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激动的锦绣(2/2)
说罢,她就进了茅屋,锦乐恼火得顿时乱踢起来,要她道歉,没门。她才不进这寒酸房子。
锦瑟进茅屋后,就见那邵大娘气着脸坐在椅子上,手里握着茶杯。而这屋子里,很简陋,除了桌椅,就是毫不起眼的东西。很暗很窄还有股难闻气味。
那桌椅也是丑陋的,锦瑟一脸嫌弃,她可是听说这王氏拿了些银子给林氏,要她把家里物具买好点,怎么看上去没有换不知道为什么她有不好感觉,难道她们要住房间也是这样的
锦瑟上前笑着宽慰道:“大娘您别气,我那二姐就是那样的。我向她对您说声对不起。希望您看在辈分大份上别和她一般计较。”
那邵大娘神色一动,看向锦瑟,见她看上去比锦乐乖巧懂事多了。疑问道:“你应该是姐姐吧”
锦瑟讪然道:“回大娘,我是三小姐,她是二小姐!”
那邵大娘纳闷道:“怎么这姐姐还不如妹妹懂事呢”
锦瑟本来想说是因为她是嫡系,但是话到口却收回去了。她最讨厌的就是庶女和嫡女的区别,哄道:“可能是被宠坏了吧!大娘别生气。”
那邵大娘满意点头道:“恩,你这姑娘不错。识大体。”
而这时那魁梧小叔子邵大牛手里端了俩碟菜放在桌上,喊道:“娘用膳了。”
邵大娘关心问句道:“你你大嫂没事吧”
邵大牛这时眼眸却是色眯眯往锦瑟身上打量来去,心不在焉回道:“没什么大事,只是皮肉伤。涂点药就好了,不过半个月不能做事了。”
那邵大娘气愤道:“小小年纪手咋那么狠,下手不知轻重。这做大人怎么管教的”
却抬眸看那邵大牛一双眼眸全在锦瑟身上,顿时皱眉,担忧这个混蛋不会因为好色误了事吧
恰时邵大仁端了俩碟菜放桌上后说道:“用膳吧!”接着锦瑟和邵大娘,邵大仁和邵大牛都坐在椅子上。
丫鬟给锦瑟装了碗热菜,邵大牛向邵大娘问道:“娘,你说要不要去叫下那二小姐”
邵大娘忍住怒气说道:“叫还是要叫的,你去叫吧!”
那邵大牛一溜烟就出去叫锦乐去了。锦瑟却是拿着筷子半响没动手,因为那些菜看得她没胃口。邵大娘疑眉问道:“三小姐怎么不吃呢”
锦瑟赶紧夹了一根青菜放碗里,轻咬一口道:“菜有点多,一时不知道夹哪道菜。”
邵大娘却是笑道:“是菜太寒酸吧!不比你们大宅子,那都是大厨炒的。”
锦瑟郁闷是为何这桌上没有肉,奇怪就算锦乐打了人,她又没打人,为何就炒个鸡蛋。俩个青菜,还一碗蘑菇汤。
这家人到底在做什么还有这个邵大娘怎么这么不慈祥,说话那么硬气,毫不客气。这像是一个农户老人该有态度
至于那个邵大牛一看就不是好东西,而且还会武术。那双眼眸老在她和锦乐身上打量,她不是傻子,他是看上锦乐了。相对她来说,他更喜欢锦乐,可恶,别让她知道这家人心里有问题。
镇国公府梦阁内,她穿着一身月色朦胧的裙,坐在梨木酸枝椅子上,拿着精致木梳梳着三千发丝,看着菱花铜镜里自己。不知道什么那温柔的眉眼已有戾气,眉总是蹙着,从来没有开心过。
这时房门“咯吱”一声被推开,穿着丫鬟装的清萍走了进来,走到锦绣旁边在她耳边低耳道:“小姐,有消息了。暗卫找到了那个擅会操作蛊毒的人。”
锦绣眼眸一亮,向来淡定的她激动问道:“真的吗”
清萍点头后却是顾虑道:“只是那老头很顽固,我们的人可是为了找他,不知道吃了多少苦。他不肯出山,还把我们的人弄伤了。”
锦绣身霍然一起,不以为然道:“我才不管那么多。只要他肯帮我脱出困境,我可以满足他一起要求。”
清萍皱眉道:“那小姐,如果他要求刁钻呢”
锦绣冷笑道:“多数是为财,只要可以帮到我,我可以倾尽所有力量让满足他愿望。别告诉我,他没有想要的东西。”
再是严谨吩咐道:“叫人小心点,别被人知道,还有找个精明的人去探他,势必知道他要怎么样才本帮忙。”
清萍提醒道:“小心为妙,这种人很奸诈。”
锦绣淡淡道:“恩,你去吧!”
清萍恭敬回应后,就离开了厢房。这时房门又“咯吱”一声,只见王氏走了进来,担忧问道:“绣儿你现在没事了吧”
锦笑轻笑道:“母亲,我能有何事左右不过是洗去一身臭味而已。”
王氏恨铁不成钢道:“这事是你那不成气候的妹妹干的蠢事。”却是纳闷道:“你说她哪忘的这毛病,做事前不找我俩商量就冲动做了”
锦绣淡漠道:“她不过是好玩而已,玩性而起。她做任何事都是幼稚的。”
王氏愤恨道:“这事就应该怪那小贱蹄子,你说她怎么就没有一次栽过”
锦绣提醒道:“母亲,她栽过。”
王氏一愣,却是疑问道:“什么时候我为何不知道”
锦绣鄙夷说道“皇宫王皇后那次,她可是受了很重伤。是靠摄政王救了她,她得以保命。再有两次差点死在楚幽澜手里。如果不是摄政王出现,她早就死了。她也不是无所不能吧每次都靠别人相救。”
王氏焦虑问“不管怎么说,怎么样才能除了她”她现在为了这个小贱蹄子可是已经到了难以控制自己情绪地步。她只要看见她,就恨不得掐死她。
锦绣眼眸微闪寒光,嘴角挽起抹阴测测的笑道:“别急,我会待个好时机给她致命一击。再这期间,母亲最好别给我惹事才行。”
王氏顿时一愣,见锦绣这个样子,似乎想到了什么妙计可以收拾那小贱蹄子。
当下赶紧答应道:“好的,只要绣儿能收拾到她,母亲什么也可以忍。”王氏似乎想到了什么,却是挽起抹笑道:“绣儿,你马上就要及笄了,你马上就要成为太子妃了。”
锦绣没有半点喜悦之情道“母亲,你应该明白这太子妃对于我来说根本就不重要!”
王氏神色一愣,她没有问她在意什么,因为不该问。一直以来,都是她在要求她,要她做什么,她就必须做什么她从来不会管她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因为她们都是身不由己的人,生在这样官臣宅府里,是没有资格去选择自己喜欢的人。再说选择自己喜欢的人不一定就幸福,她就是个典型例子。
不过私底下她应该是个失职的母亲,也许对她有愧疚,但是自己那样子后,就觉得这是最好的选择。
锦绣和锦乐一样,不会喜欢男子,锦绣太成熟,锦乐太不成熟。
锦绣对男子没有幻想,她的心里完全是为家事考虑,她是棋子,也是木偶,她从来没有喜怒哀乐。而锦乐什么也不要操心,什么事也和她没关系。
有时她真的很羡慕锦乐,只是比她大几个月而已,为何她的命运会如此而她明明有那么好的命,却不珍惜
在这深宅中她明白一个道理,就是你不去害人,就没人敢害人。不管别的府是如何,反正她们镇国公府就是这样。
你个性收敛,别那么刁蛮强势,度量放大点,是不会有记恨的人。说到底锦玉根本没有犯任何错,锦乐就记恨她了,因为什么因为骄傲,因为锦乐就是那种性子。
王氏却是伤神道:“绣儿,你祖母要回来了。而你那俩个叔子也要回来了。我看这个家就没得安宁。”
锦绣纳闷道:“母亲为何如此说”
王氏脸色凝重道:“我感觉这府里几个姨娘,还觊觎这中馈。这二夫人和三夫人回来,还不是要争着这位置坐。”
锦绣无语道:“母亲,你真是多操心。二夫人呵呵,不说也罢。这三夫人,那么小年龄,她想当,有没这能耐。”
王氏点头道:“也是,看来确实我多虑了。”
露篱院内,梁氏正准备出门,却遇见正走来看她的锦玉。
梁氏见到眼眸闪烁着狡黠的锦玉先是一愣,后是赶紧又想进房,但想到什么,就讪笑道:“玉儿,你来了。”
锦玉也笑,好奇问道:“姨娘正准备去哪里”那副样子明明是知道的,却装不知道。
梁氏敷衍道:“天气不错,出去走走。”
锦玉若有所思点头道:“是要出去走走,怕是走着走着就去见了父亲吧”眼神却是讥笑看着她。
梁氏心虚否认道:“玉儿,姨娘想开了,暂时不关心他。”
锦玉漫不经心道:“父亲这几日被那小妾迷的神魂颠倒,不早朝。今日我找人把他揍醒了,把他揍的鼻青脸肿,他醒来后,也被责备我。就去了书房。姨娘要去看,就赶紧去吧!免得那小妾又去把他给迷了。”
梁氏眼眸一亮,顿时焦急起来道“玉儿,姨娘不和你说了。先和知画去晒晒太阳。”
锦玉一脸没问题回道:“可以,去吧!”
而旁边的彩月却是叹气道:“姨娘还是放不下老爷。”
锦玉嗤笑道“她知道父亲不好意思来见她,所以就主动去找他。”
“姨娘实在太好了,这样的女人,老爷就该珍惜。”彩月只觉得她家小姐和姨娘其实性子有些相同,比如姨娘嘴上说不在乎,其实心里特别在乎,就跟她家一样。
锦玉耸耸肩道:“随便她他们了。”
书房内镇国公一直看桌上那画上女子发呆,以前他虽然也会和别的女人同床共枕,但是他清楚他心在她身上。但是这次,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有些东西变了。
这时房门外响起敲门声。
“进来。”疑惑是谁会敲门,在他记忆里,王氏可是从来不敲门的。除了王氏,就是梁氏了梁氏倒是喜欢敲一声,喊声老爷。而这个人敲三声,让他郁闷是为何房门没打开,难道是幻听。索性不理她了,就开始靠椅子上闭目养神。
然而这时房门又敲起三声敲门,镇国公眼眸一睁,就起身走到门口。把房门打开,发现外面根本没有人,不过让他眼眸一深是他闻到一股熟悉香味。那香是梨花香,这香只有梁氏身上有,所以梁氏来过,不,他感觉那香很近,所以他确定梁氏就在门窗边上。
他没有激动,只是纠结要不要见她,梁氏此时躲在门边,也是很纠结,要不要见他。
她感觉心跳得极快,发现他打开厢房门后就没了动静,就小心翼翼伸头去探。
结果让她一吓是镇国公就那么站在门前,脸色严谨看着她。
梁氏讪然道:“老爷……”
镇国公纳闷道:“你这是做甚”
梁氏小声道:“妾身听说你的脸有些青肿,给你送点去瘀青的药。”说罢就把手里的药膏持手给镇国公。
镇国公不解道:“送药就送药为何偷偷摸摸的,都叫你进来了,为何躲在门边”
梁氏顿时神色窘迫,不知作答起来。镇国公无奈叹口气道:“进来吧!”
梁氏这才乖顺的进了房,镇国公不紧不慢收了那桌上的画。梁氏低着头站在桌前,镇国公语气柔和带有命令道:“过来帮我擦药吧!”
梁氏乖巧道:“好。”就走到椅子边,镇国公此时已经坐下,把头靠在了椅子上。梁氏打开药膏,点了下药汁就开始轻轻给镇国公脸上起药来。
看见镇国公脸上一块平一块肿,顿时心疼起来,叹气道:“老爷,他们怎么下手那么重。你一定很疼吧!”
说罢,就小心翼翼给他上起药来。猛然间镇国公抓住她上药的手神色认真问道:“你不怪我”
梁氏摸不着头脑道:“老爷,妾身为何要怪你。”
镇国公眼眸犀利看着她,似乎要把她看穿,见梁氏眼眸若蒙了层水雾,眼眸里毫无半点妖气。她的柔弱和可怜是真实的,原来她也是有智慧的,镇国公知道她在装不知道而已。但此时他更是心里不知滋味起来。
他感觉他对不起她,但又感觉没有对不起,总之很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