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十章:深渊之主(1/2)
菲丝尼亚眼眸转动,道:“那请问,该如何称呼恩公”
“我叫杜迪安,这是我的爱人,海利莎。”杜迪安收回目光,俯视着菲丝尼亚,“你怎么称呼”
菲丝尼亚目光在旁边的海利莎身上掠过,很快便收回目光,在她苏醒的这段时间,虽然担心被杜迪安察觉而没有睁眼,但也感知到周围除了杜迪安外,还有一只力量极强的行尸,她心中早已经过了震惊和疑惑,此刻显得很平静,甚至没有露出任何异样神色,道:“我叫菲丝尼亚。”
“我想知道你的身份。”杜迪安凝视着她,表达了自己的意愿。
菲丝尼亚微微蹙眉,杜迪安说想知道,暗示着她必须得说,她知道自己没有反抗的余地,略一思索后便道:“我的身份很普通,只是一名猎魔人,这次经过此地,不慎落入陷阱,被那湖底的东西抓到了,后来的事你也看到了,至于中间的过程,我没有记忆,也没法跟你详说了。”
“我说了,我想知道你的身份,不要一笔带过。”杜迪安望着她赤裸的身体,眼中却没有半分涟漪,“作为你的恩人,我的这个要求不算过分吧,你不用有别的顾虑,我没奢侈到将你辛苦救下,等你说完就将你一刀宰了,有句话说的好,多个朋友多条路,当然,前提是你是否配当我的朋友。”
菲丝尼亚目光微动,杜迪安话虽然说的不客气,但态度却很坦然,她心中并没有反感,反而悄悄松了口气,沉吟少许才道:“恩公说的有理,就如我前面所说,我是一名猎魔人,来自神国血棘军团第五猎魔小队,我是队长,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将我救出的,但你应该见到了我的另外几位伙伴,他们是我的队员。”
“血棘军团”杜迪安眼眸微眯,心中却暗暗吃惊,这女人居然来自神国,而且只是这‘血棘军团’下面的一个小队长,在她前面还有四个小队,在她后面甚至排着更多的小队,至于她说的队员,杜迪安也见到了,先前自己在荒野中遇见的那个追杀自己的深渊,极有可能就是她的队员!
当初自己折返时看见了篝火堆,从现场痕迹来看有四五人,跟菲丝尼亚说的基本符合。
也就是说,那神国的血棘军团下,达到深渊级别的强者至少有二十五人以上,甚至数量还要翻倍!
这仅仅只是一个不知名的神国军团!
一直在迷雾中的神国,瞬间在杜迪安心中清晰了起来,他之前就预料到神国中的力量极其强大,但菲丝尼亚所说的依然超出了他的预估!
要知道,每座巨壁才仅仅一位深渊镇守!
难怪巨壁在神国面前,毫无反抗能力,只能俯首听令!
不过,这世界的巨壁有多少座
杜迪安不知道,也没有询问菲丝尼亚,这会暴露太多的信息,他沉思着嗯了一声,问道:“你们来这里,不只是路过吧,也是为了极冰虫而来”
“这倒真不是……”菲丝尼亚摇头。
杜迪安轻笑一声,打断了她的话,道:“我乐意与你交个朋友,我相信你也不会拒绝一位深渊的友谊,多个朋友多条路,如果朋友间存在谎言,那就太可笑了,不是么”
菲丝尼亚微微蹙眉,抬头看了他一眼,凝视几秒,点头道:“既然如此,我就直说了,我们来此是猎取极冰虫的,只是没想到会遇见那头极寒冰龙,更没料到在这极寒冰龙的老巢里,居然藏着那么可怕的东西,早知道这样,我们就不会领取这个任务了。”
任务杜迪安心中一动,问道:“你不知道那东西是什么”
“从未见过。”菲丝尼亚摇头。
杜迪安凝视着她,看上去似乎没有说谎,但也有可能是演技太高,他继续道:“这么说来,你们的情报系统倒是挺发达,居然知晓远在千里之外的极冰虫线索,这深渊地带不是没有人居住么,你们从哪得到消息的”
“消息是军团探查到的,我们只负责领取任务,至于军团是怎么得到消息的,我就不知道了。”菲丝尼亚再次摇头。
杜迪安微微皱眉,她的话几乎滴水不漏,无法从中揣摩出更多的东西,不过至少知道一点,这血棘军团的实力深不可测,能探索到如此遥远深渊地区的极冰虫线索,这不是一般的手段能做到。
“我看你跟一般的深渊相比,实力要强许多,你是什么级别”杜迪安目光闪动片刻,饶有兴趣地看着她,他没直接问深渊的分级,以免暴露出自己的无知。
菲丝尼亚娥眉微皱,不知道杜迪安是故意讹诈她,还是从哪看出她的力量非凡,“你看错了,我只是力量和速度强一些罢了,所以看上去比一般深渊要强一点。”
杜迪安轻笑道:“是么,在没有进入魔身的情况下就能追上开启魔身的我,这应该不只是强一点吧”
菲丝尼亚微怔,疑惑地看着他,“追上你”
“你不记得”杜迪安缓缓道:“在我救你的时候,一条极冰虫爬到了你身上,控制了你,当时你展现的力量可不一般,其他的深渊我也不是没见过,甚至交手过好几次,但跟你相比可差远了。”
“极冰虫控制了我”菲丝尼亚大惊,她后来是苏醒了,但并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离开那片冰湖的,听杜迪安说起极冰虫控制的事,她脑海中顿时浮现出那阴暗如牢笼般的地方,自己被裹得像蚕蛹,一条条极冰虫涌出,环绕在那只恐怖东西周围。
她对杜迪安的话信了几分,忽然有所感觉,想要抬手,但又忍住了。
杜迪安瞧她眼神变化,估摸着她应该不是演戏,而是真的不记得自己被极冰虫控制的事,当即道:“你可以摸摸你的左耳,那里的血渍还在,你的耳膜不知道愈合没。”
菲丝尼亚闻言心中一沉,她先前便察觉到左耳传来的轻微疼痛和不适,此刻听杜迪安一说,也顾不得再克制了,抬手摸去,轻轻搓捏,很快便看见手上粘粘着硬化的血枷,而且左耳的听觉也有些奇怪,时常有嗡嗡声,同时周围的温热微风吹来,灌入左耳,整个左边脑袋都感觉到一股凉意,事到如今,再结合杜迪安说的话,以及她昏迷前看到的东西,顿时知道了自己是如何被杜迪安救出来的。
“那……”她微微张嘴,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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