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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阵亡(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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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管亥不及收回流星锤,一柄寒芒闪烁的马叉已经恶狠狠地刺到胸前,惊抬头,只见一员乌桓骑将眉目狰狞,正在声嘶力竭地怒吼

“哼!”

管亥闷哼一声,双手闪电般探出一把就攥住了疾刺而至的马叉。乌桓骑将的马叉骤然一顿,锋利的尖锐距离管亥胸腹仅有毫厘之遥,管亥甚至能够清晰地感受到马叉尖锐上渗出的冰寒冷意

“滚开”

管亥狂吼一声,铁臂上的肌肉猛地鼓起,爆炸般地力量从体内崩泄而出。竟然反以马叉将乌桓骑将从马背上生生挑了起来

“噗噗”

两名汉军骑兵尾随而至,两支锋利的投枪冰冷地切开了乌桓骑将的小腹、顷刻间血流如注,管亥手一松,乌桓骑将的尸身从空中颓然跌落。双手兀自握紧马叉不愿撒手

“吼呀呀”

管亥终于收回流星锤,正欲再战时却发现眼前已经豁然开朗,再无一名乌桓骑兵,惊回首,始发现竟已杀透敌阵!环顾左右,三百精骑已经只剩下了百余骑,而且大多身上带伤毕竟不是重甲铁骑,再凶狠的虎狼也挡不住群狼地噬咬

“呼”

管亥舒出一口浊气。从枪套里抽出一支投枪往前高高举起,百余汉军骑兵纷纷勒转马头,在管亥身后重新结阵,有萧瑟的朔风烈烈吹过,荡起汉军将士肩上的汗巾,忽忽作响,令人窒息的等待中,汉军将士眸子里地决死神色变得越发浓烈。纵然战至最后一人。也绝不放弃

乌桓后阵,阎柔眸子里掠过一丝莫名的寒凉。马屠夫的军队可真是顽强啊,就凭这百余骑残兵败将,还想困兽犹斗吗深深地吸了口冷气,阎柔回过头来,夜空下正有越来越多的乌桓骑兵赶了上来,加上原先的骑兵,现在已经聚集了至少两千骑

“嗯!”

管亥的眼神变得越发狰狞凶残,乌桓人骑兵正在源源不断地赶来,两军兵力上的差距正变得越来越悬殊,情势正变得越来越凶险!

……

阴风峡谷,熊熊燃烧的大火终于熄灭,马跃、公孙瓒地联军像潮水般漫进狭窄的山谷,已经被烈火浓烟炙烤得浑身无力的鲜卑战士,被汉军将士砍瓜切菜般砍倒在地,步度根在五百黄金鲜卑的拼卫护卫下,终于杀透重围。

及至突出重围,步度根最后回头看了眼尸横遍野、如同修罗血狱一般的峡谷,不依不挠的汉军正踩过无数鲜卑勇士的尸体,犹如附骨之蛆般追来,步度根眸子里霎时流露出刻骨的仇恨,将手中地权仗往北方狠狠一挥,凄厉地长嚎道:“走”

阴风峡谷一役,鲜卑大王魁头战死,轲比能率五千骑叛离,拓跋洁粉亦率三千骑叛走,最后步度根仅率五百残兵逃回塞外,然而,步度根地厄运才刚刚开始,趁着魁头大军外出之际,先鲜卑大王和连之子骞曼趁虚而入,率部袭占了王庭。

万里大漠、乱象已呈

……

“轰”

杂乱的马蹄声中,两军再次交错而过。

“吁”

管亥缓缓喝住战马,回过头来,这一次,仍能追随他身后地已经只剩下了十三骑,其中一名士兵的左臂被乌桓人齐根削断,血流如注,将他连人带马染成了血人。另有一名士兵的小腹被人挑开,半截滴血的肠子赫然绽露在体外,可这厮却看都不看一眼

最后剩下的十三骑就像十三头凶残的狼,悍然无视死亡地恐惧,意念里只剩下唯一的念头,那就是扑上去,把敌人咬死、撕碎

“忽忽都是好样的,不愧是咱老管的兄弟!”

管亥忽忽一笑。再次勒转马头,从枪套里抽出最后一支投枪往前高高举起,最后剩下的十三骑纷纷勒马而前,在管亥身后再次结阵,呼嚎的狂风似被汉军将士身上流露出来的惨烈杀气所震摄、悄然退缩。

风住了,云停了,荒原上一片寂静、诡异的寂静,令人室息地等待中。只有管亥和十三骑粗重的喘息声响成一片

乌桓后阵,阎柔深深地凝视着不远处,那十三骑汉军将士苍凉悲壮的身影,以及汉军阵前那员铁塔似的汉将,眸子里流露出不可遏止的寒凉。这究竟是怎样的一支军队究竟是谁,在他们身上注入了死战不退的意念,令他们变成一群凶残嗜杀的野兽

马屠夫!马屠夫马屠夫竟一手缔造了这样地一支军队!

苏仆延亦深深地吸了口冷气,满脸震惊地说道:“这些汉军想做什么只剩下这么十数骑了。难道还要冲阵吗”

丘力居亦沉声道:“纵然明知是战死的结局,竟也死战不退”

阎柔沉声道:“两位大人难道还没有感受到他们身上流露出来的决死战意吗只怕不战至最后一人,这伙汉军是绝不会善罢干休的!这真是一支令人尊敬的军队,纵然是敌人,亦值得尊敬!”

苏仆延沉声道:“将为军魂,真正令人尊敬地却是那员汉将,如果没有那员汉将,这伙汉军只能是一群懦弱的羔羊。为了表示对那员汉将的尊敬,我定要亲手斩下他的头颅,然后收藏起来”

汉军阵前。

管亥将手中地投枪往前狠狠一引,率领最后剩下的十三骑汉军呼啸而前,向着乌桓骑兵密集的骑阵发起了有去无回的冲阵

……

汉军大营。

马跃依然端坐虎皮交椅之上、身形岿然如山。

“伯齐,胜了!” 裴元绍急步匆匆、奔行而入,人未至、声先入,“我军大获全胜哇哈哈哈”

郭图霎时目露喜色。不及说话马跃已经霍然起身。沉声道:“传令大军不得休整立即集结,兵不卸甲、马不卸鞍。火速驰援管亥!”

“遵命!”

裴元绍轰然应诺,领命而去。

不及片刻功夫,帐外便响起嘹亮的号角声,闻听号角声起,已然疲惫不堪的汉军将士纷纷开始集结、准备再一次的厮杀,绝没有任何人敢稍有犹豫,马跃军令,闻号角而不前者,斩立决

马跃将沉重的铁盔重重地戴在头上,系紧结带,再将身后地披风狠狠一甩,转身疾步走出大帐,管亥,你可一定要撑住,绝不能死啊马跃身后,郭图眸子里悠然掠过一丝淡淡的哀伤,主公都是图无能啊

……

“有老子在,你们这些兔崽子休想过去休想”

管亥用力挥舞着一具乌桓骑兵的尸体,仰天长嗥

在管亥身右,至少堆积着上百具乌桓骑兵和战马的尸体,这些尸体足足堆积成了一座小山,空气里弥漫着惨烈的气息,犹其是管亥那对通红的眸子,仿佛两块烧红了的烙铁,令人见之心寒

“唏律律”

战马长嘶声中,一骑自负勇悍的乌桓骑将纵骑突至,锋利地弯刀高举半空照着管亥地肩头恶狠狠地劈落下来

“死!”

管亥暴喝一声,疾步抢到乌桓骑将战马前,在乌桓骑兵的弯刀劈落之前,管亥青筋暴起地双臂已经闪电般探出,抱住马头猛地一拗,竟然硬生生地将乌桓骑将连人带骑掀翻在地,暴起轰然一声巨响

漫天飞卷的烟尘中,管亥劈手夺过乌桓骑将的弯刀,冷血地刺进了他的胸腔。利器剖开骨肉的清脆声中,乌桓骑将强壮地身躯剧烈地抽搐了两下,有殷红的血丝顺着他的嘴角滑落,原本明亮的眸子却是逐渐黯淡下去

“桀桀桀”管亥缓缓转过身来,向前猛地跨出两步,厉声道,“还有谁来,谁来!”

与之相对的乌桓骑兵纷纷色变、本能地策马后退。这厮形容如此凶恶,又力大无穷、嗜血如命,简直就不是人,分明是个魔鬼

“都不许后退不许后退”丘力居挥舞着弯刀,声嘶力竭地大吼,“上啊!杀了他杀了他”

“老子先宰了你哇啊啊”

管亥的眸子里悠然掠过一丝狠厉的凶芒,仰天长嗥一声,向着丘力居疾步抢了上来。丘力居勃然色变,赶紧策马避入阵中,数十骑乌桓亲兵挥舞着弯刀,硬着头皮迎了上来,试图拦住管亥

“滚开”

管亥暴喝一声。嗔目如裂,双腿猛地蹬地一弹,铁塔似的身躯已经凌空跃起,竟然以自己重逾两百斤地庞大身躯当作武器。向着疾驰而来的乌桓骑兵恶狠狠地撞了上去

“叮”

“当”

数柄弯刀几乎是同时劈砍在管亥身上,锋利的刀刃与管亥身上的铁甲冰冷地撞击在一起,霎时溅起清脆的金铁交鸣声

“膨膨膨”

紧接着又是三声闷响,管亥庞大的身躯犹如一截沉重的檑木横空砸来,将数骑乌桓骑兵狠狠撞飞,被撞飞的乌桓骑兵往后倒飞而出,又接连撞翻了数骑同伴,只片刻功夫。迎上前来地乌桓骑兵便已经伤亡过半,剩下的乌桓骑兵心胆俱寒,策马远远地避了开去,再不敢接近这凶神恶煞般的恶汉

丘力居策马退至数十步开外,目睹管亥如此神威,顿时惊骇欲死,厉声大吼道:“放箭,给老子放箭。射死这个魔鬼。放箭”

乌桓骑兵纷纷从背上卸下弓箭,挽弓搭箭。在刺耳的嘎吱声中,一张张弓臂已然张满,倏忽之间,数十上百支锋利的狼牙箭密集如雨,向着管亥身上攒射而至

“嗷”

管亥狼嚎一声,胡乱抓过一具乌桓骑兵地尸体挡在自己跟前,激射而至的箭雨霎时将那具乌桓骑兵的尸体射成了刺猬

“噗”

一支狼牙箭从侧面掠空射至,从重甲连接处的缝隙里射入,霎时射穿了管亥地肩胛,当那截滴血的箭簇从胸前透出时,剧烈的冰寒从伤口向着周身蛛丝般漫延,只片刻功夫,管亥便感到整个左半边身躯已然变得麻木、笨拙

“噗”

“噗”

又有两支锋利的狼牙箭从重甲难以护及的关节处射进了管亥体内

“唔呃”

管亥惨哼一声,左膝一软跪倒在地,两员乌桓骑将见有机可趁,遂拍马而前,利器划破空气的尖啸声中,两支锋利的马叉已经趁虚而入,从管亥重甲难以护及的腋下恶狠狠地戳了进去,直透前胸

“啊好痛老子要杀了你们”

管亥霍然昂起脑袋,仰天凄厉地嚎叫起来,下垂地右臂陡然鬼魅般举了起来,一把抓住那两支偷袭的马叉,从自己体内用力拔出,尔后无视激溅的鲜血,用力一绞再一甩,两员措不及防的乌桓骑将已经被管亥整个抛了起来

“杀了你们”

“咻咻”

管亥长嗥一声,将夺过的两枝马叉甩手掷出,两员偷袭的乌桓骑将人在空中,便被自己的马叉透胸而过,尚未落地便已经气绝身亡

“咻”

又一支狼牙箭攒射而至,借着管亥甩手扬臂、腋下空门大开的机会,极为阴毒地从方才被马叉刺开地血洞里射了进去,这一箭却是真正地命中了管亥的要害!只见管亥整个庞大地身躯猛地一顿,眸子里的神色顷刻间变得呆滞起来

“哼!”苏仆延一箭得手,策马越众而出,来到阵前傲然举起手中的角弓,向胆战心惊的乌桓将士说道,“个人的武勇,永远无法改变战争的结局”

“嘶”

苏仆延正欲借机激励乌桓骑兵低落的士气,猛听得乌桓骑兵阵中响起一片吸气声,惊回首,只见方才分明已经气绝的恶汉居然鬼魅般活了过来,庞大的身躯已经凌空跃起,两只强壮的胳膊极力张开,就像一头笨拙的大鸟,向着苏仆延恶狠狠地扑来

“轰”

苏仆延急欲闪避已然不及,管亥铁塔似的身躯已经恶狠狠地压了下来,轰然一声大响中,两人的身体已经搂抱在一起重重地翻跌在了马下,这一摔直摔得苏仆延晕头转向,方欲起身,却惊恐地发现自己根本就难以动弹,就像是被压在了一座沉重的大山下面

管亥将苏仆延骑在身下,双手捧住苏仆延的头颅使劲一绞

“咯喇喇”

清脆的骨骼碎裂声中,苏仆延的头颅竟然整个被拧了下来,管亥翻身爬起,将苏仆延那颗滴血的头颅高高扬起,厉声大喝道:“谁还有谁敢上”

“还有谁敢上前”

管亥大喝一声,抢前三步,乌桓骑兵便退避三步,再没有人敢上前

过了好半晌,丘力居才回过神来,声嘶力竭地大吼道:“放箭给老子放箭”

“唆唆唆”

箭雨如蝗、激攒而至。

这一次,管亥再无力闪避,只片刻功夫,重甲难以护及的关节处、胳膊以及腿上便已经插满了狰狞的箭矢,两支箭矢无情地洞穿了管亥粗壮的脖子,锋利的箭簇直透后颈,却没有鲜血流出,管亥身上的血,早已经在之前的恶斗中流失殆尽

“呼”阎柔长长地舒了口气,终于巨大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向丘力居道,“丘力居大人,终于消灭了这伙难缠的汉军,现在赶紧去阴风峡谷吧,但愿还来得及”

“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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