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烧个纸也这么难(1/2)
余舒和刘婶合力把翠姨娘扶回了偏院的小西阁,纪孝谷还算有良心,知道冤枉了人,把她打成这样,就叫管家去请了大夫,来给翠姨娘诊治,药方开出来,刘婶跟着管家去取药。
翠姨娘屋里就有一个名唤巧穗的使唤丫鬟,出了这档子事,就知道立在床边哭哭啼啼,半点事都不抵用。
余舒一面忍受着魔音穿耳,一面遵照大夫的嘱咐,趴在床边给翠姨娘揉胸口,借机打量着屋里。
用现代人的眼光看,翠姨娘住的这是标准的两室一厅,就差一厨一卫。卧室里的摆设不是很讲究,但该有的窗帘屏风,妆台衣架,一样不缺,看起来小日子是过的还行,至少比起来余舒姐弟住那平房茅屋,不知要高级出来多少。
翠姨娘现在是一个人享用一个小楼了,原本同住的那位姨娘,就是昨晚上犯事的,就在刚才被搜出一双鞋子,直接让两个身强力壮的仆妇拖到了柴房,余舒对她的下场并不感兴趣,倒是好奇她会不会把“二少爷”给供出来。
本着看热闹的心情,余舒不怀好意地想象着三老爷在知道挖他墙角的人是他亲侄子后的反应,走了神,没注意到手底下的翠姨娘正悠悠转醒,还是那个泪包丫鬟先看见她睁了眼睛。
“姨、姨娘,呜呜,你可醒啦。”
“唔,疼,”翠姨娘呼痛,待看清楚疯头疯脑的余舒后,下意识地就皱起了眉头,有气无力道:“你、你怎么在这儿”
余舒心道:我要是不在这儿,你这会儿还不知被人哪扔着呢。
“您不记得啦”余舒怕她挨了一脚踹,脑子都跟着坏掉。
翠姨娘摸了摸额头,想了一阵,记起来她被丢到街上之前那一段,眼中恨起来,咬牙骂道:
“是哪个小贱人栽害我。”
余舒见她还有力气骂人,就知道她没事了,从床边坐起来,想要在屋里找水倒给她喝,翠姨娘这头已经问起来巧穗后头的事。
断断续续听到余舒半夜起来烧纸,撞见那对奸夫苟且,听到他们说话,禀报给三老爷这段,翠姨娘咳了两声,对着余舒后背骂道:
“死丫头,连个人都看不清,咳咳,白长那么大一双眼。”
听到这声骂,余舒把倒了一半的水放回桌上,扭头对翠姨娘道:
“您没事我就先回去了,小修还担急等着呢。”
说完,不听翠姨娘叫唤,便跑了出去,到了小西阁外,余舒拢着乱糟糟的头发,看看头顶不知何时变阴的天,叹了口气,莫名有些心烦。
余舒远远就从门洞见着蹲在屋门口发呆的余小修,抱着臂膀走进杂院。
余小修看见她,立马起身跑过来,瘦干干的脸上是未退的惊慌,他第一次主动地拽了余舒的手。
“没事没事,”余舒不等他开口问,便拍着他的肩膀往屋里走,一面安抚道,“都弄清楚了,是三老爷误会娘了,人已领回来,还请了大夫给她看病,刘婶去抓药,我就知道你还没听着信儿,就跑回来了。”</p>
妇人房帐里的那点破事,余舒不想让余小修多听,就没给他详解,三言两语带过去。
余小修听的云里雾里,走到门口,忽又丢开余舒,要往外走:
“我、我去看看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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