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诈(1/2)
“哦,好的,走吧!”夏青忙不迭的说,然后和纪渊一起往外走。
一边走她一边还在心里面暗暗的懊恼,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心虚个什么劲儿,明明就真的是接到了电话,想过来通知纪渊一声,谁能想到偏偏这个时间就赶得那么寸,自己刚凑到门边上,纪渊一推门就进来了!
本来防止被门撞到,所以匆忙的那么一躲,这就是一种本能反应,可是在那个时间点上,自己那慌乱的后退,再加上莫名其妙不争气的红了脸,这种种迹象拼凑在一起,分明就好像是自己把耳朵贴在门上偷听的时候被抓包了啊!
夏青越想就越觉得懊恼,越想就越觉得尴尬,她不是圣人,也有好奇心,但是对纪渊的事情好奇不代表龌龊的偷听别人讲话,只是这种事,不解释可能让人误会,解释又好像显得有些心虚,真是怎么都不对。
两个人上了车,纪渊从头到尾一言未发,夏青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心虚个什么劲儿,平时纪渊也不是那种话多的人,两个人出去走访调查的时候,他也是不说话的时候居多,自己现在到底是在心虚个什么劲儿呢
话虽如此,但是上车坐定之后,夏青还是忍不住开了口,她有些局促不安的扭过身子,看着纪渊,对他说:“纪渊,不管你信不信,我刚才——”
“我信。”纪渊不等她说完就直接打断了夏青的话。
夏青一怔:“我还没说完呢,你信什么”
“我信你趴在门里面其实什么也没有听到。”纪渊一边开车一边说。
“不是的!你误会了!”夏青一下子有些慌了,忙不迭的作出解释,“我不是在门里面偷听,我没想要偷听你讲电话,我是在康戈走了之后,接到派出所的电话通知,我估计康戈也出去一会儿了,你应该已经差不多……”
说着说着,她忽然注意到纪渊的嘴角动了动,似乎是在努力控制着不让嘴角挑上去,再看看他的侧脸,纪渊的脸上哪有什么愠怒的痕迹,不仅没有任何恼火的意思,甚至看起来倒好像比平日里还要更加愉快一点似的。
夏青终于意识到,这么半天自己的紧张兮兮,其实全都落入了纪渊的眼底,他很清楚自己方才担心的是什么,还故意在那里误导自己呢。
“喂!”夏青有点冒火,不是那种怒火中烧的冒火,而是一种她自己也说不上来的情绪,“你明知道我怕你误会这个,怎么还故意误导我”
“没什么,算是突如其来的恶趣味吧。”纪渊看上去情绪的确不错,面对夏青的小情绪也没有丝毫不耐烦,“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
“那我真要谢谢你的信任了。”夏青把脸转向一旁,声音有点闷闷的说。
纪渊扭头看了她一眼,见她情绪不高,也没有再说什么,沉默的开车。
这一路夏青都没再开过口,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儿,明明最初是因为害怕被纪渊误会成听墙角的,所以才会局促而又焦虑,现在虽然被他给捉弄了一下,但是也听到他亲口说相信自己不是那种人,但夏青却并没有感觉到任何一丁点的如释重负,一颗心就好像三伏天里被裹上了一层保鲜膜一样,闷得难受,透不过气来,别提多不舒服了。
路上她偷眼瞧过几次纪渊,看到他面色平静的开着车,原本整日盘踞在头顶的阴云也好像散开了一些,就算不至于阳光灿烂,至少也是阴转多云的迹象。
康戈说的果然没错,提供的帮助有没有用,并不取决于施与者的诚意和热情有多大,而在于被施与者是否主观上想要敞开心扉去接纳。
自己一直以来都以为纪渊是因为创伤后应激反应障碍,把自己缩在蜗牛壳里不敢轻易走出来,所以小心翼翼的拿捏着分寸去和他打交道,这么长时间也不过是有了一点点的起色,似乎还不如这一通电话效果来得更好。
两个人就这样安安静静的来到了陈和被扣押的那个派出所,夏青找到负责的民警,说明了身份和来意,对方已经从陈和的回访民警那里接到了通知,所以并没有感到惊讶,并且在他们还没到的时候就提前做好了准备工作。
“陈和在羁押室呢,我现在就带你们过去。”接待他们的民警一边带他们过去见陈和,一边介绍一下眼下的情况,“陈和因为财务纠纷,跟人起了争执,两个人动手打起来,他把对方打伤了,不过伤得不严重,还不至于构成故意伤害的程度,但是陈和之前有过这方面的案底,才出来这么短的时间就又把人打伤,我们也必须从严处理,还要追加对的伤者的医药赔偿。
他之前一直嚷嚷说要找他姐夫,提供了一个联系电话,我们根本打不通,没办法了,就打电话过去,给负责给他做回访的片区民警,结果这一通电话打过去我们才知道,原来他姐夫都已经成了刑事案件的被害人,这实在是太巧了!”
“是陈和主动提出来说他姐夫会帮他赔偿对方医药费的”夏青问。
“是啊,因为他是过错方,欠了伤者的钱,对方找他讨要,他拿不出来,还先动了手,把人给打伤了,这个责任肯定是要他来负的,但是他说他没有钱,我们让他联系家里人,他说让我们找他姐夫要钱,他姐夫一定会给他掏这笔钱。”
夏青看了看纪渊,心里盘算着这个陈和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思路,到底是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姐夫已经出了事,就连外甥都是捡回来了半条命,还是说他在存心装腔作势,故意想要制造出一种自己对朱信厚的事不知情的假象
其实这个问题的答案也并不难挖掘,只要见到陈和就都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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