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十四日(1/2)
在情人节如果能接到一个女孩的电话,而且她邀请你出去,更重要的是那女孩很漂亮,那么你一定是非常非常走运而且幸福的了。今天,我接到了rose打给我的电话,她约我出去。
夜幕降临,弯弯的新月爬上了夜空,“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淮海路几乎每个男孩手里都捧着一束花。一个十三四岁的卖花姑娘从我身边经过,我看着她手里的一束玫瑰,给rose是最合适了,但我犹豫了一会儿,终究还是没有买花,因为我突然想到了黄韵,死去的人的影子往往比活着的人更纠缠。
在陕西南路地铁站里的季风书店门口,一身白色衣服的rose向我挥了挥手,两手空空的我有些尴尬,向她咧了咧嘴。我们走出了地铁,向东走去。
“去哪儿?rose。”我问她。
“随便走走吧,我喜欢随便走走。”她对我笑着说。
走了几步,我忽然想起了什么,我知道这话不应该今天说,但我必须要告诉她:“莫医生出事了,你知道吗?”
“已经知道了。”
“哦,那你现在找到工作了吗?”
“我现在正在应聘一家网络公司,计算机程序方面的工作,不知道他们要不要我。”
“那我祝你成功。”
“谢谢。”
在国泰电影院的门口,我又见到了那个卖花的小姑娘,rose从小姑娘的手里买了一束白色的玫瑰。我真后悔,前面为什么没有买,现在居然轮到rose自己买花了。
“我喜欢玫瑰。”rose把玫瑰放到了我手里。
我以为她只是让我帮她拿着的,她却说:“送给你了。”
“给我吗?”
她眨了眨眼睛,对我笑了笑。
是暗示?
我又立刻否定了,男人总是自作多情的。一切的幻想都是多余的,我暗暗地对自己说。我们旁边走过的全是成双成对卿卿我我的,而我总是和她分开大约二十厘米的距离。以至于竟然有好几对人从我们两个的当中穿过,于是rose故意向我靠了靠,这晚上风很大,她长长的发丝被风吹起,拂到了我的脸颊上,我又闻到了那股熟悉的香味。
我终于忍不住了,轻轻地问她:“rose,你用哪种牌子的香水?”
“香水?我不用香水的。”
“那——”
“你是说我身上的香味吗?我生出来就有这香味了,医生说我可能是得了什么遗传病吧。呵呵,得这样的病可真幸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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