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被抓住的小偷那样为自己辩护(1/2)
龙舟像被抓住的小偷那样为自己辩护。
她摆了摆手:“算了。教授的死因查出来了吗?”
“还没有,他们说要把教授送到伦敦警局去做尸检,也就是——”
然后他举起明晃晃的餐刀比划了一下,做了个用刀剖开肚子的动作。
“拜托!我明白你的意思,但不要这样比划好吗,你是在故意吓唬我还是恶心我呢?”
龙舟埋下头吃了口沙拉:“哎!真是太意外了,教授怎么会在飞机上猝死呢?他一年要坐近百次飞机呢,从没说过有什么不舒服。”
“他就是在我的身边死去的!当时他给我的感觉像是心脏病突发。”
“可是教授很健康,并没有心脏病啊。”他摇了摇头,忽然一本正经地盯着春雨的眼睛,“告诉我,在飞机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春雨低头沉默了片刻,喝下一口凉水,脑中如电影放映机般,将昨天下午飞机上一幕幕场景又过了一遍,弗格森教授那蓝色的眼睛,正在臆想中凝视着她。
此刻他正在停尸房中,抑或法医的解剖台上。
一个冷战让她从回忆中惊醒,微蹙蛾眉,轻启红唇,将昨天在飞机上的所见所闻,主要是弗格森教授的种种奇怪举止,全都原原本本地告诉了龙舟。
像一部悬疑片开头十分钟的剧情,他已完全被吸引住了,忽然发现她竟有某种说故事的天才,仿佛小时候围坐在夏夜树荫底下,听人讲述那些神秘的传说。好久都没这种身临其境的感觉了,一帧帧画面从她口中放映出来,似乎令人置身于三万英尺高的机舱之内。
只不过,这是一部纪录片。
当这些事情全部说完之后,她仿佛拔出了插在胸口的一根毒刺,三十多个小时来的紧张和恐惧,竟一下子释放出了许多。面对眼前这个倾听者,春雨还有了一分感激之心。
“不可思议,教授怎么会这样?”
龙舟也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顺便把最后一点水果咽了下去。这时他忽然同情起春雨来了,这可怜的女孩还没降落到英国的地面,就已经历了如此的磨难,接下来等待她的还不知道有什么厄运呢。
“我也想知道原因。”她猛喝了一大口水,“他对我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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