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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章 树木的悲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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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手脚发软的漂亮女人,通常都会遇到些什么样的事呢

皇甫当然知道吃了这种一哦药一哦的女人会遇到什么样的情形,他只是不憧这三种不是毒一哦药一哦的一哦药一哦加在一起,会使人产生一种什么样的状况。

他没有问载思,因为他知道他会给他一个答案的,载思果然没有使他失望,他很快的就将答案说出。

“将这三种一哦药一哦用一定的份量让人吃下去,会使人变成了..变成了一种‘树木人’。”

“树木人”

皇甫微微一怔:“什么叫树木人”

“树木人的意思就是说,吃了这三种混合在一起的一哦药一哦的人,全身除了脑袋还活着以外,其他的所有身骨组织都死了。”

载思说:“整个人虽然还活着,但宛如树木一样的悲哀。”

“树木一样的悲哀”

皇甫咬嚼着这句话的含意。

树木悲哀吗

树木纵然有悲哀,也不是人所能了解的。

因为人不是树木,又怎能了解到树木的悲哀

但有一点是不可否认的,在人的观点上,树木是悲哀的。

因为树木从发牙到长大,老去枯死,都是在同一个地方,除非有人将它移植,否则树木自始至终都是在同一个地方生长。

而人就不同了,人可以到处乱跑,可以任意吃自己喜欢吃的东西,玩自己喜欢玩的,做自己喜欢做的事。

固然有些人都是在做自己所不愿做的事,吃自己所不喜欢吃的东西,但最起码他还能动,还能走。

树木呢

它不喜欢这里的一哦陽一哦光,就可以自己躲起来吗它不喜欢这里的土质,就可以自己找块好一点的土地吗”

不能。

所以在人方面来说,树木是悲哀的,是值得同情的。

树木是悲哀,那么“树木人”呢

像树木一样的人是不是更悲哀,更值得同情

“将这三种一哦药一哦加在一起吃下去,为什么就会变成‘树木人’”皇甫对于这个问题实在很好奇。

“因为牵机是一种至寒的一哦药一哦,兔丝却是一种至热的一哦药一哦,将这两种至寒至热的一哦药一哦吃进肚子里,你想想看会发生什么事情”

载思不等皇甫回答,自己就先说出了。

“当然是会将人一哦体一哦内一哦的五脏全部搞坏掉。”

载思说:“可是光五脏坏掉了,人还是可以动,可以说话,所以才要再加上东赢的‘无梅。’”

“那么吃了这种混合毒一哦药一哦后,有没有一哦药一哦可以解呢”

“没有。”

“没有”

皇甫这下才真的吓了一跳,他马上看向床上的花语人。

载思知道他看花语人的意思所以马上笑看说:“她的毒已经被解了。”

“被解了”

皇甫又转看载思:“你不是说没有解一哦药一哦吗”

“是没有解一哦药一哦,但却有解的方法。”

载思说:“要找三个练不同一哦内一哦力,且根基深厚的人,同时用一哦内一哦力将中毒人一哦体一哦内一哦的毒在同一时间一哦逼一哦出,一分差错都不行。”

“三个不同一哦内一哦力的人”皇甫问:“三个何种一哦内一哦力”

“牵机是至寒的一哦药一哦,必须要用比它更寒的一哦内一哦力,才能将它引出来。”

“圣母峰上的‘寒夜冰心功’”

皇甫说。 “是的,也唯有‘寒夜冰心功’才能将牵机引出来。” 载思说:“兔丝是至热的一哦药一哦,也当然要用比它更热的一哦内一哦力才行。”

“昔年明教的镇教神功‘纯一哦陽一哦神功’”

“纯一哦陽一哦神功已失传了近百年,最近根本就没有听过有谁练过这种神功。”

载思的声音中仿佛有一丝惋惜。

“那么无梅必须用什么样的一哦内一哦力才能将它引出”皇甫问。

“只要有三十年以上的根基就可以了。”载思说:“无梅只是令人手脚发软而已,只要一哦内一哦力雄厚就可以将它一哦逼一哦出了。”

天虽已亮了,但却还是灰蒙蒙的。

皇甫端起桌上的热茶,轻轻的啜了一口,等茶缓缓的顺喉滑一哦下后,才将视线望向桌前的载思。

这是皇甫的书房,他们将花语人安顿好之后,就直接来到这里。

“花语人的毒已被人解一哦开了,是谁帮她解了”

皇甫说:“要找一个练有寒夜冰心功的人虽困难,却还是找得到,一哦内一哦力有三十年以上根基的人,更是满处都有,只是这明教的纯一哦陽一哦神功已失传了百年,如今是哪一位练有这种传说中的神功”

载思突然不开口,他那双如鹰般的眼睛,忽然露出一种很奇怪的光芒来,他并没有看皇甫,他将目光落在窗外庭园里的一朵玖瑰花上。

花一哦瓣上有昨夜的露珠在闪砾,闪砾如载思眼中的光芒。

晨风轻拂,拂过庭园,花一哦瓣上刚凝结出的露珠立即被晨风吹落。

露珠一落,光芒即失。

载思的眼神又恢复了一哦精一哦明的样子,这时他才又开口,他虽在说话,但头仍未回,视线仍停留在玖瑰花上。

“纯一哦陽一哦神功虽已失传百年,却仍有一个人会这种神功。”

载思淡淡的说:“她也是近五十年来唯一会这种神功的人。”

“谁”皇甫说:“这个人是谁”

“她不但会纯一哦陽一哦神功,寒夜冰心功更是一流的。”载思说。

“这么说他岂非已是江沏中第一流高手了。”

何止第一流,五十年前能在她手下走过二十招的人已不太多了。”

载思微微一笑。

“这个人是谁”

“仇春雨。”

“仇春雨”

“昔年魔教的教主夫人仇春雨。”载思说:“小楼一一哦夜听春雨的仇春雨。”

小楼一一哦夜听春雨。

这七个字本来只不过是一句侍,一句意境非常美的诗,带着种欲说还休的淡淡轻愁,带着美得令人心碎的感情。

白天羽那把剑上就刻有这七个字。

小楼一一哦夜听春雨。

这七个字还有另外一个含意。

这七个字是说二个人、两把天下无双的兵刃。一个天下无双的神人白小楼,一把天下无双的神刀。一个天下无双的绝一哦色一哦美人仇春雨,一把天下独一无二的剑“春雨。”

小楼一一哦夜听春雨。

这七个字也就是“魔教”的代表词。

魔教。

昔年魔教的声势如日正中天时,大家还是很少能见到魔教的教主白小楼,更别说是教主夫人仇春雨了。鹰教是一个外来的组织,他们将势力一哦插一哦足到中原来,

自然会得到中原武林一哦群一哦起而逐的反击。

然而魔教的实力实在是太强了,中原武林为了抵制他,死伤已不计其数了。

幸好,艺冠天下的神剑山庄也被惊动了。

神剑无敌的谢三少爷谢晓峰终于在五大门派苦苦哀恳之下,参与了扫荡魔教的行列。

也只有他的神剑,才能抵挡魔刀和魔剑。

那一战,双方决战于祁连山之顶,那一战之惊天动地已无法用文笔形容出来了,那一战之惨烈更是历年来大小战浴无法比拟的,那一战之凄哀连鬼神都会掉眼泪。

那一战魔教教主终于被一哦逼一哦跌下了祁连山的千丈高一哦峰。

从那么高的地方跌下去,谁也不相信有人还能活着。

所以魔教从此就在中原销声匿迹了。

那一战如果不是“有人”’出卖了魔教教主,魔教不会那么快的就被消灭掉。

这是每个人都知道的事实。

但是却极少有只知道这个出卖魔教的人是谁,除了当事人之外。

这个人是谁

庭园花丛间,有只不知名的鸟在那儿飞来飞去,吱吱的叫着,晨一哦陽一哦穿过云层,穿过窗户,悄悄的爬上了载思的脸。

晨一哦陽一哦轻柔,柔如春水,载思的目光也柔如春水,他看着皇甫,声音如晨一哦陽一哦般的说:“魔教虽然被灭了,可是五大门派并不放心,因为魔教的教主夫人和她的女儿却失踪了。”

载思说:“他们在扫荡魔宫时,并没有找到这两个女人。”

“仇春雨和她的女儿”皇甫说。

“是的。”载思说:“多年来,大家都几乎已忘记了魔教会存在过,但据说当年出卖魔教的人至今仍在担心。”

“担心什么。”

“魔教主虽然坠一哦落深崖,可是他们并没有发现一哦尸一哦骨。”载思说:“白小楼的武功已臻仙境,而且魔教中有许多玄奇的武功心法,包括起死回生在一哦内一哦,他们担心那位教主不死,还会卷土重来。”

“当年江湖上流传着一句话,我曾听过。”皇甫说:“跟魔教中人对敌时,除非你砍掉他的脑袋,否则千万不可以为他死了。”

载思点了点头:“还有教主夫人和她的女儿都未寻获,多年来,她的女儿如今也已长大成一哦人了,随时随地都会回来报仇的。”

皇甫叹了口气:“江湖恩怨,几时能休”

载思凝视着皇甫,又将话题转回花语人身上。

“花郡主中毒,当今江湖,也只有昔年魔教教主夫人能破解。”

“这么说,花语人中的毒是仇春雨解的”

“一定是。”载思说:“也只有她能解。”

“ 那么救她回来的人,很有可能也是仇春雨” “是的。”载思说:“事情好像是这样子的。”

庭园风吹,花动花落,远处有云,云来云去,皇甫眼睛虽然在望窗外,但目光却如流云般飘浮不定。

“我和仇春雨非亲非故,更和魔教一点瓜葛也没有,仇春雨为什么要救我的女儿”皇甫说:“她这么做是有什么目的在”

“这个问题没有人能回答,载思也无法回答,所以他只有沉默,但皇甫却好像不想让他沉默,忽然问了他一个非回答的问题。

“钟毁灭这次重组‘魔魔’,立下了三大天王,这三大天王除了送来一箱买命钱外,根本就没有和我做面对面的接触。”

皇甫说:“钟毁灭本人还有话说,他和我见面时,必是最后的开头,但三大天王呢,为什么不敢出面”

皇甫将视线转回载思的脸上:“是不是因为这三大天王是我所认识的人”

面对皇甫一哦逼一哦视而来的目光,载思一点也不退缩,他仍很平静的说话。

“很有可能。”载思说:“我设想过,最近三个月济南城里,除了仇无忌比较显眼外,几乎没有什么可疑的人来过。”

“这事我也查过。”皇甫说:“所以我想不透,谁会是三大天王仇无忌当然是最有可能的一个人,但也有可能三大天王只是些默默无闻的人。”

“更有可能是很有名望的人。”载思说。

“也许。”

皇甫笑了笑,站起来,看样子他好像是想结束这一次的谈话。

他朝门口走了去,走到门口时,他停住脚步,略顿一下,头也不回的留下了一句话,然后再走了出去。

他留下了一句令载思的眉头微皱的话。

“有一次我曾梦过钟毁灭已死了,而发生在我身上的事,只不过是有位人假借钟毁灭的名义来做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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