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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无聊赖、欲火中烧的埃迪(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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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为了叫你‘埃迪’才给你取名爱德华的。”他父亲经常这样告诉他,但其他人——甚至包括他母亲——都叫他“埃迪”,埃迪则希望有朝一日大家能叫他写起来更简单的“艾德”(ed)。

动身到科尔家开始第一份暑期工作之前,最后一顿家庭晚餐时,埃迪想在父母扯闲篇的时候插个嘴,都没有成功。

“我今天在体育馆碰到了贝内特老师。”埃迪说。贝内特是埃迪上学年的英语老师,埃迪很喜欢他,在贝内特的课上,埃迪读到一些他读过的最好的书。

“恐怕我们整个夏天都要在海滩上看她的胳肢窝了,我可能会忍不住说点什么的。”埃迪的母亲宣布。

“我和贝内特老师打了一会儿壁球。”埃迪接着他刚才的话头说道,“我告诉他,我一直想试试打壁球,他就陪我打了一阵,我发现自己比原先设想的还喜欢这种运动。”贝内特老师除了在英语组教课,也是学校的壁球教练,而且教得很好。埃迪似乎能通过打壁球得到生活的启示。

“依我看,应该缩短圣诞假,延长春假。”他父亲说,“我知道一个学年很长,但必须得想办法让孩子们在春天到来时更有精神——多点干劲。”

“我在想要不要打壁球——也许下个冬天就开始。”埃迪宣布,“秋天我还跑越野,明年春天再搞田径……”讲到这里,他发现“春天”这个词好像引起了他父亲的注意,殊不知,只有把“春天”和“懒散”这两个词组合起来,才能和薄荷对上频道。

“说不定她剃毛后容易生皮疹。”埃迪的母亲推测,“我偶尔也会这样,但皮疹不是回避剃毛的借口。”

后来埃迪洗碗去了,父母还在那里东拉西扯。睡觉前,他听到母亲问父亲:“他说什么‘壁球’?壁球怎么了?”

“谁说的?”父亲问。

“埃迪!”母亲回答,“埃迪说了一些壁球的事,还提到了贝内特老师。”

“他是壁球教练。”薄荷说。

“乔,这我知道!”

“亲爱的多萝西,那你想问什么?”

“埃迪说壁球怎么了?”多事西重复道。

“嘿,我怎么知道。”薄荷说。

“老实说,乔,”多事西说,“我怀疑你有时候根本没在听。”

“亲爱的多萝西,我一直听着呢,我浑身都是耳朵。”烦人精对她说,两人因为这句话开怀大笑,埃迪做好各种就寝准备之后,他们还在笑。埃迪突然觉得很累——他怀疑这可能就是父亲说的“懒散”——再也不愿费力气向父母解释他的意思。他想,如果连他父母这样的婚姻都算得上完美,那糟糕的婚姻恐怕也有可取之处——他即将亲身测试这个理论,而且测试的困难程度远超他的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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