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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章 不让睡(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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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人滚了出去,她伸手捂住脸,揉的脸儿都变了形,然后才长长叹了口气。

魏西溏瞪眼:“滚!”

相卿只得退出去,退到门口了,他又抬头说了句:“陛下真正铁石心肠。”

魏西溏一听就知他在惦记什么,气的忽一下站起来,道:“你可真是无可救药!还不快滚!”

正想着要把人打发走,不妨相卿突然又开口道:“陛下,臣思念陛下已久,陛下可愿开恩,赏臣一些份外之物”

那完全是一个无赖行径,真正让魏西溏气结无语。

相卿不吭声了,跪在那边,身姿挺拔姿容无双俊美无暇,完完全全的仙人之姿,谁让想到他这些时日的行径,与他这天人一般的姿态完全不相配

“这时倒是明白了。”魏西溏白了他一眼,“朕最厌恶被人要挟,你这话别让朕再听到第二次。朕心中自有顾虑,你越这样心急,朕越不喜。你若真有心,把国事给朕处理好了,朕自然不会亏待有功之臣。”

相卿应道:“臣不敢,只是臣的一些小小心愿,陛下若是不愿,臣也没奈何。”

魏西溏冷笑:“你还敢提条件”

魏西溏诧异,自己想通了然后就听相卿又道:“但臣要陛下待臣,如待后宫之人一般。”

相卿想了下,道:“臣愿不入陛下后宫。”

魏西溏撑着头,顿了顿才道:“朕也没说不是真心待你,只是你身份特殊,就算入了朕的后宫,你也有世外仙尊不容亵渎的身份在,朕是为了你,也是为了朕好。”

每次朝堂之上,一旦有人提出王夫之事,相卿就会粗暴打断,他才不是为了江山社稷,他分明就是还打着辞官入后宫的荒唐念头。

魏西溏被他给噎住,她就知道,相卿肯定是纠结此事。

相卿抬头,盯着她的脸,道:“臣以为,臣与陛下是心意相通,才敢有冒犯陛下之举。难不成在陛下眼中,臣那日举动是冒犯之举那燕州之行陛下对臣之举,可是真心相待”

魏西溏被他气笑,她点头,嘴里一个劲的说“好,”她拍了拍腿,道:“既然你要理由,那朕就告诉你,你藐视皇权,公然冒犯于朕,这算不算做错了事还不是一般小错,你可明白”

相卿二话没说,直接跪了下来:“臣求见陛下十余次,都不得见到陛下圣颜,臣若做错了事,还请陛下责罚,这般折磨臣,臣心有不服,还请陛下明示。”

她冷着脸坐着,看着相卿问:“有什么事说吧。”

魏西溏真是服了他,这天天都来也不嫌累。

左相大人再次求见陛下,魏西溏想了想,总算让人把他放了进来,这十多日求见陛下都不得见,外头都开始在说左相失宠了,这样传下去还得了

于是,巫阴爬到了巫隐宅子的房顶上睡觉,吃饭了他就跳下来抢一点,弄的面儿觉得她和相公的甜蜜日子多了个大灯笼,面儿表示不高兴,最后让人把柴房收拾了下,让他睡柴房的草垛子上了。

巫隐大怒:“不准!滚出去!”

巫阴觉得这日子没法过了,最后打包了两个小包裹,离家出走,去了巫隐住的地方。

左相府这几天气氛不是很好,因为左相大人气压很低,看什么都不顺眼,巫阴仙主被扒光了好几次扔水里泡着了,仙尊说要把他洗干净做腊肉,因为他看着不顺眼。

面儿得意的掐腰:“嘎嘎,我就知道我相公的眼光最好!嘎嘎嘎嘎……”

撅起嘴对着巫隐亲过去,巫隐跟着撅嘴,顺利的“吧唧”到了一块,“娘子长的最好看!”

面儿小黑爪一挥,说:“不好看,穿的再怎么花花绿绿也不好看。我师傅眼神不好使!我看来看去,还是觉得我长的最好看!相公你说是不是来来,亲一个小嘴!”

巫隐问:“小宫女长的好看吗”

面儿纠正:“我师傅是保护陛下的,不是当贼,他在宫里可威风了,还能天天看他喜欢的小宫女。”

巫隐一把推开面儿的脑袋,“老子一点都不可怜!幸亏老子没在那什么破地方,要不然老子现在就跟无鸣一样,天天躲着人家屋梁上当贼!”

面儿点头:“我师傅是这么说的。还说把你扔木桶里头,又放到海里,自生自灭……相公,你好可怜!”

巫隐瞅了她一眼,清了下嗓子,追问:“然后就把老子给扔了”

面儿赶紧说:“真的!我师傅说,他们那里以前扔过一个孩子,说那个孩子面相不好……”她认真盯着巫隐的脸看了又看,嘀咕:“不对啊,这脸长的这么好看,越看越好看,哪里不好了那些老东西的眼睛肯定是被兔子屎糊住了!”

巫隐的脸都扭曲了:“谁敢扔老子老子好着呢!”

面儿眼泪汪汪的看着他:“我刚刚在宫里头听我师傅说了,原来你是被人给扔了的……”

巫隐一头雾水,差点闷死在她怀里头,好容易才挣脱出来:“干什么老子哪里苦葡萄甜着呢!”

“相公!”面儿跑进来,直接冲到了巫隐的面前,伸手,一把把他按到了怀里:“相公,你受苦了!”

被魏西溏惦记的面儿颠颠跑回家疼她相公了,到了宅子后,巫隐正坐在院子的葡萄架下头晒太阳,旁边摆放着刚摘下还带着水滴的葡萄,闭着眼躺着,逍遥自在的。

皇太后喜爱面儿,若是面儿伤心,她自然也跟着伤心,自己也不愿见面儿早早守寡,旁的也不指望,好歹让面儿提点下巫隐,不能每日无所事事坐吃海喝,让面儿养家糊口这像话吗

说半天,最后还感慨了下,不过想想也是,巫隐到宫里来过,鸡飞狗跳,皇太后都没辙了。

魏西溏:“……”

“属下待郡主,犹如同族之人,郡主对巫隐情有独钟,这便是巫隐的命数,若他挑中的是个跟他一样貌美倾城之人,这变数可就大了。他护得了自己护不得旁人,注定不得安稳。如今在郡主身边,倒也般配。”无鸣叹口气,道:“巫隐那样命硬的人,就该是郡主这样的才能降得住啊!”

魏西溏感慨了一句:“没想到这方外的人,也有这么些变数。”

无鸣点了下头:“有些是终身不得其主,自杀而亡,有的是被守护之人国破,陪葬而亡,还有些就是命数多变,早逝而亡。”

“守护星一族若是不得其主,便会早逝”魏西溏追问。

魏西溏诧异了下,没想到无鸣会说这个话,不过面儿是她看着长大的,旁的不说,单就面儿,她还是上点心的。

无鸣看着面儿的背影,点点头,道:“生的太好也是祸,不过,还在有郡主这样的人磨得住,想必也乱不起什么事了。”顿了顿,无鸣突然对魏西溏恭敬道:“不过,他身上终究还是流着守护星一族的血脉,若是不得其主,怕是会早逝,如今有郡主做引,陛下倒是可收己用。”

这样一想,面儿便急吼吼的跑了。

面儿立马决定回去以后好好待她相公,她相公的命真是太苦了。

无鸣面无表情道:“这不过是我当年在岛上听到的说法,守护星一族一般不会遗弃孩童,只遗弃了那一个,所以人人皆知。是不是巫隐,我就不知道了。”

面儿气的挽袖子:“我家相公才不是被当成玩宠养大的呢!”

魏西溏:“……”好吧,这才符合相卿的行事。

无鸣实话实说:“仙尊不是善心,而是见那孩子生的好,留着养了逗着玩,总比养着畜生有意思。”

魏西溏干笑两声:“倒是看不出左相还有这等善心。”

无鸣应道:“哦,就是因为生的太好才被扔了。族中长老说,那孩子有祸乱灭覆守护星一族之相,唯有赶离才行。后来听说那孩子被招摇山仙尊所捡。”

魏西溏都好奇了,权当听故事了,也问了句:“朕见过那孩子,生的确实好,不过为何遗弃”

面儿的耳朵咻一下竖了起来,“遗弃”顿时嗷嗷大叫:“难不成是我家相公为什么遗弃我家相公,我家相公长的那么好看,凭什么”

无鸣倒是回了原位,半响才幽幽的开口:“守护星一族曾在十几年前,遗弃过一个同族婴孩。放在木桶里,扔到海上,任他自身自灭了。”

反正,面儿嘴里,她家相公完美无缺,一点毛病都挑不出来,陛下说她家相公坏话也不行,不许说。

面儿赶紧否认:“我家相公还会易容术,轻功特别特别好……”

魏西溏叹气:“除了好看,别的什么作用都没了是不是”

面儿骄傲的说:“我家相公姓巫,巫山的巫,隐,隐隐大于世的隐。巫隐,好听吧长的特别特别好看,特别特别特别好看!”

无鸣瞅了面儿一眼,说:“郡主的相公叫什么”

面儿点头:“对啊,守护星族的。”

魏西溏不过听听就罢了,结果面儿说完,无鸣倒是追问了一句:“守护星族”

“啊可是我相公说,他毕生之志就是有一个大城池,不干活有钱花,天天好吃懒做啊!”然后面儿为了证明她家相公是有吉祥之物的作用的,赶紧喜滋滋的跟魏西溏显摆:“陛下不用担心,因为我家相公说左相大人曾说过,他其实是什么守护星族的人,他以后肯定就要守着我了!”

魏西溏笑,对她天天相公也习以为常了,说都说了,记不住没法子:“你可别长的比你相公还高。对了,你出来当差的话,你那位相公做什么若是好吃懒做等着你养,要了也没甚用。”

面儿喜滋滋的比划了下自己的脑袋,然后抬头挺胸道:“陛下也觉得我长高了我相公也说我长高了。”

魏西溏抬手,“起来吧。”她看了面儿一眼,笑道:“面儿好似又长高不少。”

“参见陛下。”

魏西溏在旁边看了看,待那两人发现了才走过去。

除了无鸣跟随魏西溏出行巡视的时间外,其他每日一练可没纳下,如今面儿的功夫可是被无鸣磨的一等一的好。

面儿在前头正跟无鸣打的劈劈啪啪的。

魏西溏一边走,一边捏着眉头,这事得好好的想想,否则以后还不知如何收场,不过几日,相卿差不多是日日都要单独请见,她是下了旨,只要是左相求见,一律不见,不用想也知道他过来是干什么的。

对付一个杀不得打不得又心思深沉琢磨不透的臣子,唯一能笼络住的就是联姻,可惜相卿却不是个愿意被联姻的,换个人都成,他独独为难住了她。

只不过,她有自己的私心,也不能绝了相卿所想。

好容易从皇太后哪里脱身,魏西溏不由叹了口气,她就知道,跟臣子有这事,就不是好事。

魏西溏:“……”

皇太后叹了口气,道:“哎,哀家是没多一个公主出来,要是当年多生一个,如今就能召他当驸马了……”

“朕早前曾提过此事,”魏西溏应道:“不过被左相回绝,毕竟是臣子的家事,朕也不好过多过问。”

魏西溏伸手擦了下汗,她琢磨着要是真赐婚了,相卿会不会跑到御前闹事,他可是有野心的,还想入她的后宫当王夫呢,荒唐至极!

“左相也是好人才,就是一直未曾娶妻,让母后觉得不得劲,这年轻力壮的男子,娶个美娇娘养在家里多好……”皇太后又开口:“陛下要是实在不行,就替左相赐婚,这样也能笼络住他,陛下说是不是”

魏西溏点头:“是,母后所说,正是孩儿所想,日后定当更加谨言慎行。”

皇太后又说:“母后知道陛下是个谨慎的,也不懂国事,就是怕臣子离心。”

魏西溏只得道:“母后教训的是,以后自当注意了。”

这日她去看皇太后,皇太后倒是没明说,只是把身边的人遣退之后,拐弯抹角的说:“陛下这些日子可是又比之前更忙了听说前些日子还特地把左相大人召去骂了一通。那左相好歹也是一国之相,又是有功之臣,多少要给些颜面,免得寒了大臣的心……”

金州城内外还确实传着陛下和左相大人的事,事件的发源人就是孙诛和陈元,一次下朝之后,两人走一块嘀咕,让第三人听到了,结果慢慢的大家都在说,再后来就传出去了,等传到魏西溏耳里的时候,皇太后也知道了。

魏西溏叹了口气,她堂堂女帝,怎就被一个臣子逼成这样了呢

魏西溏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唯一一个被臣子逼着召侍寝的皇帝,反正这事解决不了,相卿只怕还会来找麻烦。

魏西溏一个人坐着,伸手捏着眉心,突然觉得好了多日的头痛症好似又疼了。

相卿没法,只能站起来,行个礼,赶紧退了出去。

魏西溏吼道:“还不滚!难不成要朕命人把你赶出去”

相卿还是跪在地上,只是眉头拧的更厉害了,一看表情就知道心情不大好,没料到陛下这是抹了嘴就不认账了。

魏西溏:“……”然后哆嗦着抬手,指着殿门道:“滚出去!”

相卿问:“那陛下是吃了臣的嘴,就打算不认账了了陛下可是这个意思”

魏西溏的眼瞪的更大了:“谁跟你说你思慕什么人,人家就一定要给你交代了”

相卿的眉头拧了起来,人长的好,就算拧着眉那也是美人,“臣对陛下的思慕之情,陛下不打算给臣一个交代”

魏西溏瞪大眼:“安置安置什么你是朕的左相,朕要怎么安置你”

“陛下是怎么打算安置臣”相卿问。

相卿看着她,魏西溏受不了他的眼神,心里觉得若是再这样下去,每回单独召见相卿就有种私会的错觉,这可使不得,赶紧道:“你别看着朕,朕是不会应你的。”

相卿只能继续跪着,魏西溏重新开口:“辞官入后宫一事你别想了,这事朕应不得。就算哪日你辞了官,朕也不能让你入朕的后宫。”看他一眼,“虽然模样朕是很钟意,不过,朕若是因为你模样好就收你入宫,朕这事可就不好做了,百官那里也不好交代。”

魏西溏伸手去倒水,相卿抬眸看了一眼,魏西溏头也没抬的说了句:“水朕还是能倒的,不必左相大人操心。”

柯大海退出去以后,殿里又剩魏西溏和相卿了。

不知道左相大人是不是因为这事惹怒了陛下。

听说陛下巡视归来后,朝里那些大臣要求陛下选王夫的呼声又有了抬头的迹象。

更何况,柯大海伺候过的几代帝王里头,陛下还是最洁身自好的一个,毕竟,男主掌政的帝王里,那个皇帝不是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唯独陛下只有一位王夫,如今王夫故去,陛下就算为了国家社稷,她也要重新封正夫稳住后宫才是。

虽然柯大海挺替青王殿下惋惜,不过,青王殿下过世多日,陛下又正值年轻,身边再有左相那人的人物,陛下移情倒也正常。

如今一看,柯大海点头,陛下果然和左相大人有了点什么。

宦官爱嚼舌根,若是他们说出来可能信的人倒是不多,可这些话还是从于是孙诛大人和陈元将军那边传出来的,这话的可信度还是很高的。

陛下出巡归来之后,宫内外便传出了一些有关陛下和左相大人的话,听说这次巡视,陛下和左相大人似乎发生了点什么。

柯大海战战兢兢的放下托盘,赶紧退了下去,到了外面才觉得自己活过来。

要是让人听到刚刚相卿说了什么,保准没一句她的好话。

魏西溏挥了挥手,“下去下去!”

柯大海一哆嗦,赶紧跪了下去:“老奴不知陛下和左相大人正在议事,老奴该死!”

魏西溏抬眼看到柯大海进来,直接道:“朕让人进来了”

所以听到陛下的声音时,他自己亲自送了茶水过来了,结果进来就看到陛下一脸怒容,左相也不知怎么惹怒了陛下,正跪在地上受罚呢。

柯大海是在外头揣测里面的情形,生怕有个什么不该看的让人看去,撞破了陛下和左相大人的秘密倒不打紧,可不是害了旁人性命嘛

刚刚尝了点甜头,就知道变本加厉来着,果然男人不管多大,都是一个德性。

她算是知道了,这年纪一大把的老妖怪不过是情窦初开,以前玩的私底下仰慕,偷偷恋着了,如今这脸皮被扯破,逮了替代品也乐意了。

相卿一听,就想起来给她添水,魏西溏立马伸手一指:“你别过来!”

“闭嘴!”魏西溏伸手捏了捏眉心,看了她一眼,伸手端了杯子喝口水,结果那水是冷的,她直接吐了出来,对着外面怒道:“人都死哪去了这水怎是凉的”

相卿趴在地上,道:“若陛下不反对……”

她骂了半天,也有些累了,于是长长的出了口气,然后回头看了眼还跪着的相卿,问:“还想入朕的后宫”

她哆嗦着手,指着相卿道:“你这边入宫,那边人家就会戳着朕的脊梁骨,说朕荒淫无度,觊觎左相天人之姿,逼迫堂堂左相辞官,被朕纳入后宫!脑子呢朕还道你聪明过人,乃世外仙尊,哪知道实质上就是个混账东西!”

气势汹汹的冲下来,对着相卿抬起就是一脚,怒道:“你是朕的左相,朕还指望你做大事,你竟然跟朕说什么后宫!朕后宫怎么也轮不到你来管!熏心,鼠目寸光!你当朕封你的左相就是为了玩乐你以为这天下人都是傻子名震天下的左相大人辞官入女帝后宫,你以为天下人你说什么就信什么你若真做了,朕这千古昏君的女帝之名就坐实了!”

这话说的就跟他一定会是后宫王夫,可以管理一大帮子测夫似得,气的魏西溏伸手就要掀了龙案,结果一抬手没掀动,她就只能改而伸手一拍桌子:“荒唐!”

相卿跪着不起来,口中还道:“臣知陛下心怀大志,臣必然会顾全后宫大局,不给陛下添半分乱子……”

只觉得喉咙口堵了口老血,差一点就要喷了出来,一时被他气的找不着其他话说,只伸手指着他:“你……你……”

魏西溏:“……”

“陛下!”相卿听了她的话,没露出一脸了然大悟的表情,反倒是直接在她面前跪了下来,行了个大礼才道:“臣本就是方外之人,世人所言入不得臣的耳,只是臣不愿陛下遭人诟病,是以,臣以为,陛下若担心陛下君威难顾,臣自愿辞去左相之职,甘居陛下后宫,陛下若用得着臣,臣便尽心尽力替陛下分忧解难,若陛下用不着臣,臣便陪陛下共享风月,绝不敢插足朝政一分一毫。”

魏西溏擦汗,撑起架势,气势汹汹的走到了御医旁边,道:“朕是说过这话,但是不代表朕就要召你侍寝。”她随手拿起桌上的奏折,道:“看到这些没有那帮老东西正千方百计让朕广纳后宫,朕那般说,也算是为了成全你一国之相的颜面。你自己说,若是让人家知道,天禹女帝和左相有了那么层叫人想入非非的关系,人家除了说朕贪淫好色之外,还会说你以色侍君……”

相卿朝前走了一步:“陛下忘了还是故意不记得”他拧了拧眉,道:“臣早就听闻世人常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的话,又说一国之君更是金口玉言,陛下是要赖了这话吗”

魏西溏伸手指着他:“放肆!”

难不成左相大人还要逼迫女帝,召他侍寝

这下轮到魏西溏有些傻眼了,她已经朝着御椅方向走了两步,结果因为相卿的话站住了脚,她瞪着相卿,一脸的难以置信,他这是拿她之前的话来堵她

相卿沉默的站在原地,突然道:“之前陛下微服私访之时,曾对臣说,在外面苛待了臣,如今回到金州,陛下可是便没了担心。”

魏西溏瞪了他一眼,“给朕适可而止。”

相卿:“……”

魏西溏嗤笑一声,伸出一指,直接戳在他的肩膀,往后一推,相卿便后退一步,跟她离了一步的距离,魏西溏挑着眉道:“别跟朕说,你还不知道你那手在做什么。”

相卿离了她的唇,人还有些飘,听了她的话也有些茫然,似乎没注意到自己的手在做什么,他想尽可能的贴着她,最后只能贴着她的脑门,声音略略不同以往,有些嘶哑的开口:“臣不过就是想亲近下陛下,手……未曾做什么……”

魏西溏就觉得那手似乎在漫无目的的乱摸,心头就生了些火,伸手一推,拧着眉问:“你的手做什么”

原本规规矩矩的手,似乎也有了动作。

还颇有种一回生两回熟的架势,第一次的笨拙再没出现过,不过两回过来,就练的得心应手了。

相卿这倒是知道了,直接顺着她的力气过来,伸手搂着她的身体,头也没抬的堵了过去。

魏西溏笑了下,跟着上前一步,单手一拉他的衣襟,轻而易举就把他拉到自己面前:“既然不想走,那便再待上一阵吧。”

相卿不情不愿的后退一步,行礼道:“臣告退。”

魏西溏想着便又回身,慢慢踱步到了相卿面前,问:“不走”

对旁的事他自然手到擒来,偏在这等事上,那就是个愣头青。

魏西溏又回头看了一眼,突然又觉得这等好颜色,便宜了旁人也是便宜,左相大人看着高冷,实则是个脑子一片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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