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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耳钉(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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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恐怕也是重灾区。

“带门么”

“车库进出口那边我记得有门槽,应该可以封住。”韩灵说:“据说最初的设计就是兼做防空洞的。”

“哦,那就行。有多少鬼,搞死就是。”

考生“秦究”说。

韩灵:“……”

这种豪迈她不懂。

韩灵从棺材里爬出来,一看周围,整片墓地都被清了一遍。

她知道行尸应该不止这些,但其他的可能……呃,吓跑了

至少暂时没有靠近。

她说:“我带你们去车库。”

小姑娘红着脸在前面走。

把后背交给这两位,谁都不会害怕。

“秦究”走了几步,搓了搓手指说:“大考官,借两张纸巾。”

“考官a”瞥了他一眼:“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带了纸巾”

很奇怪,刀碰到行尸他就一脸嫌恶,但这么一只接过行尸脑袋的手在他旁边晃,他居然不想剁掉,也没有走远。

前面的韩灵走了两步,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纸,默默递过去。

又默默转回来……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此刻自己不太适合说话。

一来是看见帅哥括弧两位,她有点腼腆。

二来,反正……就不适合说话。

“秦究”说了句谢谢,抽了两张纸擦手,又递给“考官a”一张。

“考官a”看着那张纸没接:“干什么”

“擦刀。这么挑剔的考官a居然能抓着沾满尸液的刀走这么久。”

听到“沾满尸液”这几个字,“考官a”绷着脸,面无表情地把纸抽了过来。

脚步沙沙的,纸巾摩擦的声音又很轻。

而操场上一时没有别的动静。

过了片刻,“秦究”突然说:“你不高兴。”

“考官a”擦刀的手顿了一下,又拧着眉头看向他:“谁”

“你。”

“考官a”收回目光继续擦刀。

“我想想……难道是因为我在学生宿舍叫了另一位大考官”

“秦究”走着走着,转过身来,一边后退一边歪头去看“考官a”的表情。

“……”

“考官a”被看了一会儿,终于没忍住,动了动嘴唇说:“走你的路。”

“问明白了我就好好走路。”

“……”

“那你倒着吧。”

“秦究”忽地笑了一下。

他又说:“大考官,你觉得我们和另外两位,谁是真的谁是假的”

“考官a”瘫着脸说:“我。”

但过了片刻,他忽然说:“我觉得像在做梦。”

“嗯”

他感觉自己似乎在做一场梦。

现实是什么样的,他很模糊。不过梦嘛,总是含糊而没有逻辑的。

“我隐约记得,你当了监考,但你说自己是考生。”

“是么”

“考官a”没有再说什么。

毕竟他自己都模模糊糊的,说不清楚。

好像这个地方,除了他还是他,性格长相都没变,其他都是割裂的。没有过去没有未来……

也许那两位是对的

他们是梦里的人

他想了想,突然没头没尾地问了“秦究”一个问题:“在宿舍,你为什么觉得另一位是真的”

“秦究”翘起嘴角:“你在吃醋么大考官”

前面的韩灵差点绊个跟头。

“考官a”:“……”

“秦究”又说:“好吧,认真点。”

他眯着眼睛想了一会儿。

因为什么呢

也许是宿舍里没有开灯

他第一眼看见“考官a”的时候,莫名觉得他有点远,明明只是站在阳台,总共也只有五六米之遥,他却觉得远得有点看不清。

就好像,总有各种讨厌的东西,隔在他们之间,妨碍他把对方看得更清楚一点。

他想,如果月光再亮一些……也许就能看清了。

他想了想,对“考官a”说:“屋里太暗了,可能因为他带了耳钉,看起来更清楚一点。”

……

宿舍楼下,白毛猴子死了一大片。

小胖子章鸣已经说不出话了,两位大佬效率惊人,杀猴打鬼仿佛风卷残云。

他连害怕都忘记了,莫名感觉到了爽!

最骚的是,生活区的旗杆断了,倒在地上。

那位甲老师把它当成了竹签,把打死的鬼怪全都怼了上去,烤串一样串了百来个。

小胖子和一群男生挤在一起,活生生看饿了。

秦究一转头,看见游惑抬起一脚,宿舍区最后一只满地爬的鬼划了个弧线,精准地钉在了旗杆上。

他站在高高的残垣断壁上,手里拎着一条钢筋,轻轻敲着鞋尖。他朝远处望了一眼,又低头对游惑说:“你是不是饿了食堂还亮着灯,去扫点货”

游惑:“……”

一旁的男生:“………………”

游惑冷冷站了片刻,转头问小胖子:“几点”

小胖子:“……”

“2、2点刚过10分钟。”

仅仅10分钟,宿舍区就被清空了……

要这么说来,他们还真来得及去食堂吃个夜宵。

小胖子又连连摇头,心说我这是什么鬼想法。

秦究跳下来,跟游惑一起往食堂方向去。

小胖子他们面面相觑,心说不会真吃吧然后跟一串鹌鹑似的跟了过去。

没走几步,秦究忽然说:“你之前的问题还没回答呢……大考官。”

他说完前半,原本已经停下了。

但又觉得还不够完整,似乎还少了点什么。

直到补完后面那个称呼,他才觉得……这样才是对的。

就像是……梦里出来的人给他打开了一道豁口,风裹着鲜活的空气灌了进来。

游惑下意识偏了一下头,可能怕某人再来拨一下。

他抿着嘴唇下意识说:“因为亮。”

秦究:“嗯”

游惑说完才觉得这理由太古怪了,他说:“忘了,我睁眼就戴着它,上哪记得为什么。”

被秦究这么一问,他才意识到,自己似乎从没考虑过要把它摘下来。

他不记得为什么戴了,但他不想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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