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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疯狂的上官珊瑚(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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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醉春楼内,琴音若细水流淌,清脆悦耳。

正应了那句余音缭绕,三日不绝。

锦玉这时才有空打量这厢房,只见这厢房是统一的桃红色为主,显得艳俗。

桃花的屏风,桃红纱帐,红木柜子,和雕桃花的铜镜。

窗户外看见西湖上的那个隐山楼宇。

待她琴音一停,这时厢房门一开,那老鸨就走了进来,一脸歉意笑道:“不好意思,四位公子,因为本醉春楼因为遇见一件重要事,暂时关门打烊了。”

上官珊瑚以为幻听,身一噌起,愕然问道:“什么”

那老鸨赔笑道:“真的是不好意思。奴家也不想的,不过不收钱的。所以还请四位公子给个方便。”

上官珊瑚顿时就恼火起来道:“你有没有搞错本公子难得和几个兄弟出来玩乐。刚刚明明是你们死命把我们拉进来的。本公子都说不要了,你还要拉本公子。明明本公子愤怒了,你还要拉。现在却告诉本公子你们打烊了。打个屁烊啊!是走水呢还是地震呢你们才放财不接”

上官珊瑚这炸毛的样子顿时惹得那老鸨傻了般看着她,不知道为什么她在这行久经沙场,从没有看走眼过,她本来觉得这几位公子虽然是富家公子,但是应该是不经事故,有些呆愣好打发,谁知道他那么有脾气,看来并不好说话,有些愁起来。

此时她哑口无言,讪然看着她,只希望她能理解。

上官珊瑚能理解什么,锦玉就疑惑了,这种地方应该不会有这样的情况,到底是为何她们要关门呢

而这时那个拿着抚琴的女子起身,走了过来,对着锦玉恭敬行了一礼就离开了。

锦玉感兴趣向那老鸨问道:“妈妈,那个女子,可是你们这的花魁”

那老鸨问得神色一僵,看向那女子离开的背影,见锦玉似乎看上她了,就笑着提醒道:“不是,不过公子。她卖艺不卖身的。”

锦玉打探问道:“她叫什么名字”

“枝枝。你要是喜欢她,可以经常过来点她。”老鸨仍然不忘推荐,好增加自己生意。

锦玉好奇问道:“妈妈,可以问问,你们这为何要关门吗”

说罢,锦玉开始端起杯茶打算喝起来,老鸨也不隐瞒,只希望他们能理解,凑了过去小声说道:“听说商业巨龙,玉染公子打算在奴家这春楼举行拍卖会。这个消息奴家也是刚刚知道,有些措手不及。很快商业界的富商都会赶到本春楼。所以就请几位公子通个方便了。要不下次你们来奴家就给你们安排几个黄花大闺女。也算是给几位公子赔罪。”

“噗”,锦玉喝到嘴里茶听到她说的话后就猛烈喷了出来。其实最不淡定应该是上官珊瑚,她傻傻的看着那老鸨,心里完全不知滋味。那个比她还嚣张,那个灭她威风的男子,居然要来这醉春楼,举行拍卖会。

此时她袖下手握紧,她有恨也有怒,可是她好想哭。让场内人一脸懵逼是她就那么不顾场合莫名其妙哭起来。

老鸨第一次脸一个男子像小姑娘似的哭了起来,有些诧异同时,更是怀疑起来。便眼眸犀利向她喉结打量,却发现是男子的喉结。不过之前见他要小倌伺候,见他很重口味,想来是太崇拜玉染公子。听到他要来醉春楼的消息有些喜极而泣了。

彩月和梦夕顿时愕然住了,这个玉染公子不就是她家小姐吗她家小姐什么时候要举行拍卖会呢可恶,难道又有人不得人安宁,又要闹事端

锦玉却是对梦夕招了招了手,梦夕就赶紧把头凑近锦玉,锦玉对她耳边嘀咕了几句。梦夕就点了点头,从前胸衣内拿出一叠银票对着那老鸨说道:“妈妈,我家公子说他久仰玉染公子大名,对他倾佩不已。今日是他举行拍卖会。自然我家公子肯定要参与。我家公子说他不缺钱,无论玉染公子拍卖什么,他都拍得起。所以,这个拍卖的席位,我家公子要了。”

那老鸨顿时看着那一叠银票彻底傻住了,她有些想过他们是富家公子,没有想过他们那么富有。而且看他们年龄不大,疑惑他们到底是哪家府的公子。

在她们眼里有钱就是王,所以她当然不敢得罪这眼前的几个富主,当下就连叫点头答应,就退了出去。

接着让锦玉和上官珊瑚她们惊讶是很快就上来几个小厮,就那么一眨眼功夫,他们就把门给换了。

换成了精致紫色镂空花窗,而室内装饰全部换,换成比之前尊贵桌椅,就连酒也高端起来,桌上摆的食物正是她茶阁才有的。柜台上摆了玉兰花,头上的灯笼也换成了好看小巧的灯笼。

厢房内的香燃的沉香,顿时让人一进来这厢房,就有一种高贵典雅却温暖的感觉。

锦玉嘴角上扬,她喜欢这格调,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都是那铜臭把她们的身份台高,才被人重如此视。

只是上官珊瑚依然还在伤心难过着,锦玉走过去,她知道她在伤心什么。

她果然无法释怀玉染公子身份把她脸打了。不过那对锦玉来说是很久的事了,那时的她居然跑她新开的铺子拿东西不给银两还嚣张跋扈。

简直有多讨厌就有多嫌弃,如今她和她关系莫名近了。

她莫名对上官珊瑚道:“珊瑚,现在给你个机会,让你打我几拳。”

上官珊瑚神色一僵,抬头纳闷问道:“我为何要打你,你有毛病啊”

然而旁边的彩月却不同意这种想法,当下去劝道:“公子,你根本不需要这样。”却是鄙视看着上官珊瑚。凭什么,她家小姐就没错,当初是她不对,她脸被她家小姐打了怎么了,还好意思哭。哼,怎么不哭死她。

上官珊瑚眼眸在锦玉和彩月之间打量来去,一时不知道她们在说什么。

锦玉探问道:“你恨玉染公子吗”

上官珊瑚鼻子一抽又是伤心哭起来。锦玉提醒道:“你曾经说过你不恨他了。你感谢他打醒你,跟我做朋友也是为了接近他,你说的花还算数吗”

上官珊瑚眼泪用手袖一揩,说哭就不哭了,挑眉道:“没忘。这是真的,谁说我恨他了。我那是听到他要来感动得哭了。”

锦玉真是服了她,鬼才会信她话,所以似笑非笑问道:“如果我说我就是玉染公子。你信吗”

上官珊瑚身子一僵,惊恐看着锦玉,那表情有不可置信,却是轻嗤一声道:“少来,你怎么会是那个混蛋。你那么讨喜,那人那么欠扁,我才不信。”

锦玉:“……”

彩月刚刚掉着的心不由得松口气,刚刚她家小姐对上官珊瑚承认她是玉染公子时她真的吓死了。其实她也不信,这上官珊瑚不恨她家小姐,现在听她骂玉染公子是混蛋,就知道她有多大怨气。

这时几人就坐了下来,上官珊瑚有些郁闷嘀咕“怎么还没来。”旁边彩月纳闷问道:“没来什么”上官珊瑚似乎怕她知道,赶紧摇头道:“没什么。”

然而心里还惦记那小倌的事。只是锦玉却是把眼眸看向了后面的墙壁,其实说墙壁,不如说是用屏风做的墙壁。那隔壁的说话声,她们居然都能来听得到,并且听到那隔壁里那猥琐淫笑声,锦玉顿时眉皱起来。

这鬼地方怎么墙壁是这样,感觉来这都不敢大声说话,没点可言。不过春楼是收集江湖消息的地方,自然可以从墙壁看出,如果说话不小心就什么重要消息都透露了出去。

不过让锦玉感兴趣的是这厢房门此时打开。在门边就可以看见楼下情况,此时她见大部分寻欢作乐的男人都被那鸨赶出去了。进来的全是些达官贵人和大商户,他们每个人手里拿了盒子。

锦玉甚至瞟到有的把盒子打开,居然是只千年人参。她观察了下来,这次拍卖可能是珍贵药材。是谁大胆用她玉染公子在江湖上招摇撞骗。那个人为什么会要筹集药材,不过这足以说明他她受伤了,或者她他朋友。

她想只所以有人用她玉染公子身份是因为她最近在消失了一段时间,很多人没有听到玉染公子动静,就开始放肆起来,很好,又来真假难辨,她倒是又是谁那么作死,刚好遇见真的她。

而让锦玉烦躁是隔壁声音越来越大,甚至好像越来越清晰,寻欢作乐的男人都走了,自然就是那些官商和富家子弟了。

只听见一道粗豪声音道:“你们说雁国哪个美人,最让你们浮想联翩有想一亲芳泽的冲动”

一道混浊声音提醒道:“你那不废话,当然是前段时间引起雁国风波不断,又是闹谣言又是掉陵墓的镇国公府的五小姐金牌贵女了。她那身段,虽然没长齐,但是可让人眼馋死了。要是和她睡一觉,死也值了。”

一道淫笑声道:“没错,虽然年龄才十三岁,但发育也还行。要是再长俩年,那真是祸国殃民了。不过,我还是喜欢那镇国公府大小姐锦绣。那冰冷的脸,一身贵气,看上去就是旺夫的小娘子。要是在那榻上,可真是了。哈哈。”

一道温润声音好奇道:“齐国太子,你喜欢谁呢莫非是那世界第一美人雪国那楚楚动人的公主”

一道慵懒声道:“本宫在你们这群淫棍前,自愧不如。本宫对女人没多少意思。”

然而那道粗豪声音却纳闷问道:“你对女人不感兴趣,难道对男人感兴趣”

接着是起哄大笑声。

然而他也不恼,却是感叹道:“本宫只是觉得容貌不过是一副皮囊而已。生命本来就脆弱了,越是好的容颜越是凋零快。找个真心相爱的人才是最有意义的,不过爱总是来不及表白,就形同陌路了。”

锦玉听得脸色一黑,原来是那楚赫熠他们,真是见鬼,不是故意来这春楼都能遇见他。然而旁边的上官珊瑚已怒火冲天,吓得锦玉像见鬼的看着她问道:“你怎么呢”

接着上官珊瑚猛然一起身,就拿起桌上的酒壶,就那么猛烈的灌喝起来,顿时让锦玉和彩月个梦夕看了惊恐住了。感觉她在做一件特别疯狂的事。

只听见上官珊瑚咕噜咕噜的喝着,似乎要把那烈酒当茶喝。等她喝完后,眼眸闪烁着滔天愤怒,粗鲁往自己嘴角一擦,这副样子瞬间惊呆锦玉和彩月们的眼,只觉得她好酷,然后再让她目瞪口呆是上官珊瑚就直接往那墙壁走,就那么粗鲁向那用屏风做的墙一踢,那屏风墙就一倒。

然后锦玉暗叫不好,就见隔壁的那些人惊呆的看着上官珊瑚踩在那已倒的屏风墙上。

插着腰,一道震破屋顶的怒吼道:“楚赫熠。”

众人顿时全都用手塞着耳朵,一脸懵逼看着眼前这个白嫩,长得俊俏的小公子。

楚赫熠还是一贯的冰雕蓝服,蓝衣上绣虎,蓝冠束发,丹凤眼惊恐看着眼前的上官珊瑚就那么向他桌椅走进,他刚想逃开喊“护驾”。上官珊瑚就粗鲁抓住他前胸衣襟恐吓提醒道:“好你个淫棍,居然敢来春楼这种地方。简直太不把本宫放在眼里了。你可别忘了本宫和你这个混蛋有婚约。你却在婚前如此不洁身自爱。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需要去学学宫里那些太监”

此时在场的人已瞠目结舌,眼眸飞速向眼前这个小公子脸打量,再惊恐看向楚赫熠,怀疑莫非他真的嗜好男色。

好可怕,众人不由得防备看着楚赫熠。要说楚赫熠就怕俩个人,一个是慕容玉清,一个是这雁国的珊瑚公主。他的确和她有婚约,不过,这个婚约他从来不承认,奈何她似乎要把他吃定了似的,见到他就纠缠他。

现在她让他在这些别国皇子前丢脸,顿时面红耳赤,但比起他的愤怒,他已闻到了上官珊瑚嘴里的一口酒气,他不和喝酒的人讲理,何况她没喝酒也没理可讲。

他却轻笑反问道:“那么你呢你不也是进入这种龌龊之地你难道就洁身自爱”

上官珊瑚神色一怔,这才发现他似乎说的对,不对,这混蛋在趁机蒙混过关。他是男子,她是女子,这里是伺候男子的地方。他来这和她来这完全不同。

当下气得好想揍扁他那脸,从她他们有婚约那一天起,她早就喜欢上了他,从小她梦想就是找个长得俊美的男子做夫婿,而他出现在那刻,她就感觉她梦要实现了。她喜欢他,是因为他长得好看,她嫁他,是因为他长得好看。

可是这么多年,他对她一直像老鼠见到猫那般逃,她伤心的跑去问师傅,她师傅说他只是害羞。可是后来他对她直白承认他不喜欢她,说她粗鲁,没内涵,她终于面对了现实。

当她得知真相后,伤心哭了半月,直到他师傅安慰她说她只是豪爽没心计,是他不珍惜。

所以这么多年,她一直都活得很压抑,很紧张,没人知道她表面的没心没肺,其实背后有多闷闷不乐。所以她才会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痛苦上,他不让她开心,她就要全世界都要陪哭。

这么多年她从这个男人身上只见证一件事,就是长得好看的男人,越给脸不要脸,越有骄傲感。但不代表丑男就省心,丑男都有自卑感,越是自己配不上越是想要去侵占。所以男人就没个好的,但是就算他们不好,她也不在乎。反正她就是喜欢好看的。

当下就猛烈往楚赫熠大胆吻去,顿时惹得在场人石化,就连向来淡定的人也彻底傻住了。

楚赫熠怒火一提,就把上官珊瑚身用力推开,嫌弃的瞪着她,然后还用手袖擦了擦嘴。恼道:“你是不是有病”

而上官珊瑚却一副高抬头颅看着他,那副样子好得意。

然而在场人有的冷汗淋漓,有的却是叹服的情自禁拍起掌起来,还有的似乎看出了上官珊瑚身份。

锦玉却眼眸瞟向了对面的一个厢房,那厢房门口站了俩个武术高强的带刀侍卫。那人坐在一张玉椅上,门窗遮掩了他身和脸,他的洁白的手放在那琉璃桌上。只看见他穿着一双潘龙毡皮鞋履,看着那镂空菱花窗,她感觉到他正在看着她。

感觉那人身份很高,而且他喜静,爱一个人,再感觉他的气场,莫名有些寒颤,可能是由于他能看见她,她看不见他的神秘而寒颤。

不过他在一个人喝闷酒,桌上也摆了不少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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