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8章 敢不敢与我斗蛊?(1/2)
林寒生老了,再也不是从前玉面小生年轻俊朗的模样,而是无限贴近了他的实际年龄。
那着那一脸皱纹,白鹤染第一念头居然是在想:如果叶太后还活着,如果让她看到这样子的林寒生,还会再动心吗还会在半夜三更以戏诉相思吗
还有兰城的那些少妇,如果林寒生是这个样子,她们还会不会再对着他犯花痴
肯定是不会的,不是相濡以沫的感情,哪里会有不在意和不嫌弃。他们看中的不过是一副皮相,当这副皮相不在时,怕都要避之不及,看都不愿多看一眼。
林寒生正在往脖子上抹药粉,一把一把的药粉被他抓在手上往脖子上抹,什么颜色都有,囫囵一片。但是依然缓解不了伤口的恶化,伤口比最初又裂开不少,整个喉咙处都是敞开的,要不是有药粉挡着,只怕里面的气管都会及目可见。被咬伤的地方早就化了脓,脓水流到了被褥上,触目惊心。
好在林寒生还是能说话的,虽然声音不再像原先那样好听,至少清晰。
他听见有人来了,下意识地就想偏头去看看,可是这一偏头的动作却又让他疼得冒了冷汗,便只得开口问了句:“是什么人是不是权照回来了”
白鹤染往前走了几步,到了他榻边,君慕凛则就在外间拉了把椅子坐着,没有跟过去。
他只需要保护他的不姑娘平平安安就好,反正他没话跟林寒生说,就不进去了。
白鹤染的出现让林寒生并不意外,因为他在昨日已经见过君慕凛了。这位传说中的有着紫色眸子十皇子果然不是那么好相与的,他见识过歌布国君的残暴,却还是会在东秦十皇子那种玩世不恭的眼神下遍体生寒。现在对着白鹤染也是一样……
林寒生就想,东秦有句话,叫鱼找鱼虾找虾,这十皇子和天赐公主二人怕是对着眼神儿找的,不然怎么那种感觉会那么的像一个女孩子的眼中能迸射出这样叫人胆颤心惊的目光,即便是他林寒生,也在这样的目光下微微皱眉,不愿去直视。
“燕语的外公,幸会。”白鹤染开了口,唇角挑起一个邪笑来,“你还记得燕语是谁吗还记得你也是当了外公的人吗林寒生,是不是我只有叫你的名字,你让会有反应”
身后有人走了进来,是君慕凛,他也没别的事儿,就是进来给她搬把椅子,同时提醒她:“别往榻沿上坐,恶心。”她回过头去会心一笑,他揉揉她的头,又出去了。
这一番交流看在林寒生眼里,也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只觉这样才算是人生,而他的一生,却完全不是这样的。他有些恍忽,如果不算人生,那这几十年又算什么
“白鹤染,你终于到了。”他开了口说,“我早该想到那个小菊就是你,也早该防着张家镇那一行人。明明是做掉的,怎的又活着回来了可惜我百密一疏,让你钻了空子。”
她坐下来,翘着二郎腿问他:“是不是觉得挺憋屈的五六十岁的人了,却栽在我一个小丫头片子手里。我这岁数只比你的外孙女大两岁,你这个人可真是丢到家了。”
林寒生两眼无神,也不再看白鹤染,只是白鹤染连着提了两次他那外孙女,让他有些动容。但动容归动容,他心里有一股子邪气无处可发,脖子上的伤口每时每刻都在疼,他能明显地感受到伤口的恶化,那种感觉就像是死亡正一步一步走来,很恐惧,却又无法抗拒。
他不甘心啊!养蛊几十年,从林家的大家长将这蛊术传给他的那天起,就告诉他:这天下终究要为你所掌握,所有人都会听你的话,供你差遣。
他做不到那种程度,至少在歌布境内他就斗不过最近的两任大卦师,所以他接触不到国君,国君总是会对他敬而远之,只有用到他的时候,才会隔着帘子见他一面。
所以他更喜欢东秦,因为东秦人比歌布人质朴,或者说比歌布人傻一些。他开了个戏班子走南闯北,一方面为歌布国君搜集有关东秦的线报,一方面也享受着蛊惑于人的乐趣。
几十年了,被他下过蛊的东秦人数不胜数,包括宫里那位老太后,都在经了他的蛊惑之后对他青睐有加,甚至心驰神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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