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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憋坏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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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兵部尚书宗无期前来求见,在这个敏感时刻前来,应该有大事,何当重让人将他请进来。

宗无期远神情慌张,见到何当重父子二人都在,提出有重要事情单独向何当重禀报。

何山阔本想回避,可何当重却表示不用,凭直觉意识到宗无期的拜访很可能和新近发生的事情有关。

宗无期抱拳向何当重深深一躬道:“大帅,属下做了一件蠢事。”虽然现在何当重的地位已经发生了改变,可是宗无期还是习惯这样称呼他。

何当重道:“说吧,别卖关子。”

宗无期又向何山阔看了一眼,明显还是有些顾忌,本来他是想单独向何当重坦诚的。

何山阔微笑道:“宗叔是不是想说山铭居住的别院是您送给他的”

宗无期惊诧地张大了嘴巴,这件事除了他和何山铭之外根本没有其他人知道,难道是何山铭泄密

何当重闻言一怔:“什么”

宗无期垂首汗颜道:“是属下的错,大帅!我绝非是行贿,只是一次和山铭一起饮酒,山铭喜欢那套宅院,所以我……”

何当重气得脸色铁青指着宗无期的额头怒斥道:“糊涂!你还送了他什么”

宗无期犹豫了一下,咬了咬牙方道:“送过几个歌姬!”

何当重拍案怒起:“还说不是行贿!”

宗无期道:“我和山铭素来投缘,而且这还是在我来京之前的事情。”

“正因为如此,别人才会说你是依靠行贿当上了这个兵部尚书!混账!简直混账!”何当重气得破口大骂。

宗无期扑通一声在他面前跪了下去:“大帅,我真没有想过行贿,我更没有杀害任枭城,我过去的确和任枭城有过矛盾,但是后来您亲自出面为我们说和,我们早已化干戈为玉帛……”

“谁会相信”

屋漏偏逢连夜雨,一件事接着一件事而来,如果说不是阴谋,谁都不会相信。

何山阔一旁劝慰道:“父亲,事情已经发生了,您埋怨宗叔也是无用,还是先起来再说吧。”

何当重摆了摆手示意宗无期站起来。

宗无期起身之后,满怀忐忑道:“大帅,我应当怎么办”

何当重余怒未消冷哼一声。

何山阔道:“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宗叔,那套宅子目前是你的还是山铭的”

宗无期老老实实答道:“是我买下来送给他住的。”

何山阔道:“也就是说宅子仍然是你的,山铭借来居住虽然有些不妥,但是并不违法,只要你们一口咬定这其中只是友情的成分,外人也说不出什么。”

宗无期叹了口气道:“可是任枭城的脑袋。”

何山阔道:“栽赃陷害是常有的事情,布局之人并非是要制你于死地,宗叔身体不好,我看还是休养一段时间。”

宗无期愣住了,他有些不明白何山阔的意思,自己身体好端端的,什么叫休养一段时间

何当重冷冷望着宗无期道:“如果朝廷坚持要查下去,你肯定会有麻烦,歇一阵子也好。”

宗无期此时方才完全明白了,何山阔是建议他称病辞去兵部尚书之位,心中真是纠结,屁股连位子都没焐热呢,这就要辞职何家这是要自己将责任扛起来啊。

何山阔道:“大雍的朝制无论怎样改变,军心都必须要维系,所以宗叔不必担心赋闲太久。”

宗无期抱拳道:“明白了!”

宗无期离去之后,何当重道:“阔儿,这样对宗无期是不是残忍了一些”

何山阔摇了摇头道:“眼前的这件事是太后和桑竞天联手布局,父亲位高权重,手握重兵,就算对大雍忠心耿耿,可帝王心术,叵测不定,他们最担心就是权力失衡,若是他们认为一方坐大,马上就会着手进行权力的重新分配,太后让您推荐六部人选,表面上看是对您的信任,可实际上却是在利用这件事来考察您。”

何当重懊悔道:“举贤不避亲,此言差矣,我做错了。”

何山阔道:“父亲的本意没错,当初您也说过,所有人选都是太后事先拟定然后询问您的意见,您自然不会说自己下属的坏话,也就是说从那时起太后就开始着手布局了,她真是不简单,深谋远虑,女人很少拥有这样的长远的眼光。”

何当重道:“你当初提醒过我,我还不以为然。”

何山阔微笑道:“那是因为父亲军权在握,自然不用担心太后做局。”

“现在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又该如何破局”

“太后仍然不敢动您,放眼大雍除了您还有谁能震住三军太后这次的行为是要削弱您的军权。”

何当重冷笑道:“痴心妄想!”

何山阔道:“在太后的眼中,吕步摇是拦路虎,李逸风是挡箭牌,您、桑竞天、陈穷年才是她最理想的权力核心,桑竞天应当是太后的自己人,她之前做了那么多事就是为桑竞天铺路,陈穷年是她需要团结的一方,她想要利用陈穷年分化吕步摇的残存影响力,并牵制桑竞天,所以才和陈穷年结成了儿女亲家,至于您,她是不得不用,可用您却又充满了忌惮,这次只是对您的一次试探,父亲刚好可以借着这个机会释出一部分无关紧要的权力,向她表明忠心。”

何当重眯起双目,凛冽的目光如箭矢般射向阴沉沉的苍穹,儿子说到了他的心坎上,终有一日,自己对大雍不再那么重要,当有人可以取代自己的时候,他就会被如弊履一般抛弃,吕步摇就是他的前车之鉴,或许他的下场比吕步摇更惨。

何山阔道:“父亲想好要如何让步了吗”

何当重平静道:“其实退一步也没那么难。”

腊月二十八,在新年到来之前,发生了令大雍朝野震动的几件大事,大雍新任丞相李逸风辞去相位,原因不详,他和太尉何当重联手推举太师桑竞天登上相位统领百官,同时,大雍兵部尚书宗无期因病辞职,兵部尚书由刘焕年担任。

兵部侍郎任枭城被杀一案,也缉拿到了凶手,凶手乃是江源府人,杀任枭城的原因是过去他女儿被任枭城的儿子任甲光强行霸占,一直怀恨在心,这凶手被刑部拿住,对自己所犯罪行供认不讳,不等再度提审就在狱中选择服毒自杀。

李玉亭在西羽门被囚禁三日之后也终于重获自由,李玉亭在得知自己的自由是父亲用相位换来的之后,不由得失声痛哭,如果时光能够从头再来,他绝不会选择和秦浪作对。

秦浪对李玉亭没有同情也没有仇恨,短短几日,西羽卫已经发展壮大到了一百多人,这还是陈虎徒精心挑选的结果,大雍正值多事之秋,这年头想要谋个吃皇粮的差事并不容易,陈虎徒昔日的战友有不少人在退伍之后都生活窘迫,西羽卫的成立刚好可以帮助这些昔日曾经同甘苦共患难的弟兄。

李玉亭被释放的当日,古谐非从赤阳赶回,他也没料到短短几天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途中就已经听说桑竞天当了丞相,得悉这件事之后,古谐非就知道秦浪的危机已经解除了,再怎么说桑竞天也是秦浪的干爹。

古谐非骑着黑风带着满身尘土来到了西羽门,白玉宫的马车几乎在同时抵达,看到白玉宫出现,古谐非翻身下马招呼道:“长公主殿下!”

白玉宫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然后气势汹汹进了西羽门,大声叫道:“秦浪,你给我出来!”

秦浪听到白玉宫的声音无动于衷,在一旁跟他商量西羽卫编制的陈虎徒低声提醒道:“长公主来了。”

秦浪点了点头道:“我知道。”

陈虎徒道:“我先出去回避一下,好像有些来者不善。”

秦浪笑了起来:“兄弟之间不是应当同甘共苦”

陈虎徒叹了口气道:“这事儿我真帮不了你。”陈虎徒向门外走去,还没有来得及开门,白玉宫一脚就把房门给踹开了,幸亏陈虎徒身手矫健,躲开拍向自己的门扇,侧身将白玉宫让了进去,然后举步出门,又顺手把房门给带上了。

秦浪坐在椅子上,望着小脸儿憋得通红的白玉宫:“你脸怎么了”

白玉宫怒道:“憋得!”

秦浪道:“茅厕在后院,我带你过去。”他作势要起身,白玉宫冲上来一脚蹬在他胸膛上,不过力气不大,秦浪张开双手:“白玉宫……”

“叫我什么”

“上将军……”

“不对!”

“姑姑!”

白玉宫咬牙切齿道:“我没你这样不要脸的侄子!秦浪啊秦浪,你眼里还有没有我把我放在什么位置背着我自立门户,搞什么西羽卫,忘恩负义的狗东西!”

秦浪叹了口气道:“你搞清状况再骂人好不好我何时背着你了这几天发生了多少事情,我遇到了多少麻烦,你身为我的顶头上司,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你在哪里”

白玉宫道:“我……我生病了……”

秦浪望着她一清到底的美眸:“什么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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