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第 187 章(1/2)
锦乡侯夫人头疼死了。
只是她已经不准备叫儿子尚主了。
若是七公主在锦乡侯府出了半点儿差错, 那日后她跟成妃的关系就算是完了。
还会触怒皇家。
因心中有了这样的忌惮,锦乡侯夫人拿到来自宁国公府的拜帖的时候, 心中就一醒, 抓着这帖子就对儿子冷冷地说道,“你不必担心日后, 尚主之事就此作罢。一会儿七公主过来, 你不要说什么蠢话令公主对你不快。”
她的目光落在那丫鬟的脸上, 见她听见沈青不会尚主之后明显松了一口气, 心里一时都不知该对这个有眼无珠的儿子说什么好了, 摆手说道, “你带她下去。”
这丫鬟她抬抬手就能给灭了。
只是灭了之后呢
她儿子只怕还得上别的女人的当。
还不如叫她儿子就在这兰心的身上糊涂着, 日后若能回转, 发现这丫鬟的真面目就此多长几个心眼儿呢。
“多谢母亲!”沈青俊秀的脸上满满的都是感激。
他听到自己不必尚主,只觉得天都亮堂了。
七公主那么骄横,那么无礼, 日后她下嫁过来, 那沈青这当驸马的还有什么好日子过不成且不仅是兰心死无葬身之地,就是他自己也不过是个奴才。
他猛地打了一个寒战,想到了被宗室公主幽禁了一生的那位显荣长公主的驸马。
尚公主有什么好的。
见沈青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锦乡侯夫人什么都不想说了, 叫儿子滚蛋,这等了些时候,果然就见七公主与阿妧联袂而来。
如今阿妧已经赐婚给了靖王,日后板上钉钉儿的靖王妃, 锦乡侯夫人一面感慨这小姑娘的好运气,一面就越发亲近慈爱,待七公主含糊地说起了婚事的问题,锦乡侯夫人就十分愧疚地对七公主说道,“早前,咱们不自量力,本想高攀公主。只是如今我回头想来,阿青那性子豆腐似的,提不起放不下,没的给殿下丢人。若殿下愿意,往后就护着您表哥一些。别的……”
她就叹气说道,“他如何配得上公主呢”
七公主眨巴了一下眼睛,回头和阿妧对视了一眼。
怎么听起来是婚事作罢的意思。
“都听舅母的。”她本想说自己有了心上人,只是再想想,却没有多生事端,见锦乡侯夫人面上难免疲倦,七公主就笑着说道,“舅母瞧着精神不好,可是这段时间刚回京中累着了且歇一歇。舅母来往的这些人家都是亲戚,最亲近不过的,难道还能挑舅母的不是不成只有心疼你的。”
因这婚事锦乡侯夫人很识趣,七公主也不吝啬对锦乡侯夫人这位舅母亲近些。
到底是成妃的娘家,七公主格外给面子。
见她明理,且还十分尊重自己,锦乡侯夫人心中越发后悔。
她只后悔没有教好儿子,不然若能尚七公主,这门婚事该是多么的令人喜爱呢
然而心中虽然难过,锦乡侯夫人的面上却越发温煦,和七公主说笑的时候不动声色。她一边与七公主说话,一边也并未冷落阿妧,见她小小的女孩儿坐在七公主的身边,虽然妆容简单,可是却年少美貌,容色濯濯。
这样美貌的年少的女孩儿,嘴角含笑如同春风,目光清透见底,又进退有据,也叫锦乡侯夫人就觉得阿妧这能成为靖王妃,叫一向对女子都不大在意的靖王相中,也不是没有道理。
“前些时候你赐婚给靖王殿下,我都没有来得及贺你。”锦乡侯夫人就对阿妧说道。
七公主就低低地哼了一声。
叫她说,还不如赐婚给六皇子呢。
她已经将自己的公主府的地方给找好了,犹豫了许久,未免和靖王住隔壁回头恶向胆边生放火烧了靖王府,因此还是和六皇子的皇子府放在一块儿。
然而想到六皇子今日得皇帝的吩咐去看望七皇子去了,七公主难免心里骂皇帝偏心。想当初六皇子生病的时候,皇帝不过是叫太医给好好儿看,可这七皇子一病,那就跟捅了皇帝的心窝子似的,明明六皇子还是做兄长的呢,却要去服侍宽慰弟弟。
“这有什么。都是一家人,您为我欢喜的心,我都明白。”阿妧就笑嘻嘻地说道。
因有了多年的八卦经验,她总觉得锦乡侯夫人这是有点儿强颜欢笑的意思。
且前一次锦乡侯夫人在成妃面前那样热情地想要尚主,可是一转眼,这就缩了头,叫阿妧冷眼瞧着,不定沈青是犯了什么事儿呢。
一个男人,又能犯什么事儿,竟叫锦乡侯夫人都不敢尚主了
十姑娘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转了转,跟七公主交换了一个只有彼此才明白的眼神,才和锦乡侯夫人说说话儿。
正说到这京中的几家贵女前些时候请愿于皇帝,说自己长大了,也该去侍奉显荣长公主,把从前的那几位年纪已到了嫁人年纪的女孩儿给换回来,锦乡侯夫人就十分感慨地对阿妧说道,“我只恨膝下没有个女孩儿,不能为陛下与长公主尽忠。只是这为家国往南边儿去,倒是满身忠贞……我记得你有两个姐姐也在江东”
“我家三姐姐阿宁与我姐姐阿萝。”阿妧就很得意地炫耀道,“听说如今在长公主麾下也很受重用。”
“巾帼英雄。”锦乡侯夫人就笑着说道。
她见阿妧生得美貌娇俏,娇滴滴的漂亮,就知道,她的两位姐姐该也是美人儿。
说起这个,锦乡侯夫人就忍不住想到曾经京中有传闻,说是南阳侯的一个庶女生得倾国色,仿佛连皇帝都一见钟情,爱慕非常。
还听说这庶女虽然在江东,可是最近两年京中要娶她的人家把宁国公府的门槛儿都给踏破了。
锦乡侯夫人一点儿都想不明白,这要娶南阳侯的庶女,踩人家宁国公府的门槛儿做什么。南阳侯夫人不才该是那姑娘的嫡母么
只是她想到这里,又想到阿妧方才的话,突然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得很。然而她到底不知阿妧的来历,不过是面子情,因此就笑道,“这样的女孩儿叫我说,比如今那些只知道学什么琴棋书画,柔柔弱弱捏着嗓子说话的女孩儿可爱得多。可惜了的。”
好姑娘那么多,她一个都不敢给儿子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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