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惊鸿(不河蟹番外第一版)(2/2)
她似乎连声音都变得慵懒,“吃药吧……”她动了动,轻轻推开他。禹司凤还留恋着那感觉,勾住她的腰将她拉回来,柔声问:“去哪儿”“去洗澡。”她黑白分明的眼睛静静看着他,竟带着一种纯白的洁净。
他起身将她打横抱起,朝浴室走去,忽然发觉床上有些不对劲,转头一看,床单上赫然一片巴掌大的血迹。他大吃一惊,急道:“你是处女!”璇玑慢条斯理地说道:“是啊,你是处男。咱们扯平了。”
他吃惊得简直说不出话来,不得不重新审视怀里的少女。她简直像一个谜团,妖娆妩媚的谜团,一上来就是黄色小电影的级别,根本轮不到什么纯洁的思想交流。她为什么会找他为什么是他
璇玑勾住他的脖子,轻喃:“好冷,到底去不去浴室”
他沉默良久,突然摇了摇头,掉脸走回去,把她往床上一放,抬手关了冷气。璇玑无辜地坐在床上看着他,他目光深邃,竟完全看不透,她这时才觉得有些后怕,轻道:“你、你怎么了”
他一把抱住她,压在身下,低声道:“再来一次吧。”
这一次他却不急着进入她身体了,双手缓缓拂过她身体每一寸曲线,细细挑逗她。冷气关了之后,屋子里顿时热了起来,两人身上都出了一层汗。忽然,不知他碰到了哪里,她声音颤抖:“别……别碰……”他恍若不闻,手指仔细地翻开她的秘密花园,犹如要找什么宝贝一般,细密地搜索着。
她整个人仿佛就被他操控在指尖,要她呻吟便呻吟,要她喘息便喘息,她的身体突然不是自己的了,不知是谁的。他的唇顺着她汗湿的额头吻下来,最后张口han住她的耳珠,舌尖细细舔舐。她的身体像午夜绽开的兰花,突然卷曲起来,挣扎着想逃离,却为他从后面抱住,手掌滑过她平坦的小腹,覆盖上那一片湿润的妖娆之地。
那里藏着一个宝物,细小敏感,被他小心地搜索出来,绕着画圈。璇玑发出惊惶的叫声,身体向后仰倒,为他另一只手扶住下巴,两人热烈地吻在一处,唇齿交缠。她不知自己是怎么又躺回床上的,一切都乱了,她完全失控。恍惚中只觉壁灯十分刺眼,她颤抖着伸手想去关掉,却被他握住手腕抓回来,五指交缠。
他的动作很轻柔,像是怕伤到她一样,渐渐地才开始加剧,将她撞击得腰身弓起,胸乳像小白兔一样跳动着。她只觉自己马上要掉入一个深渊,手足无措,只能攀着他,可是越靠近的结果是越堕落。
她的手渐渐勾不住他的脖子,身体向后仰去,靠在冰冷的墙上,上下摆动,手指在墙上无助地摸索着壁灯的开关。禹司凤按住她纤细的腰身,另一手将她揽回来,贴着她汗湿的额头喘息道:“你要做什么”
她颤声道:“关……关灯……”
“不要。”他轻易地将她纤柔的身体上下抛弄,换来一声声战栗的呻吟,一颗晶莹的汗珠顺着她玲珑起伏的曲线滑落,停在胸前那嫣红一点上。他张口han住,细细吮吸,忽觉她的身体开始微微抽搐,双腿猛然盘上他的腰。他立即停了下来,将她压倒在床上,握住她的小腿,抬高。
“关灯……求你……”她支离破碎地请求着,或许是这种姿势太过可怕,超过了她的想象和接受限度,她的眼泪顺着眼角落下。
“不要。”还是简短的两个字。他是舍不得她如痴如醉的表情,那种夹杂着痛苦隐忍,却又极端快乐的神情,实在是美丽之极的视觉享受。
她再也没有开口说话的空隙,每一声喘息都变成了哭泣般的呻吟。好像是被潮水推上去,推上去,一直攀升、攀升。她没有东西可以抓,只能抓住他的肩膀,一阵一阵的抽搐,像是遥远的彼方袭来的浪潮,一圈一圈涟漪开来,最后变成星星点点的碎屑。
终于,一切平静下来,两人四肢纠缠着躺在一起,好久,禹司凤才懒洋洋地抱着她去浴室洗澡。
他记得那天他们做了四五次,浴室里两次,后来早上起来在厨房又做了一次。他们那会刚刚尝到性爱的美妙,完全不懂得节制,什么稀奇古怪的姿势都敢用,一晚上就是翻过来折过去,最后终于动不了了才沉沉睡去。
禹司凤原本是抱着一场艳遇的心态,以后也不会再遇到她这样的女孩子——他是这样想的。当日的惊鸿一瞥,热烈欢爱,还不能足够发展所谓的爱情,虽然有些忘不了她,但是没有缘分,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他只知道她叫褚璇玑,她到底是什么人,做什么的,一概不知。
于是也只好当作做了一场美妙的chun梦。
但所谓的有没有缘分,并不是他说了算,而是老天爷说了算,第二次遇到璇玑,是在腾蛇的生日宴席上。腾蛇是商界老大的独子,虽然脾气暴躁,但相当有才干,加上他直来直往的性子,朋友自然也不少。
禹司凤去的时候,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钢琴旁的璇玑。世界真是很奇妙,全场那么多人,穿着华贵服饰的淑女名媛,西装笔挺燕尾服高雅的男士们,他怎么能一眼看到的就是她
她今天穿着珍珠白的小礼服,长长的绸带垂在地上,胸前戴着一朵百合花,清新得像清晨第一滴露水。禹司凤和人寒暄的时候也一直舍不得离开视线,生怕一个疏忽她就像露水一样消失了。
终于,他走到她身边,将金色高脚杯放在银色演奏钢琴上,示意请她喝。璇玑见到他只是笑,唇角两弯梨涡,甜美动人。她弹得是一首很熟悉的爵士曲,他一时叫不出名字,那旋律悠缓清扬,像午后的林荫小道,日光犹如碎金,细细撒在石子小路上。
“你是琴童”一曲弹了,他见她还翻动着曲谱,不由感到不可思议。
璇玑想了想,最后抓起那个高脚杯,喝了一口,慢吞吞地说道:“嗯,就当我是琴童吧。”
他突然觉得想笑,问她:“今晚有空吗”他的意思是请她吃饭。
璇玑又想了想,“9点我有空,你能在那里等我吗”她报了一个酒店的名称,是本城最好的五星级。
禹司凤爽快地点头。既然和佳人有缘,他一定要好好认识她,或许有机会能发展下去。
9点他如约而至,在大厅里等了快半小时,突然服务生递给他一张纸条,上面只写着一个房间号。禹司凤顿时反应过来,心中不由砰砰乱跳,也不知该不该去。
他的本意并不是这样。可是……算了。
这一夜他们又放纵了无数次,他没有开灯,黑暗里与她抵死纠缠,只觉她纤细的身体在夜色中带着蒙蒙的白光,令他想起她别在胸前的那朵百合。他翻身躺下去,将她抱着坐在自己身上。
他喜欢在这过程中看着她,看着她跳动的双乳,看着她奔腾的汗水,桃花色的肌肤,迷离的双眼。那像是有别于性爱的另一种享受,带给他完全不同的快感。
她很快就掌握了如何在上面的技巧,腰肢细软得像蛇一样,他觉得自己都要融化在她体内了。他甚至不愿想象,和其他女人做同样的事情会是怎样的情形,仿佛这世上只有她才是与他配对的,无论这是不是所谓的处女情结处男情结,除了她,别的都不行。
想了解她,为什么那一夜选择的是他,为什么她会哭,为什么她的钢琴声像细碎的阳光。他真的想了解她,拥有她,除了性爱以外的。
第三次见到她的时候,终于明白了她的身份,少阳集团董事长的两位千金之一。这委实是个不得了的身份,意味着她根本是含着金匙长大的,从来没有得不到的东西。
那天是一个私人性质的聚会,他们一家人来的,禹司凤远远坐在椅子上,看着她高高盘起的发髻,和后面露出的一截酥白颈项,不知怎么的,突然觉得他们隔了很远。
很远,真的很远。她要什么都可以毫不费力地得到,他是不是也在她“想要”的范围里呢
他们的身体曾做过最亲密的接触,可他们的心却隔了十万八千里。他一点也不了解她,她也一点都不了解他,这样即使身体靠得再近,拥抱再紧,也没有办法拉近心与心的距离。
禹司凤放下酒杯,忽然觉得有些疲惫,他没有打招呼,径自走到外面的庭院去,点燃了一根烟。今晚是满月,月亮大得吓人,好像随时会砸下来一样。他喷出一口烟,忽然听见身后轻微的脚步声,甚至不用回头,他都可以唤出她的名字:“璇玑。”
那少女脚步轻盈得像精灵,笑吟吟地走过来,靠在他身边坐下,抓起他的火柴盒把玩。
禹司凤看着她细白的手指,突然想到某个夜晚这双手曾紧紧握住他,上下套弄,最后染了她满手的液体。他喉头一紧,忍不住抓住她的手指,低声道:“你是褚董事长的千金,我刚知道。”
璇玑笑得漫不经心,轻道:“是呀,我也刚知道你是离泽宫的太子爷。”
他失笑道:“世上还有比我们更奇怪的人吗完全不认识,却又那么自然。”
璇玑只是笑,并不说话。禹司凤与她五指交缠,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说道:“明天有空吗我请你吃饭。”
她很痛快地点头:“好,没问题。”
禹司凤柔声道:“就当……我们今天刚刚认识,重新开始。我来追求你。”
他满以为这番浪漫的发言会换来佳人含羞的笑容,谁知她呆了一下,突然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说道:“对我来说,一切很早就开始了,一直是我追的你。”
什么意思禹司凤完全不明白,事实上他一直到今天也没弄明白。
他是个笨蛋,自然不明白。璇玑含笑看他为这个问题发愁的模样,不由想起某一个夏天午后,她错误地在饮料机前面选择了滚烫的咖啡,只得坐在广场上慢慢等它冷了再喝。
某人突然从旁边撞过来,咖啡洒了她一身,几乎是立即烫伤,她疼得差点尖叫,正要起身讨个说法,却见那人冲到前面,扶起一个因为中暑而晕倒的老人。
所谓的惊鸿一瞥大概就是这样的吧她并不明白爱情小说上所谓的一见钟情是什么味道,她只在一瞬间记下了他布满汗水的脸,挺直的鼻梁,和坚定的眼神。
反正上chuang是男女恋爱的最终结果,没有例外,她懒得搞那么多噱头,直接进入最后阶段。显然璇玑自己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了不起,先交往再上chuang,先上chuang再交往,字面上没什么不同,不同的只是排列顺序而已。
是的,不错,对她来说,爱情是没有固定顺序的,最后开出的,都是一样的花朵。
就这么简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