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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恢复正常 · 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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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两个点点头,乔治说:“是的,不过,实际上是他的继承者,他的那个白痴儿子。他在南汉普顿有栋房子,就离你家不远。”

说完,安妮特开始讲故事了。“是的,我曾在这附近,也就是温德米尔巷有一家店,名叫斯坦利·布莱克精品店。我们出售很棒的威斯顿服饰,托尼·拉玛靴——”

很显然,乔治并没有耐心听这些闲聊,即便是他的太太也不行,所以他当即打断了她。“天哪,安妮特,这跟这个故事有什么关系?谁会关心你店里卖些什么或者19年前我的租户是谁。”他看着我,转了转眼珠。

乔治大大地做了个深呼吸,然后缓缓地吐着气。“安妮特在温德米尔巷有一家店,她过去总把她那辆小型奔驰车停在店门口。一天坐在店里等着主顾光临时,她从窗户看到另一辆奔驰在她的车后停车时撞到了她的后保险杠。接着,几秒钟后,一个男子和他的女友下了车,连看都没看就走了。”

这时,安妮特看着我,扬了扬眉毛然后悄悄说:“撞我车的就是肯顿·罗德!”

乔治扫了她一眼,然后说:“对,就是肯顿·罗德。安妮特走出店外,发现他不仅撞了她的后保险杠,还非法停车,把车停到了防火区,于是她报了警,警察来了,给他开了罚单。接着,一小时后,他从一家餐厅走了出来,喝得烂醉;他走回车旁,看着罚单笑了笑,然后撕碎,扔到了街上。”

安妮特忍不住又插话进来:“是的,这个浑蛋脸上的表情超恶心,所以我跑出去说,‘伙计,我跟你说件事——你不仅撞了我的车,把车撞得凹了一块,而且你还敢把车停在防火区,还把罚单撕了扔到地上制造垃圾。’”

乔治表情凝重地点点头。“这一切发生时我刚好路过,我看到安妮特用手指着这个浑蛋朝他大喊大叫,接着,我听到他叫她婊子还是什么。所以我走到安妮特跟前说,‘安妮特,给我进店里去,现在就去!’安妮特跑进店里,心里很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与此同时,肯顿·罗德边上奔驰,边对我说了些脏话。他用力摔上车门,启动车子,按下了自动车窗按钮,厚厚的钢化玻璃开始向上升。接着,他戴上了一副超大的保时捷太阳镜——你知道,就是那种很大的眼镜,让你看上去就像只昆虫——他朝我笑了笑,对我竖了竖中指。”

我开始大笑起来,不断地摇着头。“那你怎么做的?”

乔治扭了扭他的长脖子。“我怎么做的?我积聚了全身的力量,用拳头朝他的驾驶座车窗砸去,车窗被砸得粉碎。我的手直接落到了肯顿·罗德左边的太阳穴上,他当场昏了过去,脑袋落在了他女友的腿上,那副保时捷太阳镜依然挂在脸上,不过已经歪掉了。”

我笑着说:“你被逮捕了没?”

他摇了摇头。“没有。接着,他的女友开始扯着嗓门大叫起来:‘噢,我的天哪!噢,我的天哪!你杀死了他!你这个变态!’她跳下车子,朝警局跑去,想找警察过来。几分钟后,肯顿·罗德刚刚醒来,他的女友带着一名警察回来了,这名警察碰巧是我的好友皮特·奥兰多。她冲到驾驶座一边,扶肯顿·罗德下了车,将他身上的玻璃碎片清除掉,接着,他们两个开始对皮特·奥兰多嚷嚷,要求他将我逮捕。”

“安妮特跑了出来,大叫着,‘皮特,他撕了罚单,还把它扔到了地上!他是垃圾虫,而且他还在防火区停车!’听到这些,皮特绕着车后走了一圈,开始严肃地摇着头。接着,他转向肯顿·罗德说,‘你把车停在了防火区,现在就把你的车子挪开,否则我会把它拖走。肯顿·罗德开始喘着气咕哝着,一边咒骂着奥兰多,一边上了车用力地摔上了车门。接着,他启动了车子,后退了几英尺,这时,皮特举起手大叫着,‘停车!先生,请下车!’肯顿·罗德停了车,走了出来说,‘又怎么了?’皮特说,‘我闻到你的呼吸中有酒精味。我需要对你做一个清醒度测试。’现在,肯顿·罗德开始对皮特大嚷着诸如‘你知道我他妈的是谁吗’这类的废话,一分钟后,皮特·奥兰多因酒后驾车逮捕了他,给他戴上手铐时他仍然在骂个不停。

我们三个人至少大笑了一分钟,这是我将近10年来第一次清醒地捧腹大笑。事实上,我甚至都记不得上一次大笑是在什么时候。当然,这个故事传达了一个信息——当时乔治刚刚戒酒,也就是说,他还没有做到真正的清醒。他可能已经戒酒了,但他表现得仍像酒鬼一样。

最后,乔治恢复了镇静,说:“你是个聪明的家伙,所以我想,你应该懂我的意思了。”

我点点头。“是的,想杀掉我的干预者并不是清醒的人的所作所为。”

“对,”他说,“这种事情想想、聊聊甚至开开玩笑都没关系,但如果真的付诸行动的话,那就说明你还没有清醒。”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慢慢地呼出。“到现在为止,我已经清醒了20多年了,我每天仍去参加会谈——不是说我不想喝酒,而是因为,对我来说,清醒绝不仅仅意味着不喝醉酒。当我参加会谈,看到像你这样新来的人时,这就会提醒我,我距离边缘有多么近,我很容易就会滑落下去。这每天提醒着我不要喝酒。当我在那儿看到戒酒很久的人——超过30年以上,甚至比我还清醒时,我就会意识到这个项目有多么棒,它拯救了多少人的生命。”

我表示理解地点点头说:“不过我也不是真的想杀这位干预者。我只是想听到自己谈论这件事,想发泄一下而已。”我耸耸肩,摇了摇头,“我猜,当你现在回过头看时,你一定会很吃惊你竟然会对肯顿·罗德做出那样的事。已有20年清醒史的人,现在你应该能够容忍像他那样的傻瓜了吧?”

乔治向我投来了难以置信的眼神。“你在耍我吧?这跟20年还是100年没关系。不管多少年我都会这样做,都会把这个浑蛋打晕!”我们又一次歇斯底里地大笑起来,就这样,欢声笑语在1997年的整个夏天一直延续着——我清醒后的首个夏天。

事实上,随着与乔治和安妮特的关系逐渐密切起来,我一直笑声不断,女公爵也是,而我们的老朋友则一个接一个逐渐淡出了我们的圈子。事实上,到我庆祝清醒一周年的日子时,我几乎与他们都失去了联系。我们与娜丁的一些老友,比如比尔夫妇等仍有来往,不过,像艾略特·拉维尼、丹尼·波洛西、罗布·卢拉索、托德、卡罗琳·加勒特夫妇这些人再也没有出现在我的生活中。

当然,像“假发佬”、邦妮和罗斯以及其他我童年的一些伙伴们仍会偶尔前来参加晚宴——但是一切已经大变样了。过去充满堕落行为的列车已正式停车,维系我们交情的也不再是毒品了。在佛罗里达州博卡拉顿的那个夜晚,在戴夫和劳里·比尔夫妇的厨房里,“华尔街之狼”已经因服用毒品过量死掉了。当我遇到乔治·本尼迪克特后,他将我送上了一条通往真正清醒的道路,“华尔街之狼”仅存的一点疯狂也已消失殆尽。

当然,与我交情最久、最深的老友艾伦·利普斯基除外,他在很早之前,在我还没有将自己版本的华尔街带至长岛——在长岛整整一代人中制造混乱与疯狂之前,就已经是我值得信赖的朋友了。1997年秋,一天,艾伦找到了我,跟我说他再也受不了了,他厌倦了大笔捞客户的钱,他想关闭门罗·帕克。我非常赞同,很快门罗·帕克就关了。几个月后,比尔特莫尔也关了,stratton的时代终于彻底画上了一个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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