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口角(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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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口角
余舒打着算不准不收钱旗号,一个上午也只就有三五个人他们小卦摊前停留,不管是求财还是问祸,皆是分文未赚,生意可谓是惨淡,她和夏明明俩人大部分时间都是干坐那里当摆设。
刚一到中午,夏明明就闹着要回去,余舒当然没叫她走,给她一角银子打发她上前头去买一张葱饼回来分吃,午饭就这么凑合了。
下午又给人免费算了两卦,看黄昏将至,余舒才夏明明催促下,不急不慢地把摊子收了。
回到家,天还昏亮着,进门就闻到一股子药味,余舒喊了一声,听到余小修灶房里应她,就让夏明明把摊车推回屋里,自己到了西屋门前找景尘。
门上垂着半道软草帘子,门半掩着没关,余舒还是意思地敲了两下门,才拨帘子进去,叫她意外是景尘没床上躺着,而是坐窗前桌案边写字,抬头见她进来,横握了手中毛笔,冲她一笑,那样子可说是赏心悦目。
余舒正大光明地多看他几眼,走过去,站桌侧,问:
“怎么样,找了郎中看过,有说你好一些了吗”无错不跳字。
景尘点点头,拿过一张干净纸,上面写到:‘开方子,抓了半个月药,刚才喝过。’
“嗯,”余舒低头看了眼桌上,想瞧他刚才写什么,却见他手边放着一张纸,上头写不是字,而是画画儿,她轻“咦”了一声,凑近去看,才见那水墨描窗子台上头,蹲着小东西是黑白两色金宝,跃然于纸,正淘气地欲往下跳。
虽不是正经画作,然墨色匀称,动静相宜,把金宝画活灵活现,余舒看着喜欢,就向景尘讨要了,拿回去贴屋里头,倒也给光秃秃墙壁添了些趣味。
余小修煮好了粥,余舒又下厨烧了两盘热菜,她厨艺一般,只是做家常入口,但景尘和余小修都不挑食,夏明明则是因着吃白饭不好意思挑拣,两菜一汤刚好够四个人吃,不会留下剩饭。
饭后,天气凉了,余舒让余小修去搬了椅子到院中,泡上一壶菊花茶,四个人月下纳凉,景尘和余小修听着夏明明讲起白天余舒街上免费给人家算卦事。
余舒则是靠椅子上仰头观星,时不时插上那么一句话。
直到有人打了哈欠,才各自回房去睡觉。
不管夏明明有多不情愿,余舒第二天一早还是把她从床上挖了起来。
“又没什么人,去了也是干坐着,这大热天,非要我去做什么啊。”夏明明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穿衣服,还一边抱怨着。
余舒抓了把梳子给她捋头发,道:万一有人要算姻缘呢,那我可不行,正好考考你六爻学怎么样。”
余舒能拿得出手几样,依次排开,分是祸时、晴雨测算,八门生死方位,至于风水应克,她学博杂,缺少实践,暂不充数,而星象则关乎大事,街头上摆摊子用不到。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夏明明跟着余舒学了本事,总不好过河拆桥,这便咽下半肚子不满,跟着她出了门。
还是昨天那家酒馆门外,余舒先进去和孙掌柜聊了几句,才出来把摊子摆开,约莫是昨天她这儿免费掌卦有人回去提到,今天倒是多了几个客人,有意思是来通是手上拮据妇人,一样都没打算花钱,不过求卜事是不少。
到中午时候,又来了一位姓贺大娘,说她儿子陪儿媳妇到外地去探亲,迟了几日都没回来,想叫余舒瞧瞧是不是路上出了什么事故。
余舒收了她儿子儿媳生辰八字,一番盘算,见是无事,便安慰道:大娘莫担心,他们两个现平安无事,想来是大嫂子难得回一次娘家,就多住几日,不打紧。”
贺大娘半信半疑道:是这样么,你算得准不准啊”
夏明明坐余舒身后阴凉地撇嘴,卜易人讨厌就是这一句,被问到“准不准”,说准吧,凡事总有个万一,答不准吧,那还算个什么劲儿。
余舒却好脾气,道:你心里头念着他们平安,自是会平安归来,别总想着出事,就不会出事。”
余舒这话说模棱两可,贺大娘不很满意,又问道:那你再给我算算,他们哪一天回来”
听到这要求,余舒哑然失笑,“大娘,这个我可算不到。”
贺大娘皱皱眉头,不大高兴地伸手对余舒道:罢了,把八字给我,我再到别家去问问。”
“你请便。”余舒将八字纸贴递还给她,这大娘站起来就要走。
夏明明早憋不住话,见这人求卜后不但不给钱,连句谢都不讲,便冷哼道:我劝你还是省几步吧,这话就是拿到司天监去问,都没人答上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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