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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恋小白兔(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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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军汇合,君珂落泪的那一刻,远处山头上,有人举了个怪模怪样的长筒,眯着一只眼睛,注视着这边的动静。

半晌他微微叹口气,颓丧地将长筒一丢,立即一个侏儒小心地接住。

“回国吧。”他不胜怅惘地摆摆手,语气里很有些不甘的味道。

有人嘿嘿笑了一声,满满幸灾乐祸。

听见这个声音,锦衣人回头,笑眯眯地看着蹲在石头上吃麻花的文臻,“喂,你猜我看见了什么”

文臻头也不抬,“燕军呗,反正总不会是我要找的人。”

“是呀。”锦衣人笑得欢快,“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

文臻愤恨地哼了一声,将麻花咬得咔嚓响,一脸的苦大仇深。

山不转水转,转来转去,还是转到这混账身边!

文臻将一块麻花在嘴里细致地磨啊磨,磨啊磨,仿佛那块麻花,是某人身上的肉……

说起来这吃货也倒霉,本来已经逃脱了的,她的方向也是往赤罗,为了避免被锦衣人追踪到,她甚至肚子饿了也没敢向沿路村庄的百姓要吃的,跑了半夜,实在前心贴后背了,才拽住一个早起放鹅的娃,连哄带骗带威胁,拿半块碎银子和他换了他的早饭贴饼子。

文臻啃着贴饼子欢快地上路,留下那娃哇哇地哭——他没见过银子,以为这是块小石头,一块小石头,就换去了他娘给他炕的热腾腾的饼子!

那娃越想越伤心,鹅也不放了,爬上村外溪边的树上嚎啕大哭,学他娘日常和老娘们骂架的架势,拍着大腿从文臻祖宗几万年前的猿猴时代一直骂到她后世千代的蒙古症子孙,整整半天词儿没重复,家学渊源,风采无限,直接让路过的锦衣人听住了。

听着听着,锦衣人就笑了,亲切地拿一块牛肉换回了那块“小石头”,亲切地追回了文臻文吃货。

可怜的文吃货,成也吃货,败也吃货,要是知道自己的自由最终竟然葬送在一块碎银子上,八成得呕血三升,绝食一个时辰。

其实她最大的错误,就是吃饭不该给钱,如果直接动手抢,抢完了还煽那孩子一巴,保管那孩子闷声不吭,全盘接受。

文臻仰天长叹:难得发次善心,便遭受如此迎头痛击,兰心惠质善良绝俗的文姑娘,你要认清现实,姑娘请你再邪恶一点!

东堂掳人组在见识到三军汇合之后,无奈之下只好怏怏回国,还能怎么办千载难逢的机会已经失去,再想来一次,八成葬送的是自己。

文吃货内心是欢欣的,精神是鼓舞的,她觉得回国也好,大燕的经历简直是噩梦,这么大的土地,又没有自由,连打探询问都没有机会,找一个人谈何容易还是等自己再牛叉点,再呼风唤雨点,到时候找个人还不容易省得被困恶魔之手,处处受制,仰人鼻息。

文吃货欢快地回国了,如果她知道自己数次和君珂擦肩而过,八成得呕血六升,绝食两个时辰。

有时候,无知是福……

东堂掳人组迅速重整队伍,杂技团变成了一群珠宝皮货商人,快速离开赤罗向边关而去,他们的队伍远远离开时,君珂若有感应,回头看了一眼。

那一眼只看见远处地平线上隐隐灰尘,随即被无数的人影淹没,两支柳第一时间冲了上来,柳杏林冲来的时候忘形,但却在离君珂一丈远处便止住脚步,呵呵地搓着手,一脸憨厚喜悦的笑容,柳咬咬却不管不顾,一把抱住君珂,“君珂!你可回来了!这阵子可把我给累死了!”

君珂听得莫名其妙,累死你累死你啥你一个女子,又不会武功,在云雷军中能累到什么地步难道大爷们因为你以前身份,欺负你了

转眼一看云雷军大爷们,爷们恪守军规,原地一动不动,但看向她们的眼神,却是温暖的,那目光落在君珂身上,是狂热尊重和喜悦,落在柳咬咬身上,却也差不了多少,尊敬喜欢,全盘接受。

君珂心中一动,转向丑福,笑道:“丑福,听说云雷转战鲁南,一路牵制朝廷兵力,战无不胜,这可辛苦你了。”

丑福淡淡道:“统领您谢错人了,这可不是末将的功劳。”

君珂一抬头,看住已经放开她,在一边咬着红唇微笑,突然有点羞赧之意的柳咬咬,慢慢瞪大了眼,“咬咬,是你”

柳咬咬对她亮出雪白的牙齿,得意地道:“承蒙夸奖,幸不辱命。”

君珂哭笑不得——这得瑟丫头,我还没夸你呢!再说我什么时候将云雷托付给你了

“有没有发现人数多了”柳咬咬得意洋洋一指身后。

君珂早已注意到,云雷军人数确实超过了当初,看那一片黑压压的人头,竟然有五万之数。

“五万八千九百人。”柳咬咬笑声清脆,“鲁南啊,真是个好地方,这两年鲁南陷入王权争夺,从最早的世子兵变开始,到后来诸子各自拉出私军争位,乱成了一锅粥,鲁南的青壮年,很多都被拉夫当兵,加入各个王子的麾下,和自己的同乡兄弟作战,而连番战火赋税日重,又逢上接连两年的旱灾,死了很多人,朝廷收回鲁南藩后,各王子伏诛,这些被临时拉来的小兵被打散,等他们回去,家里人多半已经死于战火或饥饿,很多人家破人亡,无处可归。”

君珂一眼扫过去,果然队伍中很多陌生脸孔,此时人人眼底泛出泪花,神情悲愤。

“咱们转战各地,从鲁南各小城穿进穿出,以战养战,从无敌手。”柳咬咬笑嘻嘻凑到君珂身边,“这些人已经没有牵挂,也不愿意再留在鲁南,鲁南各王子已经被打为叛逆,他们就是逆军从属,反正都是逆,不如跟我们逆,反正鲁南活不下去,不如去关外重新博一份好日子,你说是不是”

她对着君珂眨眨眼,君珂忍不住笑了笑,确实,这当真是难得的生力军,最关键的是,这些人不是刚上战场的新兵蛋子,而是经历过鲁南经年内乱,在死尸堆里最后活下来的那一批,这些人的战力和实战经验,未必弱于云雷。

君珂心中欢喜,慢慢转头,看着南边纳兰述的方向,纳兰述笑意淡而温暖,微微张开手臂,用一种包容的目光看着她。

君珂笑笑,脸有点红,瞟瞟身后那一群,瞟瞟尧羽那一群,头低了下去。

“装羞涩呢。”柳咬咬撇嘴。

“装纯情呢。”许新子嗤鼻。

柳杏林一把将柳咬咬拽了回去,许新子被突然不知道哪里飞出来的石子咯了脚。

纳兰述早在意料之中地笑,将手收回,做了个拍头的姿势。

君珂仰起脸,眼神晶莹。

只是这么目光一接触,只这么随意一个动作,她原本想好的满腹解释的话,突然就不想再出口。

有什么必要呢他的眼神,那么透彻而明白,毫无怨怪。

那是他的天空,飘荡着属于她的云彩,日光投射,清澈如水,不受世间风雨雷电,卷掠浸染。

而她要做的,是在今后的日子的,更坚实地走下去,每个脚印,都是未来。

目光相碰,晶光一闪,各自明白了对方的心意。

随即纳兰述含笑带尧羽退了下去,铁钧也微微退开,留下被四面包围惶然惊惧的燕军。

君珂回首,黑发在长空下匹练般一甩,对着她再次重逢的云雷军,发出了建军以来,属于她的第一次的作战命令。

“战!”

大燕鼎朔三十三年十二月十一,云雷冀北在鲁南边境赤罗城外合军,当日,云雷第一次在平原上与燕军正面作战,大败燕军,斩杀八千三百余人,其余两千余人就地逃窜,云雷随后冲入赤罗县城,打开军械库和当地粮仓,补足余粮和武器后,穿城扬长而去。

当日,传说中百战百胜的云雷统领君珂,也是第一次没有戴铁面具,正式出现在云雷对大燕的战场上,这位少女统领,继当日武举成名名动燕京之后,再次以自己的兵锋之利,毫不容让地撞上大燕之盾,铿然作响,四海震荡,一战成名,震惊天下。

当云雷黑底金色的旗帜拂过鲁南大地,激荡的风云呼啸作吼,在这次正面碰撞之后,云雷一改往日隐蔽诡异的作战作风,大开大合,疾行狂掠,迅速穿越鲁南边境。

周边各国和大燕的目光,不由自主聚集在这一批铁军之上,两军合并,人数并不十分多,还未达十万之数,但都战力惊人。冀北三万铁军,本就是冀北最为精锐的力量,历来都是选军中百战精英,以一当十也无人可敌。当初成王为了保护自己的爱妻,不惜派出麾下精英,无形中倒成全了自己,为冀北留下了最要紧的火种,而成王妃在进入尧国之前,高瞻远瞩,及时安排并保护了这三万军队,终于顺利移交到纳兰述手中,冀北铁军,勇悍凝练,沉稳扎实,如一柄锋锐内敛出不空回的金枪;

而云雷,建军虽短,训练方式却奇特,处处挑战人类极限,经历当世名医不断以草药固本培元,人人体质非凡,经历君珂对人体经脉骨骼的教导,十分擅长伤人要害和自保避开要害,更有对大燕的极致仇恨作为推动,杀人如切菜,到哪都是横劈竖砍,血海翻波,是一柄刃面光寒的悍然重锋。

再有最擅长刺探隐匿,武器诡异的尧羽,绝世斥候部队,绝世作战高手,绝世刺杀狂人,诸般阵法方略技艺无一不通,是一柄灵活而光芒四射的利剑。

这样三股力量,组合在一起,说是人间最强武器之一,也不为过。

这样的一支军队,到哪都是人人警惕的对象,眼看这些刀枪便要冲出大燕地域,刺向周边地域,周边各国汗毛都已经竖起,凛凛盯着这支合军的动向。

各国都铺开地图,分析着这支合军可能的走向,他们的最终目的地并不一样,云雷要回云雷城,而冀北铁军必奔尧国,但在这之前,路线的选择,却有很多种。

“他们既然在赤罗合军,短期之内,面对追杀,不会分军。”鲁南首府仰化城,一身淡金锦袍的纳兰君让面对舆图,据桌而立,手指在鲁南赤罗城位置,轻轻画了个圈。

年轻的皇太孙,脸色微微有些苍白,他久久注视着赤罗两个字,眼底泛出淡淡的苦涩。

“他们暂时不会分军,那么必然在穿越鲁南之后,经过流花郡乌昌府,之后,到达西鄂。”西鄂亚木城,大君神照宫内,一名瘦削红袍男子,手指指住了西鄂的位置,“祭师大人,你觉得西鄂是否应该放开国境,让这批复仇军队通过”

他身侧,殷山成神色凝重,半晌道:“大君殿下,我西鄂北接羯胡,两国都是游骑民族,我国虽然比羯胡皇权统治有力些,但国境之说,也等同虚设,尤其现在盘踞在国境南的天南王,仗着地域特殊,矿藏丰富,手下有一批异士,向来跋扈睥睨不可一世,您要知道,如今这国境开与不开,已经不是神照宫的命令,便可以决定了。”

瘦削青年悠悠叹了口气,半晌道:“天南王么云雷冀北合军么呵呵……那就先拼个你死我活吧!”转头笑看殷山成,道:“祭师大人此次杀一个区区女子,竟然中途退出,无所作为而回,真是令本王十分意外。”

殷山成苦笑一声,没有解释,那瘦削男子唇角撇出一抹冷笑,淡淡道:“一介女子,何必那许多忌讳她要来,便来吧,我西鄂如此广博的土地,定然愿意葬她一把白骨。”

“大君不可掉以轻心。”殷山成淡淡解劝。

那瘦削男子冷哼一声,眼神轻蔑。

“这批合军有可能到达西鄂,之后穿西鄂而过,进入羯胡,然后可以在羯胡分兵,云雷直奔云雷高原,冀北军直奔尧国,冀北军虽然绕了点路,但羯胡西南离尧国国都最近,从那里直插而入,直袭尧国国都,从时日上算,正好和尧国国内沸反盈天的起事相呼应,可以两方夹攻,将盘踞都城的华昌王,堵死在国都之内。”羯胡那蒙草原,一座金顶巨帐之内,一个高帽胡袍男子,对着一尊巨大的木桩,喃喃自语。

那尊木桩宽阔足有半丈,上面用粗犷的笔法雕刻着天下舆图,在鲁南边境方向,已经刻上了一个巨大的青黑二色箭头。

“天授大王陛下。”一个黄袍大汉小心翼翼地道,“您的熊血已经准备好了,是要现在喝吗”

“闭嘴!”那高帽男子一把便将黄袍大汉拍到帐篷口,“喝什么喝!没见火烧眉毛了吗”

那黄袍大汉看看舆图,箭头离羯胡还远着呢,这就火烧眉毛了

“这个分兵计策虽然好,但是前提是,能在我羯胡境内,顺利分兵!”高帽大汉转眼又陷入了思索,“查答木儿,你说,他们能在我这里分兵吗”

黄袍男子查答木儿抖了抖——他们这位大王的脾气,是全天下最难摸得着的,他的问话,有时不能答,有时不能不答,有时上次能答的,下次又不能答,答与不答,常常后果都是一条命。

羯胡为此新创歇后语:大王问话——等死吧。

“大大大王……小的以以以为为……”查答木儿浑身抖颤,绝望地等死,一句话还没抖完,高帽男子突然大吼一声,“叫你准备的熊血呢怎么还没来”

哐当一声,巨大的木桩被踢翻,黄袍男子被踢了出去,身边,一盆热腾腾的熊血。

那高帽男子一仰头,端起熊血,咕嘟嘟喝个干净,也不擦掉满嘴的血迹,大喝:“查答木儿!死哪里去了!本王上次交代的,要把野牛族全员捉来的事情,你办了没有!”

倒霉的查答木儿早已被踢晕,哪里还回答得出来……

高帽男子哼哼两声,一把脱了外衣,露出一身发亮饱满的腱子肉,开始运气,熊血在体内流转,这人身上块块肌肉微微凸起,光泽幽亮,那些粗大的血管和饱满的肌肉,让人感觉到底下蕴藏着惊人的浑厚的力量,时刻等待爆发。

半晌这大汉站起,赤着的上身在寒风中毫无抖索,盯着那巨大的木制舆图,忽然一拳轰了出去。

“啪。”

一声巨响,舆图之上,青黑二色箭头的位置,被劈得粉碎,一个厚达尺半的大洞,霍然出现。

巨洞里,露出高帽男子狰狞的脸。

“敢来”他狞厉地冷哼一声,“叫你有来无回!”

周边诸国对合军动向的猜测,连几千里之后的路程都替他们给算完了,君珂却根本不管别人怎么想,合军冲出鲁南边境之后,并没有立即进入流花郡,反而拐了个弯,转到了流花郡西侧的西康山附近。

按说这时已近大燕边境,前方没有可挡之敌,应该一鼓作气冲出去才对,所以这一停,令所有关注这支军队动向的势力,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仰化城内,纳兰君让接到了两封书信,一封是大燕皇帝对他上书的答复,纳兰君让前不久对皇帝提出了“放狼归山”的计策,认为合军其实不足为虑,冀北铁军目的就是尧国,不如先让尧国华昌王对其进行消耗,想必冀北铁军经过大战,就算最后夺得胜利,也必然元气大伤,到时朝廷再出兵收拾,轻而易举;另一方面,云雷的目的只是要回归云雷高原,回归之后,云雷高原和大燕相隔羯胡,千里迢迢,远兵不利,未必会回头和大燕做对。

当年大燕入关时,羯胡还没成气候,大燕穿沙漠而过,直奔富饶关内,现在羯胡势力扩张,云雷军要想再打回来谈何容易

而现在大燕正和东堂南齐都有摩擦,实在不宜再分兵和云雷缠战,就让这两只狼,先去和别人厮杀吧。

纳兰君让的上书,获得了大燕皇帝的首肯,这封便是答复的圣旨。

看完皇帝的答复,纳兰君让慢慢将圣旨收起,在心底默默叹息一声。

君珂。

我只能做到如此。

为我大燕江山,也为你我不致立刻成生死之敌。

君珂。

那日我并非毫无神智,发生的一切,我隐约记得。

你绝了我的恩,便是断了日后的路,天涯再见,你死我活。

我不惧战场之上杀人百万,却终究不愿看见你对我挥起屠刀。

且让,此君。换一个暂时和平,天地寥廓,看你背影远走,在大燕独自品尝孤独的风。

拆开另一封军报,却是侦查到的君珂目前的动向,关于她莫名其妙停军西康的军情。

纳兰君让也愣了愣,低低道:“西康怎么会绕道到西康目前西康边军驻军是……”

他霍然将军报往几上一拍,唰地站起身来,“糟了!”

“胡了!”

仰化城纳兰君让变色大喊,西康府城外云雷军临时驻扎的军营里,君珂哗啦一下推倒麻将。

她两眼发光,神情兴奋,手指连搓,动作猥琐。

作为新一代的搓麻高手,来异世两年居然到现在才能一解对麻将的相思之苦,君珂泪如雨下,怀抱赌资,仰天长叹:“风萧萧兮易水寒,一条白板入梦来,英雄,终于有用武之地了啊!”

柳咬咬愤然一把推开白玉麻将,大叫:“再来!”

“谁有闲工夫理你”君珂站起身,点点头,“三局十二场,输了八场,嗯,这倒退的水准,够混了。”

然后她退到帘后,过了一会出来,众人转头一看,齐齐“哗”地一声。

帐篷正中立着笑微微的少年,白衣如雪,风姿清越,个子虽然矮了些,但身形的清瘦弥补了这份不足,反而看起来皎皎如瘦月,如承雪的青竹,半卷的帐帘越过冬日的风,将他的鬓发吹起,他含笑伸手轻轻一挽,优雅而略带女子的媚,看到人屏住呼吸。

“哪来的丑八怪”柳咬咬托腮,眼珠子骨碌碌直转,眼神充满嫉恨,还有点小小嫉妒,思考着自己如果穿上男装是不是也有这风姿应该更俊吧不过低头一看自己窄窄肩膀大大的胸,圆滚滚的臀和不高的个子,再摸摸自己那粉白柔润的脸,半晌不得不颓然承认,她就算扮成男装,也是粉嫩可爱系,万万不能有君珂的优雅英气的。

“胡说。”老实孩子柳杏林立即反驳,眼神发亮,“小珂,从来没见你穿过男装,真好看……哎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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