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求助景尘(2/2)
“你能。”余舒闷声道,要是她知道弄丢了那块石头景尘会翻脸,一定把那块小石子压箱子藏起来,绝对不拿出来玩。
景尘摇摇头,他是不能帮她,当日对岸一见机缘早结,再多牵扯,反会害她,亦误他道心。</p>
“你能。”
“”
“你能”
余舒使劲拽了一下手中质料柔软袖子,逼迫景尘低头,抬头死死盯着他,眼里没有求人帮忙软弱,倒满是让人心颤狠劲儿。
然景尘目光清明如一,不为所动,而心中所想,却不足道。
看着这样清明目光,余舒头顶上就好像有一盆冷水泼下来,渐渐冷静了。
“抱歉,”余舒手指一松,那柔软料子滑脱了手,她烦躁地抓抓头发,为刚才失态道歉后,冲景尘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笑容:
“那我走了,过两天再来看你。”
依旧是每次同他道别时说话,却没得到同样回应。
景尘静静看着她背影走远,转身向林子里走去,下到桥头,目光不经意掠过衣袖,看到上头一处线纹,手指一抚,却是缝补痕迹,粗糙磨手。
道心一动,默念了几句静心诀,却不能平复,他眼中闪过懊恼,拉展了衣袖,足尖一转,踩过桥头,向着河对岸掠去,几个眨眼便追上了前面人影——
“小鱼,等等。”
城东大赌处,当要数万象街上“宝仁大赌坊”,一日里骰子牌九赌个来回,出入流水账便是成千上百两,据说,这赌坊背后头做东,是城里孔刘纪三家之一,但具体是哪家,却无人说清楚。
四月中旬一天早晨,跟平时没什么两样,赌了一夜坊楼换了一拨伙计待客,一名粗仆将门前打扫了,卷起门帘,趁着客人还不多时候,往外散散过夜浊气,正弯腰擦着门框,眼帘里突然入了一双脚,黑布鞋子,鞋尖破了布丝儿,一看就知道是个穷客,又是来碰运气,他刚心里腹诽,就又见了一双靴子入眼。
青绸子面料,边滚着银丝线,囊了后跟,找不到一丝线头,一半没轻软白袍里。
这一前一后两双鞋,让正打扫粗仆抬了头,入眼是一身白袍,上头黑白纹路有些眼熟,再往上一瞧,看到后背,入目两把剑,让他瞪了眼睛,赌坊里每日过客,不是没有江湖人士,只是这一位穿着,分明、分明是个道爷
等这粗仆想起来问礼,人已经走远了,他伸长了脖子往里头看,就见那位头上戴着斗笠遮面道爷,果然去到了东墙头易区。
这么一瞧,又发现那道爷前头有个领路小子,个头矮小,穿着一身蓝布寡衫,散绑着头发,一回头,便露出满脸脏泥,横一道黄,斜一挑黑,分明是个小乞丐
这两人一往易区里站,便招来了不少视线,但因那位道爷,却没人敢指点什么,只是窃窃私语声,清晨原本有几分冷清赌坊里一下热闹了起来。
这一道一乞,就是景尘和余舒了。
余舒侧头低声和景尘打了个招呼,让他柜台前面等着,自己去西头卖牌子地方,拍下一张十两银票,道:
“拿五十对牌子来。”
这一家要比孔家易馆对面那头赌大,一对牌子是卖两角银。
赌坊是开门做生意,荤素不忌,莫说看见了余舒是跟着一个道士进来,就是没有人跟着,她拿了银子,他们也不会拒之门外。
当场数了五十对牌子,直接连着绳串给了余舒。
景尘正看墙上题目,听到“咯咯啷啷”声音,一扭头,就见余舒提留着一大串木制牌子走过来,大概是嫌提着累,她低头把那一大串牌子挂到脖子上,歪着脖子费力地把被缠住头发一丝丝挑出来,傻里傻气,他嘴角动了动,差点笑出来。
余舒把牌子拨弄好,才抬头去看墙上题目,又一扭脸,扫了左右,数数大概有二三十个客人,心里一估算,就趴柜台上,扭头对景尘小声道:
“不急,等人再多多,我先看看题。”
说着就摘了腰上挂算盘,拨了空档,活动活动指头,唰唰一遍打了个把式,那手指头,跟上了发条似,又又准,景尘边上看了,眼里有些惊讶,几个客人也闻风回了头,却只来得及看见余舒后几下,没觉到厉害。
“叮叮当当”,高柜上伙计摇了铃铛,买定离手,景尘偏头询问余舒:
“你不买吗”无错不跳字。
余舒盯着墙上稀拉拉十多块下赌牌子,一眯眼睛,轻声道:
“不急,再等等。”
五百两,可不是个轻松活。
赌坊里客人各自埋头苦干,尚且不知,今天这万象街上,将要有一场大风头。
第七十五章求助景尘
第七十五章求助景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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