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2/2)
文笙就将风筝放在她手里,让她摸了摸。见她唇动了动,是笑的意思,就说,太太,今年是个什么色儿?
仁桢说,黄的。
他们到了夏场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
仁桢问,人多么?
文笙说,多着呢。
仁桢便笑,又该你威风了。
文笙也不说话,也笑,一边轴线。
仁桢问,上去了?行的是东南风。
文笙说,东南平起不易落呢。
又过了半晌,仁桢问,可该行了?
文笙便从怀里掏出一把小刀,截断了线,风筝飘摇了一下,没了主心骨似的,忽又提了神,往高处稳稳地走了。
文笙轻轻地说,娘,风遂人愿,万事皆好。
说罢又袖了手。那风筝像是得了令,超过其他的,在云端里穿梭,渐渐消失不见。
文笙便说,太太,回吧。
仁桢说,再坐会儿吧,难得响晴的天,耳朵都听得见亮敞。
文笙说,好,再坐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