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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昏迷了多久?
清醒过来时,纳森人躺在床上。
举着蜡烛探头看过来的,是爱德与奈吉。
“真是千钧一发。”
两人身上有一点酒味,还掺杂了一丝脂粉味。
爱德说明,他们两人出去夜游,回来的时候听见学生解剖教室有声音。
“放心吧,这里是我们的房间。”
纳森感到左腕一阵疼痛。望过去一看,手腕缠了一层厚厚的绷带。
“没事的。”爱德的声音听起来很可靠。“没有伤到动脉,只伤到了静脉。如果动脉被割断,一分钟就会死掉了,但我们在那之前赶到,所以那家伙溜走了。”
“这东西掉在地上。”
奈吉取出剃刀。
“是我的……不,本来是哈灵顿先生的。后来被艾凡斯没收了,怎么会……”
“可能是用起来手感跟解剖刀不一样,所以才没造成致命伤吧。”
“而且被我们打断了。”
“我们马上帮你止血缝合,血已经止住了。”
罗伯特怎么会要杀你?两人问道,纳森回答说不知道。
“罗伯特是谁?”
“之前『马修斯』旁的喷水池,不是有个家伙被淋成落汤鸡吗?”
“那个人为什么要害我?要杀我的是艾凡斯。哦,艾凡斯是……”
遭到幽禁的经纬、在那之前被打入大牢的经历、伪造古诗的事、与伊莲小姐的交往、想见爱德与奈吉的事、还有剃刀的事,一切的一切,纳森全都告诉了这两个朋友。
“盖伊·艾凡斯,我听说过这个人。”爱德说。“是听银行家休姆先生说的。罗伯特被艾凡斯咬得死死的。应该在艾凡斯手中的剃刀却落在罗伯特手里,这是两人勾结的证据。艾凡斯以为这把剃刀是你的,所以他要罗伯特用这把刀杀掉你,让我们以为你是自杀的。”
“可是,罗伯特怎么知道纳森的行踪呢?”
奈吉提出疑问。
“这么说来……”
纳森说出有条狗从艾凡斯家一路跟他一道走来的事。“它一直跟到这个家来。”
“是贝丝!”爱德高声说。“罗伯特夫人两、三天前不是就一直在吵着贝丝不见了吗?”
“夫人厌恶解剖教室,所以没进来这里找。”
“即使告发艾凡斯和罗伯特,他们也不会被判死刑吧。”
“因为是未遂嘛。至于囚禁,想怎么开脱都成。”
“如果不除掉他们,纳森今后没法安心过日子。”爱德说,纳森蹙起眉头反问:“除掉?”
“其他还有一些让我们非除掉他们不可的理由。我来想办法。你暂时藏身在这里吧。”
纳森听从两人的建议。
女佣涅莉答应爱德的请求,提供协助。涅莉阁楼的房间成了纳森的藏身之处。房间虽小,但没有巴雷特家的阁楼糟。涅莉同情纳森的境遇,待他很好。
第三天的七月九日深夜。
爱德与奈吉告诉纳森,他们弄到了替代的尸体。他们拜托熟悉的盗墓人,如果弄到年纪相仿的少年尸体就途过来。爱德为了付尸体的钱,把怀表拿去典当了。丹尼尔用来买解剖尸体的钱都是由亚伯记帐的,不能动用那边的钱。
哥布林送来的,是因为营养不良而死去的穷苦孤儿的尸体。
两人为无人送葬的少年祈祷后,在左手腕割下深深的伤痕。纳森的脚踝刻画着脚镣的伤痕,但尸体的脚踝无法模拟出相同的伤。不能让法官看到完好的脚。如果只切断脚会启人疑窦,所以他们把双手也切断了。双手先保存起来,以便在事后让法官检验左手腕的伤。他们在尸体泼上墨水,做好告发罗伯特是杀人犯的手脚后,用布包裹起来,再用绞盘吊在壁炉上方,藏在炉门制造出来的三角空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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