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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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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棋趁罗聿恍惚,一把将抵着他的那把枪抢下来,冲着门锁开了一枪,踹开了门,他手臂上血流不止,脸色发白。

苏家文也收回了枪,放回枪套,抓着罗聿的手让他搂着自己,问他:“还走得动吗?”

罗聿看着苏家文,什么话都没说,苏家文避开了他的眼神,径自拖着他往前走,罗聿倒也没反抗。

门外正巧是个停车场,姜棋先走在前面找了台老式越野车,朝苏家文挥手,用完好的左手指了指车。

苏家文拖着罗聿过去,让姜棋扶着罗聿,然后直接往车窗玻璃开了一枪。

玻璃全碎了,他伸手进去把车门打开,又把车子椅垫拆了丢地上了,才爬到后座去开门。

姜棋开口催促:“快点,何勇贵找的雇佣兵马上要到了。”

苏家文把车子后座门开了,姜棋把罗聿先推了进去,罗聿的腿伤的严重,出血量过大,额头上全是冷汗,但姜棋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右臂挨枪挨的也够结实。

苏家文刚把火线抽出来,追兵就逃生门里追出来了,苏家文眼尖,小声道:“趴下!”

姜棋挑的车在停车场中间,不能一眼发现,一组三人的雇佣兵显然也是忌惮它们,围成一个小三角,持枪慢慢逼近。苏家文趴在方向盘上,手无声地勾开了车门。

他身型小,小心地把门推开一些,滑了下去,又把门轻轻带上了。

罗聿还算冷静,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腿,一抬头就发现苏家文不见了,他立刻看向姜棋。

姜棋看出他想问什么,说:“不用担心他。”

就在这一刻,枪声响了,不过却是在停车场另一头,雇佣兵好像发现了人影,快速地往那头移动。

“他……”罗聿终究是担心,紧皱着眉头,如果不是腿都抬不起来,早就下车了,“只有十八发子弹。”

姜棋知道说什么都没用,就耸了耸肩。

枪声骤停,车里虽透着风,但离得远,只依稀能听见打斗的声音,罗聿心跳得很快,竖着耳朵也只捕捉到了长骨碎裂声和几句怒吼,没有任何属于苏家文的声音。

又过了几分钟,苏家文回来了。

他的浅色外套上有些血迹和污渍,肩上扛着三把冲锋枪,上了车一言不发地把枪丢在副驾驶座上,“砰”地一声甩上车门,继续低头接车子的线。

罗聿只能看到他原本白皙的指关节透着薄红。

“还有几个人?”苏家文突然开口。

姜棋反应了一下,才说:“四个。”

汽车轻轻一震,启动了,苏家文转头看了后面两位一眼:“安全带。”

“什么臭毛病。”姜棋边骂边给自己系上了。

罗聿还看着苏家文,苏家文问他:“要我到后面给你系?”

姜棋快被他们烦死了,拉过安全带就把罗聿套进去:“我来,我来行了吧?”

苏家文一脚油门车子就冲了出去。

车是这个岛上最常见的越野车,手动挡,苏家文换挡熟练,提速到一百多码,在机场去市区的山路上开得很又快又稳。

追击的人很快跟了上来,为首的是一台六缸摩托,重心很低,车速飞快,车手压着身体追了上来。

“左手还能用吗?”苏家文往后扔了三把枪,“拿着。”

姜棋看着其中那把后坐力很轻的glock 17就知道是罗聿送他老板的,他老板自己只留了把冲锋枪。

一旁的罗聿脸色更难看了,姜棋很怕他突然爆发。

不过是他老板给他派任务,姜棋只好硬着头皮道:“能。”

他通过圆镜观察着那个骑手,想等骑手贴近一些再射击。

苏家文面色凝重地望了一眼后视镜,吩咐姜棋:“等我说行。”

还没等姜棋有动作,那骑手朝车后玻璃开了一枪,打中了车子的后玻璃,姜棋和罗聿失去了遮挡物,都弓身弯在椅背上躲避子弹。

苏家文判断出了最佳距离:“射油缸!”

姜棋起身想开枪,但他只有左手,山路崎岖摇晃,怎么都瞄不准,眼看着骑手越来越近。

罗聿看他瞄准了一会儿,不耐烦地抢过了他的枪,一瞄准目标就连打三发,一发打中了旗手身体,一发前轮,一发油缸。

摩托车立时炸了,浓烈的烟雾和熊熊火光要腾到天上去,炸碎了地山石大堆大堆地往下落。后面的装甲车被一堆爆炸物堵在路上开不过来。

苏家文继续加速,暂时把追兵甩到后面去了。

姜棋看了看苏家文,又看了看像个闷炸药罐子的罗聿,边观察后方情况,边找了个话题:“何老下血本了啊。”

“何勇贵找的雇佣兵不是准备在瑞士动手?”罗聿早知道何勇贵的小动作,只是没想到敢在和平市这么近的u国冒险。

“他在你们来平市之后又在黑市上招募了一队雇佣兵,我起先没注意,后来看到u国留了个心眼,找人查了查,才发现是他雇的。没想到刑立成也在查,他也发现了不对劲。但是从昨天晚上开始就没联系上你。”

罗聿一听就知道手机被人做了手脚,刚想摸出来,苏家文在前面说:“刚才扶你的时候就把你手机扔掉了。”

姜棋撇撇嘴角。

“刑立成现在在哪里?”罗聿问姜棋。

姜棋说:“我和他紧急协定了一个在市区的安全屋,两台直升机大概晚上十二点前能到达。”

“两台?”罗聿扯了扯嘴角,“我的……和震廷的?”

姜棋看了苏家文一眼,才点了点头。

罗聿点了点头,才终于直视前方开车的那个人,他能从后视镜里看见苏家文的眼睛,他那么沉静、那么专注,就如他每一次沉浸在书里时的模样,好像什么也没变。

罗聿深吸一口气,才从嘴里吐出了他自己都无法相信的两个字:“阮争?”

车子还是稳稳绕过一个急弯,离心力把罗聿甩得胃里犯恶心,他腿上的伤疼得麻木了,心里却仿佛在被钝刀子凌迟,疼得喘息都使不上力。

良久,他才听见他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嗯”了一声。

阮争说:“是我。”

自此到下车,除了毁坏的车窗灌进来的、带着热火气的、呼呼敲打着乘客的鼓膜的风声,车里再也没有其他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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