你发现你搞错了报恩对象,你还会跟白璇离婚吗”

姜恒被她问得晃神了下。

沉默了片刻,姜恒才说:“但她害了你。”

“那我们再换一个说法。”白溪又问道:“假如白璇害的是别的女人,当你发现她不是你要报恩的对象后,你还会跟她离婚吗”

姜恒这次是真的回答不上来了。

见状,白溪微微勾起唇角,笑容幅度很大,可笑意却未达眼底。“看吧,姜恒,你其实根本就不介意白璇是否真的善良完美。”

“在解思妤出卖我,逼得我生不如死这件事上,你的确无罪,可你的存在,却有推波助澜的效果。”

望着眼前这个看似高贵的男人,白溪毫不留情地道出了他的真实秉性。她说:“你软禁白璇,惩治解思妤。你做这一切,并非真心想要报答我。你真正想要解脱的,是你自己。”

白溪对姜恒的剖析,深刻而犀利。

听完这些话,姜恒脸上神色明灭不定。

他紧紧捏着那杯柠檬水,脑子里却不合时宜地想起了徐星光。

昨晚在游轮上,徐星光跟他说过这样一句话,那句话,彻底点燃了姜恒的怒火。

她说——

【白溪所遭之苦,也有你的一分恩赐。】

白溪刚才说的这些话,与徐星光昨晚那句话,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姜恒试图说些什么改变白溪对他的印象,可他却惊悚地发现,他的心里是心虚的,是无地自容的。

见姜恒无言以对,白溪忽然站起身来。

她垂眸盯着姜恒,冷漠地说:“姜恒,我救你,不是想要得到你的报恩,我只是不忍心看到你被活活饿死罢了。换做任何一个人,我都会救他。”

“你也不需要为我的存在,以及我受过的苦而自我苦恼。同样,我也不会因为白璇的所作所为对你产生别的看法。”

“因为,就算没有白璇对我做的那些事,我依然看不起你。”白溪问姜恒:“知道为什么吗”

姜恒抬头,迎着白溪讥讽的目光,嗫喏唇瓣,哑声问道:“为什么”

白溪丝毫不掩饰她对姜恒的厌恶,她说:“因为,一个靠骗取无辜女子的感情,盗用对方血液来救自己真爱的男人,他的人性之卑鄙,令我不齿!”

摸了摸手腕的疤痕,白溪满脸嫌弃地说:“我现在特别想除掉这块疤痕。因为我一想到莪用自己的血,救了你这么个东西,我就觉得恶心!”

说完,白溪就转身离开了茶餐厅。

望着白溪决然离开的背影,姜恒如鲠在喉,心里有酸涩,也有苦闷。

他没想到过,自己放在心里惦记了二十多年的救命恩人,在认出他的身份后,对他的感情不是怀念,而是厌恶与嫌弃。

他一动不动的坐在那把椅子上,望着酒店外波浪翻滚的海面,头一次静下心来认真审视自己的内心。

他反问自己——

他真的像白溪所说的那样不堪吗

认真反省了片刻,姜恒才恍然意识到白溪说的都是对的。

当年,他之所以会跑去渝江城欺骗徐星光的感情,盗取徐星光的血液给白璇治病。其出发点根本就不是为了报恩,他单纯的只是想要让自己的爱人活下来罢了。

为了救心爱之人,他枉顾父亲的谆谆教导,置姜家百年清誉不顾,成了一个触碰法律,违背道德的垃圾。

正因为如此,当他后来察觉出白璇是个贪生怕死,爱慕虚荣,自私自利的女人后,他就后悔了。

但高傲自大的他,却不肯承认自己瞎了眼睛,爱了一个不值得爱的人。

事实上,无论白溪存不存在,无论他有没有认错救命恩人。当他看穿白璇的真面目,意识到自己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后,他同样不会放过白璇,也不会放过解思妤。

但白璇偏偏是存在的。

于是,他就有了一个宣泄点,有了借口。

他借着错认了报恩对象的理由,不再掩饰自己内心的恶念,对白璇展开了报复。

想明白这一切,姜恒只觉得可笑。

“呵。”

姜恒骤然站起身来马不停蹄地返回姜家。

彼时,姜家庄园这边,解思妤也正跟白璇在房间交谈。

解思妤紧紧地捏着白璇的双手,紧绷着神经,固执地想要跟她寻求一个答案。“璇儿,姜恒说你打算把我关进精神病院。是他在骗我,对不对”

白璇对解思妤的提问避而不答,反倒是问道:“你跑去找白溪闹过了”

解思妤知道这事迟早会传到白璇耳朵里,就没隐瞒,索性承认了。“是,我听你在电话里哭,得知你被姜恒软禁了。我气不过,就去了白溪住的酒店,想要教训她一顿。”

“但白溪那个贱东西,以前看着像是个软包子,不管我说什么她都不跟我还一句嘴。今天却邪了门,竟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跟我又哭又闹。”

“被她那一闹,现在全城人可能都知道了我们对她的所作所为。”

解思妤悔得很。

她咬紧牙关,语气恶毒地说:“早知道这祸害会搞出这么多事来,我当初就该让董锡想办法弄死她!她死了,又哪里会闹出这些事来!”

听到这话,白璇并不评价。

她只是语气莫名地说道:“所以,现在全城人都知道你做过的那些破事了也知道我不仅包庇了你的罪行,还对白溪见死不救的事了”

察觉出了白溪话里话外透露出来的冷漠,解思妤顿时没了声音。

她眼神闪烁个不停,捏着白璇的手都有些发抖。

解思妤羞愧地解释道:“璇儿,妈妈也没想要将事情闹成这样子,我只是想要去找白溪,帮你讨个公道而已。”

“我要早知道事态会闹到这个地步,我就不会去找白溪了!”

当解思妤意识到她把事情搞砸了,连累了白璇名声的那一刻,她就悔得肠子都青了。

这可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可这事已经发生了,她也没办法啊。

“呵。”白璇将手指从解思妤掌心里抽出来,她随手抽出床头柜上的湿纸巾,慢条斯理地擦拭着刚才被解思妤握过的手。

解思妤注意到她的动作,目光一凝,接着脸上表情都变了。“璇儿,你为什么一个劲地擦手”

“为什么”白璇将手指擦得微微泛红,却还不肯停下。

她说:“因为你让我恶心啊。我只要一想到你背叛了我的父亲,跟那个姓焦的司机搞到了一起,我离你近了,都能闻到你身上那股腥臭味。”

闻言,解思妤错愕地看她,整个人如遭雷劈。“你就是这么看我的”

她可是白璇的母亲啊!

“不然呢”白璇凝视着左手手腕上的疤痕,眼神更是冰冷嫌弃,“我一想到我这条疤痕,是你出轨犯下的罪证,我就恨不得杀了你!”

白璇温柔如水地说出冷酷无情的话来:“妈,让你去住精神病院,都是手下留情了。”

解思妤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朝白璇吼道:“你真的要送我去住精神病院白璇,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我可从来没有对不起你啊!”

吼完,解思妤又流下泪来。

她委屈地哭诉起来:“白璇,当初我为了救你,不得不把你父亲留给我们的全部遗产,都给了那个姓焦的。否则,你早死在了他的刀下!”

“没了钱,我带着你四处奔波,我过得再苦再累,也没让你吃过苦头。白璇,你现在这么做,对得起我的付出吗”

“我是你妈啊!你怎么能这么对你的亲妈!你还是不是人”

静静听完解思妤的哭诉,白璇挺费解地看了解思妤一眼。

她冷静地指出:“你怎么还怪起我来了如果不是你跟那个男人做出那些肮脏事来,他能威胁到你吗妈,是你自己犯错在先,才让我受伤在后。”

“我遭受的所有伤害,都是受你牵连。”

白璇面无表情地总结了一句:“你啊,就活该受罪吃苦。”

亲口听到白璇说出这些令人寒心的话,解思妤这才意识到,自己根本就没有看清过这个宝贝女儿的真实为人。

好半晌,解思妤才癫狂大笑起来。“哈哈哈,白璇啊白璇,你的心可真狠啊!姜恒娶了你,也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呢!”

一想到姜恒为了白璇,做了那些丧尽天良地事,解思妤就觉得滑稽。

解思妤说:“你们婚礼那天,徐星光要求你割腕还血的时候,其实你早就醒了吧。只是因为你怕疼,怕流血,你就装昏迷。你把一切难题都推给姜恒,让他去做那个冤大头!”

“你对我狠也就算了,可你对姜恒,怎么也那么狠”解思妤想不通原因所在。

“姜恒”白璇眸光微微变得暗淡了些。

她感慨道:“姜恒待我的确很好,他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了。只是...”白璇突然一撇嘴角,一脸不屑地说:“是他自己要当舔狗,怪我咯”

听到白璇用舔狗形容姜恒,解思妤再次懵了。她难以置信地脱口问道:“你就是这么看姜恒的他为你做了那么多,到头来,你竟然觉得他是个舔狗”

“不然呢”白璇坐在床边,玩味地说:“听过一句话么,感情中啊,谁先动心,谁就输了。”

白璇轻轻地笑了,露出胜利者的微笑来,她说:“我们之间,先动感情的人,是他啊。”

解思妤听得一头雾水,不明白白璇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你到底想说什么”

见解思妤不懂,白璇摇了摇头,这才说道:“他爱我啊,他肯定舍不得看着我死。所以啊,当我得知自己身患绝症时,就第一时间去查了全国p血型携带者。”

“得知渝江城的徐星光与我血型相同,是完美的血液提供者后,我只是跑到姜恒面前痛哭了一场,演了一出苦肉计,让觉得我爱他爱得要死要活,他就心软了,就像个蠢货似的跑去渝江城接近那个徐星光了。”

“你明白了么我什么都不需要做,只需要用几滴眼泪,说几句暗示性的话,他就能为我赴汤蹈火。”白璇笑容清浅,如沐春风,说出来的话却令人发毛。

这是解思妤第一次听白璇说起他们两口子跟徐星光之间的羁绊。

先前,解思妤一直以为,骗取徐星光感情,盗取徐星光血液这件事是姜恒的主意。却没想到,白璇才是那个站在暗处推波助澜的人。

解思妤三观都被震碎了。

她质问白璇:“白璇,你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姜恒为了救你,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姜恒那么喜欢你,你就该好好待他才是啊!”

“他先动心,他有错吗”

白璇皱眉说道:“他的确很爱我,也的确对我很好。可是,他在渝江城的时候,牵过徐星光的手,抱过徐星光的腰,说不定早就背着我跟她上了床!”

“他不干净了!”

盯着垃圾桶里的湿纸巾,白璇冷漠地说:“你看,这张湿纸巾还没用之前,它是干净的。可一旦被用过了,就只有趟进垃圾桶的下场了。”

“姜恒碰过徐星光,不干净了,不值得我掏心掏肺啊。对我来说,姜恒不过是我登上上流社会的一块踏板罢了。只要我能稳坐在这个位置,谁管他的死活。”

饶是解思妤,也看不过白璇的做法。

她嘲讽白璇:“你让我想到一个词,叫又当又立。当初暗示他去接近徐星光的人是你,现在嫌弃他不干净的人也是你。白璇啊白璇,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他们都说姜恒心狠手辣,说姜漫天养了这么个儿子,是家门不幸。我看,他娶了你才是真正的不幸!白璇,你比姜恒更让人恶心!”

闻言,白璇并不气恼。她笑吟吟地说:“我可从来没有指名道姓地要他去偷徐星光的血,我的手啊,干净着呢。”

白璇盯着她那双细如青葱般娇嫩的十指,理直气壮地说:“骗徐星光感情的人是他,抽徐星光血液的人是他,该割腕还血的人自然也是他。”

“最终声名狼藉,遭人唾弃的人,还是他。至始至终,我白璇有过任何损失吗”摇摇头,白璇说:“没有,他们提到我,顶多骂我一句红颜祸水罢了。”

解思妤听得是叹为观止。

房门外,姜恒却是笑了。

而姜钦跟管家也都听见了白璇在房间内对解思妤说的那些话。若不是亲耳听见白璇说这些话,他们都不敢相信,他们眼里文文弱弱的少夫人,竟然是这样一个恶毒的女人。

别人的恶,是摆在明面上的。

她却不是。

她擅长攻心,她只需要拿捏住姜恒的心,就能诱导姜恒替她做所有违法的事。

她才是真正的蛇蝎心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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