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市委副书记给侯卫东穿小鞋(2)(1/2)
老方县长道:“我早就说过,他做错了事,受处罚是天经地义的。我是老共产党员,决不护短。”
“第二,我敢负责任地说,成津公安局绝对没有找到方杰。在常委会上,公安局长邓家春专门谈到了此事。方杰这几年做铅锌矿生意,铅锌矿生意很复杂,他失踪很可能是由于生意上的事情。”
耐心地做了半天工作,又承诺让公安机关加大寻找方杰的力度,老方县长这才离开了办公室。周福泉看着老方县长苍老的背影,深深地叹了口气。
周福泉给公安局的分管局长打了电话,提了要求,又道:“老方县长的今天就是我们的明天,能帮忙还是要帮忙。”
送走了老方县长,周福泉来到了侯卫东办公室,将调查材料递给了侯卫东,顺便讲了讲老方县长的事情。
侯卫东道:“老方县长心情可以理解,不过在方杰的事情上,成津县没有任何问题。方家报了失踪,就只能当失踪案子来处理。”
“我也是这样来劝老方县长的,他爱孙心切,一时很难接受孙子失踪这个事实。”几句话将老方县长的事情说清楚,周福泉就进入主题,道,“调查组已经得出了结论,首先从主要的方面来说,金叶铅锌矿老板聚众闹事,打伤多名政府工作人员,事实清楚,证据确凿。公安机关已经采取了相应的措施,拘留了六个肇事者。”
侯卫东在沙州就听到了金叶铅锌矿上访的消息,道:“金叶铅锌矿跑到了沙州去上访,说成津县政府强行关闭企业是违法行为,还提出不发整改通知书就要求停产也是违法行为。我感觉金叶铅锌矿是有备而来,我再问一句,飞石镇在整治过程中真的有问题”
周福泉叹了一口气,道:“不是大问题,应该是在整个事件中有不足之处。飞石镇基本上做到了依法依政策行事,在一个月前,镇里下发了整改通知书,规定了整改的具体内容和最后期限。这一次李建国带队到金叶铅锌矿,正好是最后期限之后的第三天。”
侯卫东追问道:“为什么金叶铅锌矿到沙州上访时咬定没有发整改通知书”
“镇里企业办是发出了整改通知书。我特意看了底根,确实是一个月前发出去的,坏就坏在了具体经办人上。企业办的那位同志拿到整改通知书以后,正准备到厂里去,遇到了另一个厂来办事,中午喝了一顿酒,他就将此事耽误了。以后就将此事忘在脑后,一直没有将整改通知书送达,纪委找他谈话时,他才从口袋里将整改通知书拿出来。”
侯卫东在青林镇工作时,青林镇里就有几个酒干部,上午不喝酒时,头脑还是清醒的,办事能力、态度也还行。只要中午喝了酒,整个下午就毁掉了。听说确实是基层干部误了事,他拍了桌子,发了火,却也无可奈何,感慨道:“难怪当年毛主席说,政策制定了,干部就起决定性作用。如果飞石镇那位企业办干部不误事,金叶铅锌矿的事情就好办得多了。”
周福泉在成津工作二十来年,对成津干部队伍情况很熟悉,也跟着感慨道:“提高干部队伍素质,改变干部队伍的结构,这是多年提出的目标。可真要实现,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或者说,这是一代人两代人的事情。”
侯卫东原本想镇定,可是想着误了大事的镇干部,禁不住怒火再次上涌,道:“这个镇干部出了重大失误,镇里要好好研究,拿出处理意见,必须得给此人一个教训。”
周福泉点了点头,道:“现在最急的是如何处理当前的棘手事。”
侯卫东快速地翻看了材料,问道:“当时李建国带队到金叶铅锌矿,根本没有进入矿区,就在大门口双方发生了冲突,是不是这样”
“金叶铅锌矿老板很嚣张,不仅不让进门,还在门口大打出手。”
“这样说来,停产的行为根本没有来得及实施,飞石镇工作人员就被打了”
“李建国一行根本没有宣布要停产,双方就发生了冲突。”
“看来金叶铅锌矿背后还有狗头军师,有意想将事情挑大,只是金叶铅锌矿没有沉住气。如果他们等到李建国一行宣布停产以后再大打出手,李建国恐怕就要吃一个哑巴亏。现在停产决定根本没有宣布,李建国作为行政领导人,带着相关职能部门,完全有权力进场检查工作,程序违法的问题自然不攻自破。”侯卫东出身于警察世家,又是在沙州学院学习的法学专业,思维很是严密,一语道出了金叶铅锌矿打人事件中的破绽。
周福泉也是工作经验极丰富的老领导,被一语点醒,心领神会地道:“那我就去修改调查报告,不提整改通知书的事情,重点在李建国依法检查矿山安全,金叶铅锌矿聚众闹事。”
侯卫东点头道:“就以此为调查报告的基调,向沙州市委、市政府报告。”
周福泉离开不久,公安局长邓家春又来到了办公室。
邓家春和周福泉都是瘦削之人,邓家春只有一米六五,矮且瘦,周福泉接近一米八,高且瘦。
邓家春尽管矮瘦,却双眉浓密,两眼如刀,带着一股杀气。进了门,坐定,道:“大有收获,我派人搜查了李勇两个家,收了一把仿五四手枪,还有三把火药枪、十来把长刀。审问了打人的几个混混,都供认就是李勇指使打人。”
“是否够刑了”
“我到医院去了,被打伤的那位镇里同志已经出了院,没有大问题,严格来说,还不够刑事责任。”
“此事性质恶劣,不能便宜了金叶铅锌矿李勇。”
邓家春建议道:“此案走刑事很麻烦,我建议就走劳教。李勇涉及聚众闹事、私藏枪械,加上以前派出所掌握的情况,劳教没有问题。与其不痛不痒地搞一年刑期,还不如让他在劳教所蹲上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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